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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绝不会对他仁慈宽厚!”
顾朗轩深以为然地颔首说道:“瑶妹这么分析太以有理,好在我精通医道,且仔细为南宫贤弟诊察诊察!”
萧瑶见南宫敬已在偏头观看他们,遂提高语音,含笑叫道:“上官兄,我和‘黑白无常’对掌之时,脏腑曾被震荡,略受内伤,如今既已脱险,似乎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调息一下,你也可以为”顾朗轩接口笑道:“我也正打算为南宫贤弟全身内外诊察一番,就在前面那座荒凉寺院之中休息一宵,再作道理。”
主意既定,三人便走入峰边崖下一座规模不大的凉爽寺院之内。
顾朗轩进寺以后,目光一扫,指着西厢,向萧瑶笑道:“瑶妹,你在西厢调息行功,疗治内伤,我在大殿之内为南宫贤弟诊察身体。”
萧瑶知道顾朗轩是要仔细地为南宫敬全身内外加以诊察,自己在旁定有不便,遂螓首微颔,嫣然一笑,走入西厢。
顾朗轩则与那位在“千鬼壑”重聚,至今尚未说过半句话儿的南宫敬,一同走入大殿。
既是荒凉废寺,这大殿之中自然是到处蛛网,灰尘厚积。
顾朗轩扫净了神台前面的一片地方,与南宫敬双双坐下,并把话音放得特别温和地向南宫敬含笑问道:“南宫贤弟,你怎么总是默默无语?莫非为了在‘迷魂坳’失手被擒之事有所惭赧?其实,对方太以狡诈恶毒,在他们卑鄙无耻的算计之下,偶有失闪乃属情理之常,王阳明先生说得好:”险夷原不滞胸中,何异浮云过太空“顾朗轩把一首阳明绝句尚未念完,南宫敬便已开口说话。
他目光凝住顾朗轩,双眉一挑,冷冷问道:“你到底是谁?”
顾朗轩吓了一跳,以为他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业已有所知悉。
但转念一想,萧瑶相当细心,方才称自己“顾兄”之际,都是施展第三人无法共闻的“蚁语传声”,绝不会泄露机密,遂佯作惊奇地反向南宫敬问道:“南宫贤弟,你怎么了?我是上官奇呀!”
南宫敬哦了一声,又复问道:“刚才曾受内伤,去往西厢调息的红衣女郎是谁?”
顾朗轩才一闻言,电疾扬指,连点了南宫敬的三处大穴。
南宫敬身不能动,口却能言,向顾朗轩诧然问道:“上官兄,你你这是作什么?”
顾朗轩目闪神光,冷笑一声喝道:“快说实话,你是哪个凶邪,竟敢扮作我南宫贤弟的模样来愚弄我们,这其中蕴有什么奸谋?”
原来,顾朗轩发觉南宫敬开口所说的两句话儿,第一句尚言之成理,第二句却完全不能成立!
他询问自己是谁之语,尚可猜作是对自己真实身份略有所疑。
但询问萧瑶是谁之语,却根本不应该出于南宫敬之口。顾朗轩反应既快,动作更速,南宫敬语音才毕,便被他点了穴道!
如今,经顾朗轩这一逼问,南宫敬脸上居然毫无惊容,讶声答道:“我是谁?
我是南宫敬呀!”
顾朗轩疑念既动,怎肯相信,冷笑说道:“你是南宫敬?你大概只是截了一副按照南宫敬的容貌精工巧制的人皮面具而已!”
南宫敬急道:“上官兄,你你胡说,容貌纵可用人皮面具装扮,难道身材,语音”说犹未了,顾朗轩便嘴角微披,接口说道:“身材酷似,语音相若之人世上未必没有?你休再狡赖,让我来揭破你的伪装面目,哪怕你不把恶计凶谋全盘招供!”
说完,伸手拉住南宫敬胸前衣襟,用力一扯!
“嗤啦”一声,衣裳立被扯破。
顾朗轩扯破南宫敬衣裳之意,是认为对方颈项之上,必然套有人皮面具。
谁知目光一注之下,不禁使这位“紫竹书生”为之失惊怔住!
怔住之故,是发现南宫敬的颈项之上,直到到胸前,均无戴用人皮面具、人头套的痕迹!
失惊之故,是看见南宫敬颈间有粒黄豆大小的朱砂红痣!
这“朱砂红痣”顾朗轩昔日见过。
他不是在南宫敬身上见过,而是在北天山“紫竹林”收殓南官敬之父“紫竹先生”南宫老人之时,在南宫老人的尸身上见过,位置、大小,以及那颗痣儿的紫红色泽,都仿佛丝毫不错?
有此发现,顾朗轩怎得不惊?
就在他惊讶得目瞪口呆之际,南宫敬已以一种讽刺的语音说道:“上官兄,你如今看清楚了没有?我脸上可曾戴着人皮面具?”
顾朗轩脸上烘的一烧,伸手指着对方颈中的那粒朱砂痣,方待发话,南宫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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