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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当世第一好男子呵!”
说着,望向凌冲:“虽是屡说他来归降不果,朕总不死心。现拿得他妹子,送往河南,退思,你可去见她,教她写一封信送往漠北,劝其兄看清大势,前来降顺。”
凌冲心里“格登”一下,没想到最终王小姐还是被朱元璋捉到了。但他脸上可不能露出丝毫遗憾的表情,急忙起身长揖:“臣领旨!”
察罕帖木儿的父亲阿鲁温被元朝封为梁王。洪武元年,徐达、常遇春进攻河南,阿鲁温将梁王金印出降。朱元璋为了劝降扩廓帖木儿,对阿鲁温好言抚慰,仍许他居留老家河南,并请他写信给扩廓帖木儿。可惜,扩廓帖木儿收到了信,却一个字也不回。
王小姐被俘以后,就送往阿鲁温府中居住。凌冲打听到了这些消息,心中嗟叹不已,也不知道骆星臣的下落如何。他对那个人一向没有好感,现在却无端地为他担忧起来。辞别朱元璋出来,先回自己府邸,准备第二天动身前往河南。
骑马来到家门口,早有仆役在门口迎候。凌冲问:“夫人可回来了么?”仆役急忙答道:“大人往关中去来,不到三日,北平孙都督便遣人送了夫人与太老爷往京师来也。”凌冲一愣,随即醒悟所谓的“太老爷”,应该是指雪妮娅的父亲艾布。
才下马进门,绕过影壁,突然影壁后面蹿过一个人来,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凌冲知道那是谁,因此也不躲闪阻拦,当下笑道:“你等得我苦了,好生过意不去。”
那人果然就是雪妮娅,她松开双手,笑问:“你背后长眼的么?怎晓得是我?”话音刚落,廊上传来艾布的声音:“已做了人家媳妇,又是三品诰命,如何这般上蹿下跳的没有规矩?!”
凌冲转过头来看雪妮娅,只见她穿了一身汉装,首饰头面虽非十分精致,却已与在大都时大为不同。雪妮娅肤色白皙,鼻挺眼深,虽与汉人一样是黑发黑瞳,却一看就知道是色目,色目穿了汉装,别添妩媚,凌冲看得几乎痴了。当下笑了牵了她的手,过来向艾布行礼:“小婿拜见岳丈大人。”
艾布还是在大都时的老装扮,看凌冲要跪,急忙伸手搀住:“起来,起来,你穿着官服如何好拜我?且去更换了衣裳者——午时还要礼拜,休得误了。”雪妮娅一扯凌冲的手:“且随我来。”拉他往后堂去了。
夫妻之间,小别更胜新婚,何况他们有将近两年没能见面,进入内室,相拥缱绻,也不必多说。凌冲本在府第的后院盖了间小小的礼拜室,父女夫妇三人礼拜了出来,凌冲说起明日又要动身往河南去,艾布摇头叹道:“前几日与亲家翁讲来,你不如辞了官罢,这每日奔波,做官反不如做小民来的快活。况江南太湿,我住不惯,到时一起搬回大都……啊不,是北平府,或是如亲家翁所言,往淮上去定居,都是好的。”
凌冲苦笑道:“差事一桩接着一桩,小婿实是无计脱身。现中原底定,料不日四川、云南也要归服王化的,那时觑空辞官罢了。”说着,商量与妻子、丈人一起往城外去看义父陈杞人。艾布摇头笑道:“你们夫妇难得相聚,便在城中过夜罢。明日咱们一起送你上路,顺道去看亲家翁,亲家奶奶,打甚么不紧?”
当晚直如新婚之夜。但凌冲拥着雪妮娅的时候,却不知为甚么,又想起王小姐来,也不知她现在河南,过得可好?他皱皱眉,摇摇头,竭力驱散自己不该在此时出现的想法。雪妮娅用手指抚着他的眉心,问道:“怎的了,你在想些甚么?”凌冲笑着敷衍道:“才重聚又要分离,怎不使我惆怅。”雪妮娅伏在他胸前,甜蜜地柔声道:“此后时日长着哩,你惆怅的甚么……”
凌冲挂着天使名号,九月中旬来到河南。河南知府以下大小官员,在洛阳城外迎接。凌冲随便走了一下送迎的形式,进得府衙,问知府:“贵府可知我此来何意么?”知府拱手笑道:“已有上谕,大人来见阿鲁温的外孙女王氏,要晓谕她说扩廓帖木儿来降的。”凌冲点点头:“却不知这王氏是何日在何处拿得的?”
知府凑近一步,低声回答:“杨璟将军送此女来时,下官曾问得明白。自太原城破,她教扩廓一个亲信虞候救走,欲往投大同,道才及半,而我师已克大同。欲西走宁夏,到红城即遭擒获。”凌冲忙问:“那个虞候下落如何?”知府摇头:“下官不知。”
凌冲请知府立刻安排见面。于是大排仪仗,来到阿鲁温府中。他是第一次见到阿鲁温,只见那是个年近七旬的色目老者,满脸的皱纹,战战兢兢的,见了自己赶紧跪下磕头。
凌冲暗中摇头,走进正堂,宣读圣旨,不外是一些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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