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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立了一紫袍蓄须之人,正是澎霸。那澎霸静立于上,拱手道:“佛母别来无恙!”
金光明顶佛母脸无毫外变化,只道:“快些动手,且看你修得何种本领。”
澎霸哀声道:“我自知非佛母对手,那敢为敌。况那黄父不过要我等来送死,他不仁我不义,我澎霸岂能如他意。”
金光明顶佛母闻言,哦了一声,道:“我闻得你上次败后,寄他篱下,赠你宝物,怎说得不仁不义了。”
澎霸脸上一羞,却道:“说是如此,难道佛母真要我以死相博?不看佛面看情面,想昔年也算是有一颜之识。还望佛母到时手下莫慈,饶了黄父。”说罢,把三支竹签当空焚烧,自隐身而退。
天地少男之宫中,黄父看得分明,登时大怒,道:“这厮竟敢计算老夫,此事一毕,定把你受尽万千苦刑!”
那边衰帝无名又逢上众鬼当路,一番厮杀,灭了霸红颜。再向前却是那银蝠大王当道,银蝠大王见前番两次鬼魂都是无用之物,又兼了心性高傲,自一人上来应战。只见银蝠大王把银爪伸出,舛舛大笑,黑烟沸翻,声响震得地上四分五裂。而那衰帝身下九条黄龙,犹自惊缩,龙耳之处崩涣,若不是衰帝无名紧紧御住,早逃窜了去。衰帝无名也听得心血厌振,耳中如万千雷鸣,轰轰然然,外界一切声息俱听不得真切。银蝠大王这叫声,乃是鸟鼠同穴之山绝学,名唤“天鼓无相音”,较之佛门狮子吼,犹其恶厉,专坏声识,破人心神。衰帝无名饶是九龙护体,但如何挡得住那无形无相之声,又一阵尖叫,足下九龙立时散碎,坠下地来。衰帝无名两手掩耳,痛得翻滚在地,但那尖声一波未息,一波又起,任他如何掩遮,都进钻进脑中。
银蝠大王见状大笑,道:“早知你如此不堪,在云梦泽之时我当不应退却!”便摧动银爪虚中攫来,想要勾去衰帝无名性命。银蝠大王一笑,那尖声自是消歇,衰帝无名趁得此时,袖中一支毫笔飞起,空中泼墨山水,丹青染林,画了一张《潇湘秋水图》闪身不见。那银蝠大王拿了个空,却见当前挂了一幅好山好水,有个渔翁驾一叶扁舟,垂钓于芦荻之中,好不悠哉!想是衰帝无名惊惧,划了个法界,逃了进去。银蝠大王想罢舛舛一笑,却震不碎这虚虚之画,也把身一闪,进了画中。
入得画来,只见潇湘之水,烟波浩渺,水碧草长,有白鸟空中盘旋,那一叶扁舟,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却任银蝠大王如何追赶,便是追个不上。银蝠大王大怒,显了原形,是一巨大银蝠,双翅一扇,便过了数百里,那知那扁舟一转,进了芦荻之内,一山之下便不见。银蝠大王飞进山下,转了一遍,不见人影。却见那山春如螺黛,此时有两个妙衣宫妆女子踏云而来,一鼓瑟一歌舞,唱道: “风吹木叶下潇湘,我忆君时君断肠。
只说阶前生白露,江湖一夜转初凉。”
银蝠大王怪嘴开合,道:“两位美人,可见得一男子进来。”
那两宫妆女子混不理会,只顾翩翩然随云鼓瑟歌舞。银蝠大王一气,把一山云烟吸尽。此时那鼓瑟之女嗔道:“你这厮好些无礼,我与姐姐在这山中寻个乐子,你来打扰不说,却把这山云吸了,真是该死。”说罢,击起瑟来,那声如流水,缓缓而出,又似凤鸣,清丽万份,美妙万端。却一声一弦、一弦一声若凄凄女子,幽思春闺,如千载佳人,独立月下。银蝠大王那解得这瑟声之意,听得耳聒,又一扇把山扇得半塌,另一宫装女子自腾飞一旁,挥舞彩袖纱带,堪堪抵住。银蝠大王怪眼一翻,想起二人,是那娥皇女英,心怪道这画中难道也是虚虚实实之界?便不想纠缠,道:“既然两位未曾见得那男子,想是在下记错了,就此告辞。”双扇一挥之下,竟如粘了蛛网一般,看去乃是流水之丝,一丝丝自那瑟中飞出,在他身上悄然缠上,如结蚕茧。银蝠大王大笑,想不到也是音声之法,便尖叫起来,那料虽震料了不少白丝,却分毫未减。那鼓瑟女子手上弹得更快,如飞网层层叠上,此时那彩袖女子道:“妹妹,这厮叫得真难听,不如回了山去。”鼓瑟女子自是应了姐姐一声,却把那玉瑟上五十弦一起扫响,又飞出无数白丝,方也隐身而退。
眼看这流水之丝,柔软无比,要把银蝠大王裹住。急忙之下,银蝠大王拖着那白丝往旁边一山冲去,一砸之下,刮断不少,又双扇齐挥,便要飞脱出来。此时那衰帝哈哈一笑,吟诗道: “烟涛隐隐听时无,原是画中一纸虚。
此去潇湘千万里,清光只在洞庭湖。”
自那舟中腾身一闪,脱了画来,两手上下一合,把那虚虚之画变成纸轴卷上。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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