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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自计!”令
奇迟疑未答。万超又道:“君为汉人,奈何为虏守节?况城池一破,玉石不
分,君甘为虏死,难道百姓亦愿为虏死么?”令奇被他提醒,方答称愿降,
开门迎纳官军。弘肇闻报,亦驰入泽州。安民已毕,留万超权知州事,自还
潞州镇守。
会辽将崔廷勋、耿崇美等,又进逼河阳,节度使武行德,与战失利,飞
向潞州求援。弘肇率众南下,甫入孟州境内,廷勋等已拥众北遁,经过卫州,
大掠而去。行德出迎弘肇,两下联合,分略河南。弘肇为人,沉毅寡言,御
众严整,将校有过,立杀无赦,兵士所至,秋毫无犯,因此士皆用命,民亦
归心。刘知远从容南下,兵不血刃,都由弘肇先驱开路,抚定人民,所以有
此容易哩。反射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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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将萧翰,留守汴梁,闻知远拥兵南来,崔、耿诸将,统已遁还,自知
大势已去,不如北归。筹划了好几日,又恐中原无主,必且大乱,归途亦不
免受祸。乃从无策中想出一策,捏传辽主诏命,令许王李从益,知南朝军国
事。当即派遣部将,驰抵洛阳,礼迎从益母子。王淑妃闻报大惊道:“我儿
年少,怎能当此大任!”说着,忙挈从益逃匿徽陵城中。徽陵即唐明宗陵,
见前文。辽将蹑迹找寻,竟被觅着,强迫从益母子,出赴大梁。萧翰用兵拥
护从益,即日御崇元殿。从益年才十七,胆气尚小,几乎吓下座来,勉强支
撑,受蕃、汉诸臣谒贺。翰率部将拜谒殿上,令晋百官拜谒殿下,奉印纳册,
由从益接受。方才华礼,王淑妃明知不妙,自在殿后立着,至从益返入,心
尚未定。偏晋臣联袂入谒,淑妃忙说道:“休拜!休拜!”晋臣只管屈膝,
黑压压的跪下一地。此时屈膝,比拜虏还算有光。淑妃又连语道:“快……
快请起来!”等到大众尽起,不禁泣下道:“我家母子,孤弱得很,乃为诸
公推戴,明明非福,眼见得是祸祟了!奈何奈何!”大众支吾一番,尽行告
退。翰留部将刘祚带兵千人,卫护从益,自率蕃众北去。
王淑妃昼夜不安,屡派人侦探河东军,当下有人入报道:“刘知远已入
绛州,收降刺史李从朗,留偏将薛琼为防御使,自率大军东来了。”未几又
有人走报,谓刘知远已抵陕州,又未几得知远檄文,是从洛阳传到,宣慰汴
城官民,凡经辽主补署诸吏,概置勿问。晋臣接读来檄,又私自聚谋,欲迎
新主,免不得伺隙窃出,趋洛投效,也想做个佐命功臣。丑极。
王淑妃焦急万分,与群臣会议数次,欲召宋州节度使高行周,河阳节度
使武行德,共商拒守事宜。使命迭发,并不见到,淑妃乃召语群臣道:“我
母子为萧翰所逼,应该灭亡,诸公无罪,可早迎新主,自求多福,勿以我母
子为念!”说至此,那两眶凤目中,已堕落无数珠泪。大众也被感触,无不
泣下。忽有一人启口道:“河东兵迂道来此,势必劳敝,今若调集诸营,与
辽将并力拒守,以逸待劳,不致坐失,能有一月相持,北救必至,当可无虑。”
淑妃道:“我母子系亡国残余,怎敢与人争夺天下,若新主悯我苦衷,知我
为辽所劫,或尚肯宥我余生。今别筹抵制,惹动敌怒,我母子死不足惜,恐
全城且从此涂炭了!”是谓妇人之仁,但此外亦别无良策。大众闻言,尚交
相聚论,主张坚守。三司使刘审交道:“城中公私俱尽,遗民无几,若更受
围一月,必无噍类。愿诸公勿复坚持,一听太妃处分!”众始无言。淑妃再
与群臣议定,遣使奉表洛阳,迎接刘知远。表文首署名衔,乃是臣梁王权知
军国事李从益数字。从益出居私第,专候刘知远到来。
知远至洛阳后,两京文武百官,陆续迎谒。至从益表至,因命郑州防御
使郭从义,领兵数千,先入大梁清宫。临行时密谕从义道:“李从益母子,
并非真心迎我,我闻他曾召高行周等,与我相争,行周等不肯应召,始穷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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