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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虽然他不用斗气,仍是将我斩成重伤。幸好那客店门前有条大河,我踉踉跄跄冲出客店,跳入大河顺水漂走。那河水甚急,黑夜中他不敢入水追击,我才逃得性命。
我顺水漂了很远才爬上岸,躲进岸边的树林中。那时我身受重伤,毒性又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一入树林,便再也无力站起了。
我那时魔力还浅,而那毒药又是慢慢侵入五脏六腑,等到发作,我已经无法用魔力逼出。我躺在地上,没有力气出林,伤口渐渐溃烂,毒性发作一天比一天重,身上痒的忍受不住,竟自己把自己抓的浑身鲜血淋漓,抓破的地方又溃烂。最后有的地方竟腐烂见骨。”
陈、商二人听到这里,想象他那时情景,必定是痛苦已极,生不如死,不禁脸上变色。
纣老怪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我每天以野草、树皮充饥,喝着林中泥坑里的污水,躺在地上扭动挣扎。身上奇痛无比,一直痛入骨髓,感觉好像身上的肉被人一条条慢慢撕下;又奇痒无比,一直痒到心里,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五脏六腑间爬动。我拼命的抓,可哪里抓的到?我抬起手来看,指甲缝里尽是自己的腐肉脓血……”他眼睛定定望着火盆,流露出痛苦到极限以至疯狂的神色,似是又回到了当时。
商容儿颤声道:“别……别说了,我好怕!”用力挤向陈敬龙怀里。陈敬龙忙伸手搂紧她。二人虽无法想象他当时的痛苦,但见到他眼中神色,禁不住毛骨悚然。
纣老怪住口不说,不住喘息,脸上神情变幻,忽怒忽恨,忽悲忽惧。过了良久方才平复,又缓缓开口接着说:“我心中充满了仇恨怨毒,实在不甘心这样死去,苦苦坚持,经历了二十余天的折磨,居然没死。
二十多天后,我实在再也坚持不住,恰好有一只大蟾蜍从身边跳过,我见它五彩斑斓,显是身带剧毒,便一把抓起,塞入口中。”
商容儿听到这里,知他是实在痛苦难当,想要自尽,虽明知他没死,仍是忍不住轻呼出声。
纣老怪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夹杂在痛苦愤怒的神色里,颇为怪异,缓缓说道:“我吞了那蟾蜍,很快便腹如刀绞,口里不停流出黑血来。过不多久,我便神智糊涂,昏死过去。
我没想到还会醒来。可能老天怜我仇恨未报,不忍让我轻易死掉,不知过了多久,我不但又醒转来,而且身上的痛痒居然也神奇地消失了。原来天下竟有这般巧事,那蟾蜍的剧毒恰好就是我所中剧毒的克星,以毒攻毒之下,我所中剧毒居然解了。但那蟾蜍毒性太猛,却也将我烧的皮肤枯干,连嗓子也坏了,再也不能恢复。”
陈敬龙虽明知他没死,可听到他终于解了剧毒,仍是松了口气;这才知道他皮肤焦黑、嗓子尖锐并非天生。见他脸上似喜似悲,显然心情复杂,劝解道:“大哥,你大难不死,实在难得,应该高兴才是。”
纣老怪嘿嘿干笑两声,却带着哭音,说道:“不错,我是应该高兴。老天留下我一条性命,让我有机会去报这不共戴天之仇,真是待我不薄!
我又在林中躺了两天,终于碰到一个樵夫砍柴路过。他初见我时,吓的大声惊叫,嘿,也不是他胆小,实在是我那时的样子太过吓人。不过他心地很好,观察一会儿,确定我是个活人后,终于下定决心,将我背出林去,带回他家中。
我当时身上带有不少钱币,便让他给我请医治伤,买药调理。我的毒虽然解了,可这一番折磨,实在大伤元气。我在那樵夫家中将养了一年多,身上腐烂之处才终于全部愈合,身体也有了些力气。
我想去报仇,可是那慢性毒药让我魔力大损,许多厉害魔法都用不出来。我知道自己当时不是那奸贼的对手,便告别樵夫,回到师门,想找我师父为我出头。可是我刚到师父家门口,便被我师父的儿女拦住。我对他们说:‘师哥,师姐,你们让我见见师父。’他们初时已经认不出我,过了好久终于认出来时,却说:‘我们若不是念在过去的情份上,必定杀了你清理门户。你趁早离开朱雀城,再也不要回来,不然下次见到时,只怕我们忍耐不住,伤了你性命!’说完后,也不等我说话,便将大门关上,将我在阻在外面。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在城中四处打听,有些知情人认不出我来,对我说了情由。
原来我中毒后不久,那奸贼命人送了一封信给我师父。我师父看后,居然气的口中呕血,卧床不起,发誓与我断绝师徒关系,还说再见到我时,必将我亲手杀死方罢。
我不知道那奸贼在信中写了什么,但想来必定是诬蔑我的言语。我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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