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页)
的懦夫,可此刻的他连耻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还有那通电话,他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但不管她听了多少,他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话值得原谅。
他不敢回家,他怕回去已经见不到她兴奋迎接的身影,他甚至不敢开机,他怕尹清打电话告诉他夏流年要走。
他就像一直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起来逃避一切。
…
…
什么叫做绝望?
夏流年躺在柔软华美的柔软大床上,彻头彻尾的白色,她依旧觉得像睡在泥浆里一般脏。
像这样看似什么都有的人,好像是没有资格谈论绝望的。
…
…
绝大多数精神病患者都有自杀倾向,而夏流年没有,因为她有游夜。
而现在她对着空旷冷清的豪华别墅,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什么。
…
…
她吞下了一整瓶的药,她觉得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她已经病入膏肓了,她必须吃药。
她梦见她一个人游荡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每个人都说自己是她的游夜,她只能不停地跑不停地跑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然后她看到游夜就倒在自己的脚下,血液像是蜿蜒的蛇一般盘曲流淌。
她在一阵阵惊悸中猛然醒来,周围照旧是静谧一片。
…
…
一切都像梦一般亦幻亦真,她只觉得全身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得无法动弹,每次睁开眼都是在这张床上,朦胧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闭上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她只知道他一直没有回来,她希望他回来,不管他是谁。
可他一直没有回来。
一直没有。
…
…
她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到底是谁的错,她不懂。
她只知道自己病了在休学,她不知道自己病了多久。
她本该恨那个男人,恨他令她背叛了她的爱情。
可她恨不起来,在她的心中这个男人早就已经跟游夜重叠起来,她更多的是在恨他的不忠,弄脏了她干干净净的爱情。
…
…
可最终,在漫长的空白中,她只是在盼望他回来。
只要他像往常一样温柔地叫她流年,然后她愿意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廉价,仅仅两个字就能让她心甘情愿,她只知道自己很想他。
…
…
再次醒来的时候,夏流年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响,心跳骤然加快,忙不迭地闭上眼睛。
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夏流年觉得全身都在渐渐发僵,是他,她确定是他。
漫长的沉默,一片寂静中,夏流年的心缓缓下沉,看来他不会像往常一般叫她了。
夏流年并未睁开眼睛,但她能感觉到他周身冷冽压抑的气息。
他打算怎样,他是要摊牌告诉我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么?
夏流年只觉伤口像是被人反复一点点撕开结痂一般难受。
过了许久,久到夏流年都要怀疑是不是根本没有人进来过。
熟悉的气味带着陌生的锋芒遽然逼近,然后冰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听过无数次的声音带着从未听过的强硬语气打破静谧:“你还准备闭着眼睛多久,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夏流年只觉得心口一缩,忙不迭地就睁开眼睛,然后她看到一张冷硬的面孔,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散发着强烈霸道气息的他,凌厉的气势,冰冷的眼神,如此骇人。
手指缓缓摩挲着比以往更加尖锐的下巴,微弱的淡黄色灯光下,沈浩希仔细地看着这张精致苍白的小脸,仿佛在打量一个华贵精美的旷世珍品,怎么看都觉得不够,只是看着这瘦削的脸庞,沈浩希觉一阵又一阵揪心地疼,她瘦了多少,她有多难过,心中波涛翻滚说出的话依旧不动声色:“在浴室泡四个小时,然后吞药自杀,你是觉得自己被玷污了要殉情是吗?”
夏流年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分外刺眼,让她无所适从。
沈浩希被这样默然的无视激怒,狠狠地板过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说,你什么意思?嗯?”
“你……为什么要骗我?”夏流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怕极了,她觉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