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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处理这个案件时,他必须欺骗其他委托人,好让自己有更多时间处理比利的案子。正如茱迪说的,“由于担心忽略了其他人,你得加倍努力工作,结果是由我们的家庭和家人付出了代价。”
跨进车内,望了一眼巨大丑陋的维多利亚式建筑点点头;现在,比利已是其他人的责任了。
(5)
12月23日,比利因为要与作家面谈而感到有些紧张。他对幼时的生活记忆少之又少,只是一些零星的片段,而且还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呢!他该如何告诉作家有关他的故事?
早餐后,他走到大厅尽头,倒了第二杯咖啡,坐在椅子上等待作家的到来。上个星期,他的律师戈爱兰代表他与作家和出版商签了一份合约,那的确不容易;但是,麻烦才正开始呢!
“比利,有访客。”迪诺玛的叫声吓了他一跳,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咖啡洒湿了衣服。只见作家正穿过前门的阶梯朝这儿走来。
“嗨!”作家微笑道,“准备开始了吗?”
比利领他到自己房间,看着这位留胡子的作家取出录音机、笔记本、铅笔、烟斗和烟丝,然后坐在椅子上。“每次开始,先说出你的名字;为了写作上的需要,请问我现在是与谁说话?”
“比利。”
“好的,第一次与我在郭医师办公室见面时,你曾经谈到”聚光灯“,当时你说不太认识我,所以未加说明,现在可以说了吗?”
比利注视地板,十分难为情。“那天你听到的并不是我,我很害羞,是不会与你说话的。”
“是吗?那天是谁呢?”
“亚伦。”
作家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吐了一口烟。“好的,”他在记事本上做个记录,“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聚光灯“呢?”
“我也是学来的,就像在哈丁医院只完成部分融合为止我曾学过的东西一样。那是亚瑟告诉其他小孩走进真实世界时的一个用语。”
“你们走出来的地方是什么模样?你看到的是什么?”
“地板上有一片图形光线,每个人都站在光线旁或躺在四周的床上,有人注视,有人睡觉,也有人忙着处理自己有兴趣的事。但不论是谁,只要站出来,那个人就有了意识。”
“当每个人都被称为比利时,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反应?”
“睡觉时,如果有人叫唤”比利“,所有人都会回应。有一次,吴可妮博士向我解释,其他人会为了隐藏多重人格的事实而做出一些行为来掩饰。我的存在之所以会被人知道,是因为当时大卫非常害怕,对谭如茜博士说溜了嘴。”
“当初其他人存在时,你知不知道?”
他点点头,靠在椅背上思考,“我还小的时候,克丽斯汀就来了,我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在八岁快九岁时,他们大部份都已经进来了,我继父米查他……米查……”他突然打住不说话。
“如果这件事让你很难过,那就别说了。”
“没关系,医生说,突破我自己对我而言很重要。”
他闭上了双眼,“我记得当时是愚人节之后的那个星期,我四年级,他带我到农场帮他整理田地,带我走进谷仓,将我绑起来,然后……然后……”他眼中充满了泪水,声音也变粗了,有些迟疑,像小孩一样。
“如果太痛苦,就别……”
“他打我,”他边说边揉手腕,“他发动引击,当时我想我可能会被引擎撕裂、被叶片打碎。他说,如果我告诉我母亲,他会把我埋在谷仓里,然后告诉我母亲因为我恨她而逃走了。”泪水不断流了下来,“下次,再发生同样事件时,我只需闭上双眼,画面就会消失。现在我知道了,多亏当时乔哈丁医师帮我恢复记忆,我才知道,当时被绑在引擎上的人是丹尼,后来由大卫出现承受痛苦。”
作家发现自己也因愤怒而浑身抖个不停。“天哪!你能活过来还真是奇迹!”
“现在我已经明白了,”比利低声说道,“警察来逮捕我时,我并不是真正被逮捕,反而是获救,对于事发前的受害者我感到很抱歉,但是,最后我的确感觉到神对我露出微笑,这是廿二年来从未有过的事。”
第六章
(1)
圣诞节的次日,作家驶过了弯弯曲曲的漫长道路,前往雅典的心理健康中心与比利进行第二次面谈。他感觉,比利在医院里的过节情绪一定很低落。
作家听说圣诞节前一周,比利曾要求郭医师允许他去勒冈市的妹妹家过节,但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