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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者,非财也。倘能于辖下各府、州、县,选得才色双绝之妙龄美女二三人,所费不过千把两银子,必能博得丞相欢心。如此将可获得优差。”
阿鲁台深以为计,立即命令佐吏打着丞相的旗号,前往各府探访。几经选择,仅得才色双绝的女子两人,首选就是张丽容。
李玉郎父子听到此事,犹如晴天霹雳。多方奔走说项,都无济于事。
经过一个短时期的习礼,易装,便坐上大船北上大都。张丽容临行托人寄语李玉郎:“此次北行,惟死而已。”从登船那天起,就开始绝食。随行的张母看到女儿这样,哭着说:“你死了一定牵累我,你可稍稍进食,再作计较!”
张丽容不忍老母受累,可又苦无良策,真个是求死不得、求生不能,进退两难,一路沿运河北上。李玉郎随船追赶,风雨无阻,为情所苦,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白天踉跄呼号、晚上露宿堤岸,前后月余,跋涉三千多里。从松江一直追到山东临清,脚上打满血泡,蓬首垢面,已经不像人样了。
张丽容从船窗中窥见李玉郎的狼狈模样,心如刀绞,悄悄派船夫对李玉郎说:“妾之所以不死,都因寡母未能有所安排,抵大都前,定必有以报玉郎。”
李玉郎听到这话,悲痛万分,一跃投水。船夫急忙救起,已气绝身亡。张丽容眼看李玉郎已死,跟着自缢于船舱中。
阿鲁台怒不可遏:“何物女子?不爱锦衣玉食,富贵荣华,而迷恋一介寒儒,诚贱骨也。”
下令船夫剥下她的衣裙,裸而烧之。奇迹出现了,肉身已化为灰烬,而一颗赤心却完整无损。船夫十分惊骇,用脚猛踩,突然有一件东西从里面挤出,大小似手指,酷似人形。用水把它洗干净,颜色象珊瑚,晶莹如玉,质地坚硬。仔细审视,衣冠眉目样样俱备,宛然一精雕细琢的李玉郎。
船夫啧啧称奇,连忙告诉阿鲁台,并请将堤岸上的李玉郎也一样地烧了,看看究竟。
李玉郎被焚后,果然也留下一小小人型像,颜色金黄,俨然一精雕细琢张丽容。
阿鲁台大惊道:“异哉!精诚所结,竞一至于此呀?”接着大喜,说道:“这两样东西实际是稀世罕见的宝贝,献呈丞相,必邀青睐!”于是用锦帛包好,装在檀香木匣中,写上“心坚金石之室。”
到京后,阿鲁台喜孜孜地来到丞相府,将这两样宝贝献给伯颜,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叙述一遍。伯颜闻所未闻,更见所未见,于是眉飞色舞地打开木匣以观究竟。谁料展开锦帛,只见酱色血肉一团,刹那间腥味四溢,令人作呕。伯颜大怒,立刻将阿鲁台下狱,认为此事太过荒唐。简直是有意触他的霉头,于是治以“强夺民妻,致人于死”之罪,判处死刑。
有人讲:男女之私,精坚志确,而始终不谐,衷心思念,至死不化而凝聚成形,坚如金石。由抽象的真情,转而为具体的形体,既得合二为一,此情得谐,此气遂伸,于是化为血肉了!于理或可解释。于情确实不可思议。
朱小姬怜才解佩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这首诗使姑苏城在历史上大大出名,这诗的作者是张继。元顺帝年间,姑苏城又出了一位才女朱小姬,她的才情和风流韵事给姑苏又凭添了一段佳话。
姑苏仓浪亭畔住着一家殷实的商人,主人往返于苏州、宛洛之间,批发南北杂货;娘子则过着呼奴唤婢,锦衣玉食的生活。一天,朱家娘子正在午睡,忽然梦见神人以犀钗投在她的怀中,于是感而成孕,生下一个女孩,便取名犀生,她就是后来的朱小姬。
朱小姬自幼聪明,四岁时已能认字,朱家更是请人教读,不数年间就已有了一定的基础,邻里都说:“朱家女儿,聪明无比,将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元顺帝时期,天下已成汹汹之势,四处盗贼蜂起。朱父在外出经商的途路上,终于一去不返。这年朱小姬十岁,里巷豪强肆掠,朱家母女饱受欺凌,终于在族人及豪强的强取豪夺之下,迅即家道中落,生计难以维持。在过了一段寄人篱下的生活后,朱小姬的母亲狠心将她卖给了姑苏的豪富之家俞家,更名俞葵,这年朱小姬十二岁。
俞家是姑苏的诗礼人家,可说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远近的名流缙绅,多喜欢到俞家的园林盘桓留流。渐渐地由于俞老太爷年老体衰,几个儿子又不能克绍箕裘,反而多由家姬俞葵代替与各位名士诗文酬应。朱小姬可是一位有个性的女孩子,她写下来的诗都署名朱小姬,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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