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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隘化地理解为情人之间的交往了。不过,需要指出的是,这庞大的利益增加,主要是由于每个人专业生产,然后交换。不谈生产而单论交换,利益还是有的,但比起有专业生产的存在,其交换的利益少得多,甚至微不足道。
分析到这里,本文开头提的问题的答案也就水落石出了。萧灼基先生与那些古代诗人其实对分工误解了。当然,劳动人民和地主阶层收入分成的比例如何确定,需要具体分析的。这如同征税中的拉弗定理一样,在一定条件或范围内,税收对经济发展是有利的,超过这个点,则走向反面了。列宁也说过,真理再向前迈一小步,就变成谬误了。统治阶级之所以残暴,是因为将分成的比例确定得偏离实际,以至于百姓惨遭压迫。香港大学张五常教授的博士论文《佃农理论》,讨论中其实也包含了这一点,比如说台湾当初的“三七五”减租,就是通过政府管制,将佃农上缴的比例降低,加上竞争的作用——佃农之间的竞争、地主之间的竞争、佃农与地主之间的竞争,结果,生产效率得到提高。
当然,讨论这个问题,不得不提到汉朝时期的减租问题。西汉初期,从“十税一”减为“三十税一”。从短期看,这项政策是成功的,“文景之治”就是明证。但是,长期看,这个政策是失败的。为什么?历史学家钱穆的答案是:当时无法遏制土地兼并问题,特别是王莽时代(参见《中国历代政治得失录》)。钱穆先生的看法不完全合乎当时的现实,也在逻辑或经济规则上解释不通。从现实与逻辑上看,根子在“管制”与“垄断”。政府管制人们的产业转移,抑制工商特别是商业,从而限制了产业结构的自发调整,进而扼杀了分工的发展;特权垄断(包括地主在内),导致农民生产利润的低下。这些从反面表明了分工的意义。
2003年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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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广积粮时代”(1)
告别“广积粮时代”——兼与盛洪、秦晖、姚景源等先生谈蛛网理论之误
蛛网理论只是教科书中出现的情形,它在农业领域从来没有实证的检验。退一步讲,即使认为蛛网理论是正确的,也没有采取价格管制的必要。随着农产品期货市场的发展,像蛛网理论所说的那种市场价格大幅波动的几率已经很小。
当大林编辑告知“粮食收购、粮食市场、粮食价格有可能在明年全面放开”的消息时,我心中非常激动: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早该有这一天了!
我们也许还记得,20世纪90年代初期,美国学者布朗撰写了一篇题为《谁来养活中国?》的文章。当时,从中国政府有关部门到学术界、新闻界等,可以说是举国上下,发出一片###声。后来,这种现象被称之为“布朗旋风”。是的,在中国,没有比粮食问题更让各界关注的了。连续几代国家领导人都把粮食问题摆在工作的首位,政府工作报告中首先提及的往往也是粮食问题(本文不打算追溯其缘由)。于是,包括价格支持、财政补贴在内的各种管制政策纷纷出台,也就顺理成章了。但是,管制的结果是损害了农业的发展、农民收入的提高,财政背上了沉重的包袱……一言以蔽之,我们为粮食管制政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粮食管制的代价
1996年初,我查核了国内外的相关资料,发现保护政策固然在特定时间下可以获得良好的效果,但若作为长期政策,则是违背经济规律的。因为,第一,这种政策是不具备顺利实施的前提条件的,因为中国的市场化程度不高,自然经济、半自然经济和初级市场经济等并存,农业人口又过多,政策实施的结果只能是越管制越落后;第二,中国的粮食价格自1994年以来,就在向国际市场上的粮食价格靠近并有部分超过,管制政策的结果是使得中国粮食在国际市场上失去竞争力;第三,管制政策使财政背上沉重的包袱,而中国的财政赤字自改革开放以来逐年增加,有违背持续发展原则之虞;第四,中国存在区域经济差距,管制的结果是形成苦乐不均的局面,造成一定程度的区域摩擦;第五,管制政策会破坏市场规则,因为它会致使资源扭曲配置,抑制竞争,直接降低了农业的生产效率。1996年6月份,我把相关理论的文章投到国家计委的机关刊《宏观经济管理》,编辑部回函说,他们对此缺乏研究,将文章转给农价司研究,但一直没有下文,直到1996年10月,一家大学的学报将该文发表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粮食管制政策的弊病也日益显现。中国为粮价管制政策付出了沉重代价,且不论财政是否不堪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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