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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那该把你挪出去才是,怎么竟破了例了呢?”惟雅拉着恪宁笑个不停。恪宁不明就里,问道:“你是怎么冒了风了?”
靓儿勉强笑道:“前儿送东西去慈宁宫,不知哪句话得罪了太后她老人家,就罚我到外面跪着去。本来没什么,哪想到转天就懒怠动了,许是着了风寒。”
“那就该请太医好好瞧瞧,年轻也要多加小心才是。”恪宁劝道。却见靓儿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惟雅却又笑道:“她呀,真是不开窍。万岁爷宣太医给她瞧病,她却推三阻四,说什么,不敢劳动圣驾。这不是和万岁爷赌气吗?你说说,她胆子有多大!我今儿拉你来,是让你劝劝她,天大的体面放在她眼前。她还只是在这里装神弄鬼儿……”
这番话倒是让恪宁听出些意思。又见靓儿耳根子有些泛潮,心下明白了六七分。不免笑道:“难不成姑娘是要大喜了?”
“别混说。”靓儿忽然低了声音道:“仔细再让人家听了去,只当我求两位了。好歹给我留条后路。”
恪宁惟雅本是与她说笑,却见她将话说的如此重,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靓儿抬头向外望望,见没有人注意,才又道“在御前当差,本就有说不清的是非。如今,虽说万岁爷抬爱,我却决没有旁的念头。那天太后叫我去慈宁宫,问了几句话,没来由就罚我,如今我再不安省,还只不定有多少有多少罪要受呢!”她几句话说完,竟忍不住嘤嘤低泣起来,恪宁,惟雅这才明白内情。靓儿又道:“如今我只愿安安心心当差,早晚有放出去的一天。不瞒你们,这内廷中的主子们,若非家族里有权势的,便是一辈子熬不出头的,我宁愿做个奴才,也不敢攀这等高枝儿!”说毕又是掩面低泣。她俩少不得又劝慰一番。待她好些了 ,未免旁人注意,她俩便辞了出来。
一时无话,顺着小路走至了御花园。却见园中各样花卉开的正盛。艳阳之下,争奇斗艳。一只玉色蝴蝶,大如团扇,翩翩飞舞。惟雅似是有感而发,轻声道:“这花儿虽生的娇艳,却是青春短暂,这蜂蝶之流却不会为一朵芳菲稍作停留——”
惟雅是语含深意,恪宁也触动了心事。转念一想靓儿处境艰难。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千头万绪,理不清楚眉目来。只觉眼前的姹紫嫣红,似乎都将被雨打风吹去。惶惶然,这看似安逸和美的夏日,又将逝去了。
中秋节前,她归家去探视父亲。有这样的机会,少不得要去街市上逛逛。便带了阿奇出来。最近有消息说西北又将有战事。川陕地区钱粮都吃紧,但这皇城之中,似乎不受半分影响,仍旧是莺歌燕舞,安然盛世。
时至正午,她二人也觉得有些乏了正巧北海边上有家酒楼新开张。便进去歇歇,挑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随意点了几个小菜。恪宁觉得心里闷得慌,便又要了一壶小酒。阿奇也喜欢热闹,隔窗向外张望。街上熙熙攘攘,人流不断。小摊子的叫卖声,坊间的丝竹小调混杂在一起,好一派风流景象。
“唉,主子,那不是张公子?”阿奇忽然笑道。
恪宁忙回转头向外看去,果见人群中一个年轻公子,白衣胜雪,眉清目秀,正是张廷玉。恪宁正要唤他,却见一个身着莲青色衣裳的女子跟在他身后。她低着头,二人好似还在说着什么。那女子身形娇柔,混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看不真切。恪宁瞧着那莲青色身影,只觉得万分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心里就好像有件十万火急大事,就偏偏想不起来。可她也顾不得许多,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街上,隔着人群大喊:“玉哥哥!”
张廷玉猛然收住脚步,惊异的回过头来,隔着老远就看到街对面着了男装的恪宁。一丝惊慌从他眼角掠过,转瞬间便又消失了。他转过身子冲恪宁摆摆手。他这个动作恰将身边人挡在后面,待恪宁阿奇挤过来时,那青衣女子却早已不见踪影。恪宁好生疑惑,拽住张廷玉道:“玉哥哥,和你在一起的是什么人?”
“和我在一起?什么人?”张廷玉淡淡一笑。
恪宁见他竟然有意遮掩,料定有事,便甩开他在人群中四处乱撞,她只觉得那莫名熟悉的身影,一再撞击着她的神经。可是茫茫人海中,那身影像个鬼魅一样,恍然不见。一刹那,躁动的街市仿佛都静止了下来,唯有她的心还在诡异的乱跳。
“公子是在找我吗?”那轻灵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飘渺虚无,却又近在身边。她几乎不能自控了,身体和灵魂都凝固在那里。
“公子,你怎么……”说话人走至近前,轻轻拍了她一下,她才鼓起勇气回过身。
只见一个温柔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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