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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货两当对航运经纪人来说是很认真的事,而在波罗的海交易所,西伯特及阿伯克龙比长期以来都是伦敦城这家老牌生意的梁柱角色。
“我已认真研究过,”南蓬先生边说边放出更多的推荐书。“我们已和这家公司谈过;是家进口商,做昂贵的英国礼宾车、跑车。我们这方面,则将上好的家具木材,蔷薇木,郁金香木,紫檀木,从印度尼西亚运到美国。这些是从北婆罗洲来,不过只是货的一部分,船上剩下的集装箱空间还要装上爪哇苏腊巴亚的丝绸绣品,也是送到美国。这里,”他放下最后一张纸,“是我们苏腊巴亚朋友的详细资料。我们都表示希望与英国人做生意。显然,对英方货船来说这将是个三角航线。您能就此任务为我们找一家合适的、注册在英国的货船么?我有意建立一种稳定、持续的伙伴关系。”
亚历克斯·西伯特有把握能找到一打打着英国商旗的合适船只来接这个单子。他要知道所需船的大小、价码,以及使用的日期。
最终敲定,他将给南蓬先生一份表单,列出吨位适合于这两宗货的船及其价格。南蓬先生,与他的伙伴们计议后,将给出两座远东港口和美国交货港所需的汇总日期。两人都向对方表达了自己的友善与相互信任。
“多好啊,”当亚历克斯·西伯特在午餐上将此告诉父亲,他的父亲发出了如此感叹,“与一位老式的、文明的绅士打交道,呵。”
如果有个地方是迈克·马丁不能露面的,那就是埃德泽尔空军基地。史蒂夫·希尔又用上了每次买卖都会出现的关系网——“老友会”。
“今冬多数时候我都不在家,”特种部队俱乐部的午餐上,客人如是说道,“我想再去看看加勒比海的阳光。所以我估计能把地方借给你。”
“当然,我会交租,”希尔说,“尽我们预算所能,我们尽量多出。”
“你们不至于砸砸打打吧?”客人问,“行啊,那,我什么时候收回房子?”
“我们呆在那儿……希望不超过二月中旬。就是短训班。老师们来来去去,就这样。没什么——真格的。”
马丁从伦敦飞到阿伯丁,碰头的人他也认识,是过去SAS的军士,一个苏格兰粗汉子,如今已经退伍回到了他家乡的莽原。
“过的怎么样,头儿?”他用的是SAS跟军官说话的老称呼。他把马丁的包拎进后备箱,悠然开出机场的停机坪。车在阿伯丁郊区北转,取A96公路向因弗内斯开去。他们在苏格兰高地群山之间开了几英里。转过弯,再开七英里,他驶离了主道。
路标很简单:甘奈。他们穿过莫尼马克斯村,上Aberdeen…Alford公路。三英里后,路虎右转,穿过Whitehouse往Keig开。路下面有一条河,马丁想,不知河里有没有马哈鱼或者鳟鱼,抑或什么都没有。
将抵Keig,有条岔路穿过那河,车沿路迂回开了很久。转过两道弯,一座古堡的大石块矗立高处,眺望着迷人的荒山野谷。
有两个人出现在大门口,接着走上前自我介绍。
“戈登·菲利普,迈克尔·麦克唐纳。欢迎来到福布斯堡,这里是福布斯大人的祖宅。上校,旅途愉快?”
“我是迈克,你们在等我?你们怎么知道我来?安格斯没打过电话。”
“嗯,实际上,我们有个人在机场。只是没露面。”菲利普说。
迈克·马丁低声咕哝。他没发现尾巴。自己显然疏于训练了。
“不算问题,迈克,”CIA的麦克唐纳说,“你来了。现在有为时八周的一堆培训让你不得分心。何不振作下,晚饭后我们就开始第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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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期间,CIA在全美境内保有一系列的安全屋。有的是市内公寓,以供举行那些参与者不宜在总部出现的会谈。有的是在乡间,比如改建过的农舍,执行高压力任务的特工们回来后可以去那里放松一下,同时也对他们国外期间的活动进行逐一查询。
有些是为了隐匿踪迹而选,苏联的叛逃者在鉴定其可信度期间就可以滞留那里,被最善意的热情所包围,同时也免于让那些活动于使领馆之外、热衷报复活动的KGB找到他。
老特工们仍对尤尔琴科上校的事心有余悸。尤尔琴科在罗马变节,然后在乔治敦让人惊奇地被允许和负责听他汇报的情报官出去吃饭。他进了屋就再没回来。实际上,他已经被KG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