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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味。
“你过得可好?”鱼肚子被吃完后,听寒竟冷不防地问了一句。
苏月白正在打瞌睡,被他这么一问,马上清醒,点着头答道:“那是自然,凡人有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景乐之亦活着?”听寒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的时候还不忘发问。
苏月白觉得这个问题涉及到别人的隐私,于是隐晦道:“陛下的事,我不愿多说,你也休要问我。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与冥界的深仇大恨可还要继续?”
“若论旧恨已然了清,但是新仇……?”听寒依旧慢悠悠地嚼着鱼肉,表情如水,自是万年沉稳。
苏月白长叹一口,稍微放缓了语气,嘟囔着:“你的那些新仇旧恨我自是管不了,不过,看在我因为你的仇恨又是被利用又是惨死的份儿上,你们能不能消停一段时间?打架有什么好,不过小孩子胡闹而已,这个年头,纠纷和争端应该用谈判解决,为何非要动武?听寒,你明明就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虽然是一贯絮絮叨叨的语气,但是落在听寒的耳里却忽然倍感亲切,他低下头忍不住偷笑,竟也是满心欢喜。她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要来报仇,但是始终未曾动过他一根手指头。长时间的相处让他明白,她不过是金刚嘴豆腐心,仇恨之于她并非那么严肃的东西。
“如果吾愿意休战,你会不会……”听寒的话说到一半,忽然隐入了风里。苏月白没有听清,只瞪着眼睛望着他。
他抬起头,眼中有些细碎的波澜,但是面上却依旧沉稳,不漏痕迹地摇摇头,愕然道:“罢了,吾不想你为难。”
“为难?我已经很难了。”
苏月白讽刺一句,继而转移话题,毫不矜持地问:
“你喜欢过月儿么?她虽是个小丫头,但是并非木头疙瘩,你对她如此上心,不会只是单纯的役使情谊吧!”
她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但是心底却还是会淋漓一片,不知怎得就觉得听到答案也是一种折磨,最后竟马上摆手,嚷道:“算了,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何意义?”
听寒抬眼,对她的自说自话习以为常,但是那个问题,他却是真想好好回答,哪怕时间无法倒流,哪怕已经物是人非。所以,他放下筷子,抓住苏月白的手,一双墨色眸子闪着微光将她圈住,尤其诚恳地开口道:
“若没了妖界,吾宁愿与你相携一生。”
“也就是说,妖界比月儿重要!”苏月白自嘲地抽出手,自凳子上站起来,扭身道:“有个人却是至死不渝,宁愿身死也要与月儿相携的。你有你的担当,注定成为了不起的人,不过对于月儿来说却是差了点。”
她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刚跨出门槛,就见沧拔阴着脸立在门外,那浑身上下贴着的蝙蝠也是一如既往的恐怖。
苏月白愣了一秒,继而飞快地冲到屋里躲到听寒的身后,拽着他的胳膊嚷道:“你不会又要见死不救吧,我如此声明大义,你却这般不仗义?”
听寒放下筷子,拽起她的手,迈步行至门口。
沧拔见到听寒马上半跪到地上,口出:“主上,此女留不得。”
“吾自有分寸!”听寒牵起她的手,路过沧拔的身边,那飒飒的背影在沧拔看来一定非常刺眼。苏月白悄悄回头,瞅着沧拔那愤愤的眼神,忽然侧头道:“他为何如此讨厌我?”
“因为你是吾的劫数。”听寒倒是老实,一语道破天机。
苏月白诧异地瞟了他一眼,嚷道:“劫数?那是何物?”
听寒探手拂过她的发顶心,但是在触碰到她的头发后又马上抽了回来。嘴角微微一扭,叹息道:“自是天机不可泄露。”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半句话。”苏月白恼了脸,扭脸生气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孟家的别院,此处翠竹环绕,竹林深处竹屋的一角隐在月光里。
苏月白拽拽他的胳膊,警惕道:“你带我去哪儿?奶奶和爹爹可有危险?”
“有吾在,你尽管放心。”听寒拽着她,脚步匆匆地往竹林里走。
苏月白小跑着才能跟上他,嘴里还在嘟囔:“放心?能放心我就不会死了……”
“那件事,确实是吾之过。”听寒竟然承认了错误,好像致人死地就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
苏月白扯着他的袖管,不满道:“既然是你的过错,那你要如何补偿我?我的命可是非常珍贵的。”
“你可以放心,吾不会派兵攻打冥界的。”听寒侧头,如月光般清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