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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坑里面跳,怪得着谁。
正在我跪在那儿胡思乱想的时候,金嬷嬷好容易得了这机会,居然“组织”一群宫女太监来“参观”,还指着我作义正严辞状:“你们可都瞧好了,别以为大节下,主子们都忙就乱了规距,忘记做奴才的本份,公然就偷懒耍滑,自己的工夫也丢下了,可就打错了主意。”又不忘标榜一下自己:“嬷嬷我虽然年纪大了,眼可是不花的,谁做了什么都瞧得清清楚楚,这便是玩花样的下场,有胆的都跟着这个样子来。”给那么多人指指点点地围着,我又羞又气,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自责了一千次,又把金嬷嬷等一干人等骂了一百次,低着头,只有装迷糊,眼都不敢抬,连小灵子从旁边过也没瞧见。
没多久突然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我疑惑地抬起头,居然是胤禩带了个太监一路地踱过来,那太监便是来告诉我父亲没事的那个,唤着王蒿儿的。胤禩尚穿着朝服,石青的披领及袖,海龙缘。蟒袍的两肩、腰帷、袍裳等都绣着正龙及行龙,八宝平水的下幅。大约是刚才跑急了热的,镂金顶座的青狐皮朝冠只在手里面拿着。众人有见过也有没见过的,但见他的冠服已知是皇子,都低头往两边避去。胤禩装着不经意地看到我:“大节下的,娘娘们都积福呢,怎么倒弄个人在这儿跪着,免了罢。”众人都不做声,只金嬷嬷还想分辩,才说俩字儿,就给王蒿儿喝住了:“当了这么久的差怎么还不懂规矩,阿哥讲话,也有你回嘴的!?要不是看在大节下,先罚了你!” 金嬷嬷再不敢吱声。胤禩挥挥手,大家赶紧都散了去,等在一旁的水晶、雁儿忙把我扶起来,我偷眼看看胤禩,他伸手仿是想抓住我,王蒿儿忙拉拉了他的衣角,才醒过来,故意地装着散步似的住别的方向去了。
雁儿一叠声地说我运气,连水晶都说:“当真是你运气了,也不知道八阿哥怎么走到这边来了,平日再没往这边儿来过,想是散步走迷了,否则金嬷嬷还不知道怎么变着方儿磨你呢。”又笑道:“偏是你傻子倒有傻福,平白的就得了主子的大恩。”我猜胤禩不会就这样走了,必是在哪儿等我呢,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们说着话,得着空就借个口跑出去了。
还没走多远,道旁的石楠丛伸只手出来,一把将我拉过去,我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第十八章 明月不谙离恨苦
我抬头一瞧,原来是胤禩,他满眼的焦虑:“等你好久了,怎么这时候才出来?”又把我转来转去,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打量,口内还一个劲儿问:“有没有伤着啊,她们把你怎么样没?”我心情灰暗:“伤着了,大伤呢,又伤自尊又伤心。”又奇怪:“你怎么赶来的,多亏你求我于水火哟。” 胤禩抱怨着:“还说呢,也不让人通个信,要不是小灵子见着了,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在前面听他说了,一路跑来的呢,到跟前又怕人看出来,装着是随意踱过来的,心里七上八下,生怕她们委屈你了。” 我心里升起无限柔情,快乐像水波样一层层住上涌。我垂头细声说:“我知道的,见你朝冠也没戴,就知道你是为我跑过来。”声音更低下去:“胤禩,你待我真好,为什么呢?”
胤禩轻轻搂着我的肩,我的脸颊贴着他的蟒缎袍子,袍子上的绣纹微微地硌着脸,提醒着我他的身份,但是,已管不了那么多,至少现在,他是我的胤禩,他只是胤禩,和大清国的八阿哥并不相关,和以后的血雨腥风更不相关。
胤禩在我耳边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只有你会叫我胤禩吧。听小灵子说你受委屈了,真比我自己受委屈了还难受。没由来地心慌,只是着急,恨不能飞过来。以后小心些,别老是吓我。”我才省得刚在我无意识地就叫了他的名字,而没按规距称他为八阿哥,不由吐吐舌头笑道:“我又不小心了,这次犯的错更严重,是大不敬啊。”他宠溺地摸着我的头发:“就喜欢你唤我胤禩,许你这样,以后都这样,不要改了。”我心中一动,伸伸手,但到底没敢抱他的腰,有些手足无措地垂在两旁。
虽然一再地告诫自己,要细致,要细致,可还是犯了几次小错,但这几回运气倒还不错,都给混过去了。展眼热热闹闹的年已过完,大家又忙着收拾过节的东西,总之不得闲,忙起来时间仿佛过得更快,不觉就到二月中了。
这日小灵子磨磨叽叽和我说了半日闲话,还问我往年怎么过生日,我才想起都快十八了,原以为这宫里面会度日如年,但天天在这儿,不知不觉花开花谢,云卷云舒也就一年一年过去了。想起在现代的日子,不由怀念起奶油蛋糕了,每次过生日的时候,家人都会买了奶油蛋糕,早些时候糕饼店不附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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