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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心堯被緊緊護在盧從景懷裡,幾乎腳不沾地。其餘的手下則是以保護他們的安全為最高宗旨,圍成一圈,手持防彈盾牌。
形勢已經發展至此,盧從景手下的人也開火,形成火力彈幕。在雙方對峙的情況下,他們一行人儘可能地向己方火力方向移動,得到火力庇護。
就在盧從景這邊行動的那一刻,長官似是察覺了什麼,在濃煙中皺起了眉,冷笑一聲:&ldo;火力不要停,我就不信今天能讓這些人劫了獄;派人去查羅拉的檔案,我倒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合夥在騙我。&rdo;說罷,細長的眼睛眯起來,看起來極度危險,又帶有一種驚人的敏銳。
在雙方都高火力輸出的情況下,盧從景一行人行動得非常艱難,在這種情況下已經不能完全依賴身邊擁有的護具,只能靠多次從槍彈中死裡逃生的經驗,儘可能地避開彈藥。
即便如此,還是出現了犧牲。事情發展發生的非常突然,其中一個方向的防彈盾牌應聲而碎,根本沒給人留下反應的時間和機會,一枚子彈穿空而來,擊中了西南方向掩護的屬下。他沒來得及說什麼話,身體還保持著原先的姿勢,只是輕微晃了晃,悶悶地倒下了。因為打中的位置是眉心,沒有什麼血腥的畫面,人倒下了有一會兒,血才慢慢地順著傷口滲到土裡。
盧心堯是親眼看著這個屬下死去的。
空氣中除了煙霧彈那股刺鼻的氣味,更多的其實是難以掩蓋的血腥味,濃得仿佛化不開。如果一定要說,味道已經接近屠宰場的宰殺間。在這處陽光都照不到墨西哥密林,屠戮,血腥,煙霧都染成暗紅色,升騰起來令人作嘔的腥氣。
即將彈盡糧絕之時,八點鐘方向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直升機的輪廓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截止到這個時候,盧從景這邊已經死了四個人了,幾近到達了無法形成完整的火力掩護的人數下限。而在潛伏在森林的重火力小組的打擊下,警方的損失更加慘重,時不時能聽到慘叫聲。
直升機一來,他們就無需再在這裡硬撐。雖說距離放出煙霧彈不過二十餘分鐘,但是每一分鐘都過得驚心動魄,千鈞一髮。按照往常慣例,在這種緊急情況下一般都是盧從景先離開現場。
但這一次,盧從景說什麼也要讓盧心堯先上直升機。他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清楚,直升機里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警方擁有擊落直升機的重火力,之時短時間無法調出,一旦開始使用,誰也說不好今天是否會命喪於此。他比盧心堯的求生技能豐富,即便是上不了直升機,他也不一定會送命。
盧從景沒打算和盧心堯商量,而是直接同組內經驗最豐富的特工下命令,讓他負責帶盧心堯上直升機的梯子。直升機是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完全降落的,一旦落地就會成為靶子,更不要提如果有警方爬入艙內,彼時將無處可逃。而是要在接近地表之際,把梯子放下來,人順著梯子爬上去,進入艙內。
倘若他再年輕十歲,必定會選擇自己帶盧心堯入艙。儘管身體機能沒有下降太多,但因為長期沒有高強度鍛鍊,他更擔心這時候出差錯,只好託付給能力最強的特工來辦。
直升機的螺旋槳一刻不停地高速轉動著,捲起來地上的灰塵,每個人都灰頭土臉。因為直升機在晃動,軟梯晃動的幅度仿佛是只有人猿泰山才有能力抓住。那名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翠綠眼睛的特工點點頭,帶住盧心堯的腰,縱身一躍,單手抓住軟梯的最下面一級的橫槓。盧心堯從未想過一個人能跳得這樣高,更別提他還抓著一個人。
特工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而是奮力向上托舉他的臀腿,喊他抓住上面一級的橫杆快速往上爬。他幾乎蓋在了盧心堯的身上,如同一塊黑色的人形盾牌。縱使幾日的囚禁讓盧心堯的身體變得虛弱,但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下,他用了吃奶的勁兒往上爬。
特工的節奏把握幾乎到了變態的程度,和盧心堯步調完全一致,他出左腳攀登,幾乎是壓著他的動作同時往上爬。好幾次嫌棄盧心堯手腳太慢,還抽出手來往上推他。
即將抓住倒數第二級台階的時候,盧心堯幾乎以為他已經逃出生天,離開了這個可怕的煉獄。他出神的那一瞬,聽見了槍響。
他不知道這枚子彈從何處射出,也不知道這枚子彈將要去往何處。特工狠狠通過身體的搖擺盪起軟梯,軟梯也隨之在空中劇烈地晃動,幾乎像是乘坐沒有安全帶並且正在失控的過山車。如果沒有特工死死抓住他,盧心堯敢肯定他已經被甩下去了!
而他們只躲過了第一枚狙擊彈,就在特工輕微側身回望的剎那,身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