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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她死命的抓着他的衣襟,眼里含着泪花,“有鬼……”
他笑了起来,他一直知道她是嘴硬胆小,只是没想到这么不中用,“胡说,哪来的鬼?”
“又没有风……那烛火却自己熄了,不是有鬼是什么?”她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发起抖来。
邢欲风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他用上乘武功凌空劈灭烛火,竟被她说成鬼怪出现?真是服了她了。
“别胡思乱想了,去睡吧!没事的。”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抚似的说。
她猛摇头,“那里闹鬼,我不敢进去……又乌漆抹黑的,我怕……”她缩在他怀里,似乎这样才觉得安心一点。
他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火折,轻轻的吹燃了,笑道:“我变个戏法给你看。”
说着,将火折轻轻往上一掷,火折飞起数尺,跟着右手一挥,火折被掌风所送,缓缓的飞向烛台,将腊烛点燃,邢欲风手一招,一股吸力又将火折给吸了回来,他伸手接住了。
语洁瞧的目瞪口呆,佩服的五体投地,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可以进去了吧?已经够亮了。”
语法怯生生的抬起头来,有点羞涩的说:“你……你可不可以陪陪我,直到我睡着?”
邢欲风笑了笑,将她抱起来,大踏步入房,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盖上了棉被。
“睡吧。”
语洁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安心的闭上了眼。
邢欲风坐在床沿,盯着她的睡脸,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汪首炎确定了四下无人,掀开了床上的被褥,露出一个五尺见方的铁板,他用力一提,现出一条阴暗的地道来,他走了下去。
走到尽头,他伸手在左面墙上一个小孔连接三下,现出一道石门来,里而竟然是一条深入地下百丈有余的地道,只见走道阴暗潮湿,需要摸黑前进,地道尽头一个大石室,邢欲风背着他,专注的看着墙上所绘的一幅地形图。
“欲风,怎么了吗?”
这间密室深入山腹之中,只有邢欲风跟汪首炎两人知道,每当有极机密的要事相商时,他们便会以灯火为记,约在石室里相见。
今晚他一见到邢欲风房里的灯火,便知道他有事与他相商。
“名册失踪了。”
他说话的声音虽轻,汪首炎却听的惊心胆颤。
那本名册何其重要,重要到邢欲风都贴身藏着,因为名册里均是反蒙之士,不少对元朝诈降的大官事实上都跟他们有来往,若这本名册落入他人之手,后果难以想像。
他不由得冷汗涔涔,只觉得事情严重到了难以想像的地步。
“怎么会?”
“被偷了。”他简单的说。
“是谁?”
“廉语洁。”他提到她的名字时,却不带一丝感情,连眼里的冰冷淡漠都没有稍减。
“谁?”这名字好熟,却又不熟,奇怪,他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廉希宪的独生女儿,相府的千金廉语洁。”
“什么?语洁!?”那个小气丫头?怎么可能?“欲风,你故弄什么玄虚,我被你搞迷糊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先走?”
汪首炎转念一想,终于明白了。“你去查她的底细了。”
他在回南寨的半途先走,原来是去摸清她的背景。他一定气坏了,没想到他千方百计要救的人,竟然是廉希宪的女儿,还是个奸细。
“没错。名册一丢,我就怀疑她了,那一天只有她接近过我,况且她的说辞破绽百出,叫人难以信服。”
“原来……”汪首炎恍然大悟,“你对她好都是装的,你要骗她把名册交出来?”
骗!?邢欲风心里猛然一震,脸色一变随即镇定,像是没察觉心里那股疼痛。
“原来名册是给她偷了。真没想到那么天真可爱的小姑娘,会是个大奸细。”果然人不可貌相,亏他对她很有好感呢!
还好名册是用特殊药水写在羊皮上,不会轻易就被破解,只是要怎么拿回来,倒真是个大问题。
“我不知道她玩什么把戏,不过她想把我玩弄在股掌上,那是不可能的。”他冷然的说。
想到他竟然心急如焚的想去搭救她,就觉得懊恼,他竟然会笨到落入人家的圈套中!要不是他先查清了她的底细,只怕会被她那故作天真的样子给骗了。
“如果她真的是奸细,那她实在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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