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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心中不安。然而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努尔哈赤居然也坐在了地上,拿起他刚才放下的酒坛放在嘴边喝了满满一大口。
努尔哈赤自己喝完,单手提着酒坛送到皇太极面前,“来,今天我们父子好好地喝一顿。”
皇太极不知道努尔哈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他不能问,现在的情况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他接过努尔哈赤手中的酒,喝了一口。
努尔哈赤见状,朗声一笑,又拿过一坛酒,拆开喝了一大口,然后后背往墙上一靠,睨着皇太极,问道:“你恨我吗?”
皇太极没想到努尔哈赤会突然这么问,恨他?他指的是什么呢?是为孟古?还是为哈日珠拉?
若说是孟古的事,他是恨他的,恨他无情,恨他薄幸,恨他让他额娘郁郁寡欢,可是,在他遇袭的时候,他还是奋不顾身地替他挡了那一箭,不加任何思索,仿佛是一种本能。可若说是哈日珠拉的事,与其说他恨他,倒不如说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的没有能力,恨自己不能兑现对她的承诺,更恨自己不能保她周全。
皇太极压下心中的思绪,谨慎地答道:“儿子不敢!”
努尔哈赤嘴角微动,露出苦涩无比的笑容。
不敢吗?
他是他的儿子,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终究不愿对他说出心里话。
皇太极本就已经醉得不轻,又陪努尔哈赤喝了许多,终于醉倒了。
努尔哈赤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皇太极,放下手中的酒坛,向外面喊道:“布鲁!”
布鲁应声推开门,“奴才在。”
努尔哈赤站起身,看着皇太极,对布鲁吩咐道:“把四贝勒扶到床上。”
布鲁本以为努尔哈赤深夜前来是和皇太极有要事商量,没想到他们两父子竟在书房里喝起了酒,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布鲁不敢有丝毫倦怠,按照努尔哈赤的吩咐把皇太极扶到床上躺下。他刚伸手想去帮皇太极脱下靴子,不想努尔哈赤竟然已经把皇太极的一只靴子脱了下来。他惊得长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忘了接手。等他反应过来,努尔哈赤已经拉过被子帮皇太极盖上了,还不忘掖了掖被角。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仿似一个慈祥的父亲。
布鲁跟在努尔哈赤身边已有十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对哪位阿哥如此细心过,就连最受宠爱的多铎也未曾有过如此待遇。
努尔哈赤看着皇太极拧在一起的眉心,心疼自言自语道:“他就连睡觉也皱着眉头。”
布鲁插言道:“大汗睡着的时候也是这样,四贝勒是大汗的儿子,当然像大汗了。”
努尔哈赤打量着熟睡中的皇太极,说道:“他的眉毛和眼睛像我,鼻子却像她额娘。”
布鲁来到努尔哈赤身边的时候,孟古已经不在了,所以他并没有见过孟古,见努尔哈赤今天的举动,想来那位已故的孟古福晋在大汗心中的地位一定非同一般了。
“孟古,你一定在怪我。”
努尔哈赤站起身,对布鲁说道:“我们回宫吧。记住,今天的事不许向任何人说起。”
………
哈日珠拉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帐篷里,她环顾四周,里面的陈设很简单,除了一套简单的桌椅,再也没有其他了,这不像接亲的摆设,倒像是普通的牧民家里。
“哈日珠拉,你怎么起来了?”
哈日珠拉坐起身,刚想下床,就听到吴克善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阿哈?”哈日珠拉看到吴克善,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吴克善忙走上前,拉住哈日珠拉,左捏捏,右碰碰,不放心地问道:“哈日珠拉,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身上疼不疼?”
哈日珠拉看着为自己担心的吴克善,忙说道:“阿哈,我一点儿事儿也没有,你别担心。”
吴克善见哈日珠拉没有什么不适,才算松了一口气,扶着哈日珠拉的肩笑道:“没事就好,你已经昏睡了一整天了,真担心死我了。”
“阿哈,我们这是在哪儿啊?”哈日珠拉打量了一下四周,疑惑地看着吴克善。
吴克善冲着哈日珠拉一笑,“我让你见一个人。”
吴克善话音刚落,帘子被人掀开,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哈日珠拉抬头看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是多年未见的乔婉吟。
博礼和寨桑并不喜欢哈日珠拉与汉人有太多的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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