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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疆生活的第一站,正是通过这里,陈庚生的生命出现了巨大的变化,以至于多年后回顾他走过的一步一步,他怎么也不能忘怀这位皮肤黝黑、身材魁梧、声音洪亮、说话利索、办事直爽的赵掌柜。
之后的几天,三人都在赵掌柜的地里帮着收麦子。他第一次来到如此大的麦田,感觉象在梦中。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金黄黄沉甸甸的麦穗随风而动,一浪结着一浪在偌大的田地里不停的翻滚。二十多个伙计一字排开,每人脖子上搭了一条湿毛巾,一律的长袖褂、扎筒裤、软底布鞋,每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镰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每个人都弯着腰刷刷刷的将成熟的麦秆割倒,后面的人则忙着用早已准备好的草绳把麦子捆成一小捆一小捆,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除了镰刀划过的刷刷刷的声音,他们还能听到管家的吆喝声,让大家加把劲,赶上前面的人,偶尔也能听到一阵阵歌唱声,有几个人边干边唱,唱的轻松愉快,唱的粗犷有力,唱出了丰收的喜悦。
陈庚生久在家乡务农,干活是一把好手。在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里,陈庚生和其他人一样挥舞着镰刀,任凭麦芒扎身也毫不在意。然而,从来没有如此持久割麦的陈庚生开始还能赶在前面,渐渐的就有点支撑不住了,越是这样,他越着急,他不想让大家说他没能耐,更不想给赵掌柜、给永祥丢脸。纵然身心具竭,但他仍然用尽全力。别人休息,他仍然继续,别人说话,他闭口不答,别人喝水,他埋头苦干。终于随着一声“开饭了”的吆喝声,在这里的第一个上午结束了,陈庚生放下了镰刀,和春桃跟在别人后面走了过去。
这是一顿丰盛的午餐,有油花花的清炖羊肉汤,有白花花的白面馒头。陈庚生和春桃象其他人一样,拿了个黑搪瓷大碗,盛了一碗肉汤,拿了两个馒头,坐在田埂上津津有味的吃着。这里的饭的确不错,比起老家的生活,可谓是天上地下。陈庚生和富贵华听得到几个老乡边吃边聊,有人说今年的收成好,赵掌柜一定能赚好多,有人说今天干的太快,干的腰酸背疼。隐隐约约陈庚生感到有几个人望着他,顺着这些目光,陈庚生向那几个伙计望过去。这是一股不友好的、带点敌意的目光。一丝不祥和越过陈庚生的眉头,他看着那几个人,挤出了一点笑容。随即,那几个伙计缓缓的站了起来向陈庚生他们走来,脸上露着一丝的笑容。陈庚生认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今天和他并排割麦的伙计。春桃见状本能的拉着富贵华和陈赓生坐下,但陈庚生此时却无论如何也不想屈服,他想和他们说一说、聊一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个人已经走到了陈庚生跟前,其他吃饭的伙计看此情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哪来的鸟,敢和我们比!”站在最前面的伙计指着陈庚生愤愤的说。
听到这话陈庚生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难道干活干快了不好?”他这么想着。
“兄弟,出门在外,求的就是平安,今天如果我做错了,我愿陪不是,如果大伙平白无故的说我不行,我不敢承受。”
“俗话说,车走车道,马走马道,在这干活,就要守这里的规矩,谁坏了规矩,就要处罚谁。”
“在这当伙计、割麦子有什么规矩?”陈庚生心平气和的问。这时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没有直接说出。
“我们这里的伙计,有一个工头,他带我们干活,他干多快,我们就干多快,干慢了要挨罚,你第一天在这里干活,已经抢了工头的风头,所以我们要惩罚一下你。”
那人说完,陈庚生顿觉身上有好多个拳头一齐砸下,生疼生疼,富贵华身上一挨了几下拳头,其中几个人还口吐脏话,陈庚生听的不甚清楚但也知道个大概。春桃在一旁使劲的拽着其中几个人,不停的喊着“打人了、打人了。”陈庚生和富贵华被围在中间,起初他们以为对方只不过是打一两下就完事了,却不想那几个伙计都是血气方刚,似乎要把一切的不如意都要发泄在他们身上,尽然越打越起劲,最可气的是其中一个人竟然向春桃抡了一拳头,春桃顿时跌倒在地。是可忍,孰不可忍,陈赓生和富贵华感觉一股力量从内心涌出,他们挥舞着拳头用力的向那几个伙计打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赵掌柜骑着他心爱的马赶了过来,人还未到一声呵斥惊的几个人都停了手。陈庚生抬眼望去,赵掌柜已威严的骑马站在那里。每个人都默不作声,等待着赵掌柜发话。
赵掌柜虽然心地善良,但是发起脾气的样子谁也害怕。他轻松的跳下马,挥舞着短短的马鞭看着几个打架的伙计和陈庚生,几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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