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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太过悬殊。
有些美好太过纯粹,以至于宁可粉身碎骨亦不愿苟延残喘地作行尸走肉,短暂,不可救,不可留,带着某种自毁的绝然,刻入骨髓。
可就是因为这样不惜代价的坚烈,才刻骨铭心不可替代。
瓦解消失,弥留让人沉醉的虚无香意。
夏流年兀自追寻,就这样被一个不可知的男人,带入了一座繁盛的空城。
门在背后沉沉地关上,如同一个又一个临至的暮昏,雾霭演绕。
空寂是风雨将至的前夕,夏流年屏息等待,却被一个松松垮垮的拥抱圈住。
她听到他艰涩疲倦的声音————
“为什么非他不可?”
夏流年默然不语,想要推开他,却被一个更大的力度打横抱起然后不轻不重地摔在沙发上。
“说话。”命令式的口气,他总是用得格外惯常。
“不非他不可,难道是个男人我就爱?别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一样。”夏流年有些窒闷地躲着他灼灼的目光,小心地与他保持距离。
“你……”沈浩希头一次被呛得不知说什么好,“夏流年!”
夏流年硬生生地被一声怒喝吓的一颤,缩在沙发上不敢出声。
“你不要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然后一语不发,”沈浩希狠狠地板住她的肩胛,“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夏流年被他捏的十分疼,她似乎能感觉到每一丝耀武扬威的裂缝,却仍然不想要吭声。
最遥远的距离,往往是沉默。
“我对你不好么?”沈浩希几乎觉得一败涂地,这个女人完全辜负了他的感情,让他疼得体无完肤,“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他哪里值得你这样,我不明白。”
夏流年顿了顿,低着头缓缓地说:“我要去睡觉了。”
沈浩希被这样不屑的回答击得瞬间失力,渐渐松手,转而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语气凌厉尖锐:“今天不说话,别想睡觉。”
“你管我跟谁在一起,我晚上回来陪你上床就是了,你不是要这个?!”夏流年在他的逼迫下抛出这样一句话,直到最后一丝音节湮灭在晦暗的沉默中良久,她才蓦然起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口是心非了?
即使胡编乱造也要摆出最尖锐的姿态,与他对抗,只为抚平心中蠢蠢欲动的酸楚。
“你……怎么这么……贱!?”沈浩希狠狠地咬紧牙,凝神看着这样的夏流年,心中揪痛,她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怎么可能,他捏紧她的下巴,仔细观摩她的眼睛,奋力想要分辨清楚,此刻一脸无所谓地把身体随意出让的女人,到底还是不是他心目中那抹雅致纯净的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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