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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念之差买了这小屋子,还特别庆幸自己挺爱干净的,屋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
刘理捧着小箱满含腥味的礼物往顾浴洋家走,顾浴洋捧另一箱特别沉的咸肉,两人进了屋门,顾浴洋又开始满心躁动——只要刘理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就停不下来地躁动——刘理蹲着摆弄好了纸箱们,站起来拍拍手:“我先回去了。”
顾浴洋一把拉住他胳膊:“回哪里?”
“我住的地方。”
怎么回事?敢情刘理不是刚到X城就火急火燎地来投奔顾浴洋了啊!
顾浴洋把心里的秃杆月季花狠命拔干净,他的好脾气只对着潜在的客户有效,对着刘理,欺负惯了的砧板鱼肉,还用得着客气吗?!
打定了主意要用强的,顾浴洋盯住刘理的眼睛恶狠狠地进入了拦路强盗的角色。
30岁的刘理与23岁时比起来,自然多了点老气,鬓角有了几根白头发,大概因为长途跋涉后休息不好,脸色白得像面墙,只是神情看起来更温柔了,像毛玻璃后面的光圈,柔和的一个圆。
被顾浴洋用盯出个洞来的架势狠盯了一会,刘理抓抓头:“我前天回来的,自己托人找了个地方住,行李都在那呢。”
“托人?托谁啊?你在这里还能有熟人?”顾浴洋可不晓得一直挺内向的刘理,在这个大城市会有比自己更熟的人。
“杨胜泉教授,你还记得吗?我老是麻烦他,这就得回去帮他整理书架。”刘理说道。
杨胜泉教授?杨胜泉是谁?哦对了,杨教授,是那个老学究,特别严肃的一个老头子,顾浴洋很不喜欢他,因为他严厉爱管事。
话说回来,要不是因为这老头,顾浴洋可能都不会认识刘理。
顾浴洋的口气缓下来:“你前天就回来了?”
刘理点点头,依然软乎乎地看着顾浴洋。
“怎么没一开始就来找我?”
“行李太多了,得找地方住,忙了两天。”
“麻烦杨教授觉得不好意思了?”
“恩……”
“那怎么不来麻烦我?”
“……怕你……忙……”
几句话问下来,顾浴洋更加沉不住气,刘理回来了,他只顾着高兴,情绪起伏一个来回,潜意识里以为刘理回来是为了他顾浴洋,看来他还得重新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但,总归是高兴的,生命的力量最不可阻挡,顾浴洋心里的高兴用割草机都削不平。
他拉住刘理的手,细细打量了会刘理鬓角的白头发。
凑过去在刘理耳朵上亲了一口,一阵细微的呼吸拂过顾浴洋的脸庞,顾浴洋总这样不自觉亲昵地对待刘理,他动作很轻地把刘理的额发拨开,在那额头上亲一亲,双手往下,分别握住刘理的两个手腕:“你这次回来,是干吗?”
刘理红着脸说:“找工作。”
顾浴洋和刘理的鼻尖只差那么几几公分:“怎么没跟钟敏结婚?”
刘理不吭声,顾浴洋又亲他,“是钟敏大学时的男朋友回来找她了?”
刘理又摇摇头。
顾浴洋本质上其实很专情,非常专情。
顾浴洋本质上又很多疑,非常多疑。
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的刘理注定是被顾浴洋套牢的,不过在顾浴洋的这个小屋子里,刘理说了一句把顾浴洋基本箍死的话。
刘理说:“我舍不得你。”
顾浴洋还忍得下去吗?当然忍不下去。
事后,顾浴洋想想也可气,以前他都死乞白赖地跑去刘理家住那么久了,刘理都没动摇,怎么他一走,刘理又动摇了,这不是耍着他玩么?
那一年快秋天时刘竞又来找刘理玩,把顾浴洋当狗似的使唤了一个多礼拜,顺便解答了顾浴洋的疑问,让顾浴洋揪心又心甘情愿地被多使唤了一个礼拜。
那时刘理已经和顾浴洋住到一起了,重操旧业,经营起一个裁缝铺子。
原来刘理的父母知道刘理和顾浴洋的事情了,当然是刘理说的,在顾浴洋走了以后。
刘理是个菜瓜,他傻的,刘理妈妈那么乐观开朗的人都被刘理气得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村上的人都以为刘理家人又生重病,时常送鸡蛋送补品,刘理做了鸡蛋炖鲫鱼端给爸爸喝,被爸爸一巴掌呼到地上。
刘竞也被气坏了,在顾浴洋快走的那晚他开导过刘理,想不到刘理不出一个月就做了那么惊天动地的事,刘竞压根不明白刘理是怎么想的,只好时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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