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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从兰利和伦敦传过来,压力越来越大。捕食者的任务加倍:俯瞰哈伊马角以备“撬棍”再现,并当真珠号'注1'货船出现于海湾地区及其泊入阿联酋某处时予以监视。
哈塔布博士确认了那个故事里涉关关塔那摩的方方面面后才回来。确认工作并不容易。对那四名被放回家的英国犯人,他丝毫无意将自己泄露给他们任何一人。他们都曾反复宣称自己不是极端主义者,是被错误收进美国人网中。不管美国人怎么想,基地组织能确定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更困难的是,由于伊兹马特·汗的不合作,他长时间处于单独监禁状态,结果是其他犯人都不了解他。他承认自己捡来点支离破碎的英语,但那是无尽的审问中得来——先听CIA的人说,然后是唯一的普什图译员的翻译。
就哈塔布所能发现的情况,他的犯人未出过问题。从阿富汗搜集来的丁点情况表明在巴格拉姆到普勒恰尔希监狱间发生的囚车逃逸事件是真实的。他不会知道的是——这套情节是由英国大使馆里那位非常能干的SIS站长所编。尤塞夫准将表演了最令人信服的暴怒,死灰复燃的塔利班探子也相信了。结果他们对基地组织的询问也是如此回答。
“让我们回到你在托拉博拉山地的早年间,”审讯者继续开始时这样建议道,“向我讲讲你的少年时代。”
哈塔布是个聪明人,可他也不会知道——尽管面前这人是冒名顶替,但马丁却比他更了解阿富汗的群山。这位科威特人在恐怖分子训练营的六个月都处身于阿拉伯同党之间,那里完全没有普什图山地人。他记录得十分详细,甚至包括Malokozai果园里水果的名字。他的手从记录纸上掠过,一页又一页。
第二次会谈的第三日,故事进行到那一天——被证明是伊兹马特·汗一生中决定性转折点的一天:1998年八月21日,战斧式巡航导弹打入山中的那天。
“哎,是啊,真正的悲剧,”他喃喃道。“而奇怪的是,你就正是那个唯一的没有任何家族成员在世可以为你担保的阿富汗人。这是个显而易见的巧合,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我恨巧合。经过此事,你受到了什么样的影响?”
事实上,伊兹马特·汗在关塔那摩湾就拒绝谈论他为何那样强烈的憎恨美国人。填补了这段空白的信息是来自那些恰拉江事件活下来并进了Delta营的其他战士。在塔利班军中,伊兹马特·汗是个偶像式的人物,他的故事在营火边被低声讲述,他被当成一个免疫于恐惧的汉子。是其他幸存者向审讯员们讲出了这个灭门惨祸的故事。
哈塔布停下来,盯着他的犯人。他仍保持严肃,但有一件事他已肯定。此人的确是伊兹马特·汗;他现在到了第二个问题:他被美国人“转化”了么?
“所以你声明宣战,一种你个人的战争?一个非常个人化的Jihad?你从未软化?而你实际上为之做了什么?”
“我和北方联盟——美国人的盟友打仗。”
“但仅于2001年八月到十一月,”哈塔布说。
“在那之前阿富汗没有美国人,”马丁答道。
“不错。那么你是为阿富汗而战……而且失败了。现在你希望为安拉而战?”
马丁点点头道:
“正如谢赫'注2'所预言的。”
哈塔布的优雅风度第一次从他身上蜕去了。他隔桌瞪住这张生着黑须的面孔,张着嘴驻笔不动,瞪了足有三十秒。最后,他压低声音问道,“你……真的见过谢赫本人?”
哈塔布在训练营的几周里,根本没有见过乌萨马·本·拉登本人。只有一次,他见到一辆黑窗的路虎从傍边开过去,可车没停。但毫不夸张地说,他情愿拿把切肉刀割下自己的左手去换取见一面的机会,与这世上他最崇敬的人单独谈一谈。马丁接上他的注视,点点头。
哈塔布恢复了姿势。
“你可以从这件事的开头讲起,详细描述发生的事情。什么都别落下,点点滴滴。”
于是马丁讲给他。他对哈塔布讲了父亲的拉什卡,那是他十几岁刚从白沙瓦外经堂学校回来的时候。给他讲那次自己和别人一起巡逻的事情,他们如何在山边被发现,只有一堆巨石作掩护。
他没有提起任何英国军官,也没提吹管导弹,以及雌鹿直升机的坠毁。他只说了机鼻下咆哮的机炮;子弹和石头的碎片在身边纷飞,直至那架雌鹿——永恒的赞美尽归安拉——打光弹药飞走了。
他说自己的大腿上感到一记重击或说像被锤打了一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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