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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装起了斯文,声音不急不缓。
“老夫早就忘记了,恐怕阁下会失望了。”我爹爹的语声很沉,双手试探着抚上我的头,我任他把手放在我头顶,往青姑怀里靠了靠。
“既然是这样,那此处就是乐家三口的埋骨处了。总算团圆了,想必这个结局也不坏。”越天云站起身,向这边走过来,我额头的青筋突突冒,识相地退到墙角,跟咬着手指的青姑蹲在一起。
越天云很高大,脸膛黑�模�褚蛔鹁蘖樯瘢��湎卵�晕宜担骸笆�窆媚铮�闶歉龃厦魅耍�镂胰叭傲钭鸢桑�鲁芍�螅�昀蜕俨涣宋迩Я交平稹!�
我是个财迷,他也知道,办事很缜密嘛越家大公子。怎么,情报团竟没告诉你,我武功好差,对付我根本用不着那么大的阵仗吗?又是想灌醉我,又是大木棒的,我小心眼,很记仇,尽管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我还“哼”一声,背转脸不瞧他。
五千两黄金是很大一堆啊这我知道,比欧阳的手笔大多啦,但困在此处,连命都未必有,拿什么来花?我才不上当。
想到欧阳,心里疼了一下,我不见了,他回来救我吗?他知道他的大舅子不是什么好人吗?看似磊落的一个人,尽会玩阴的。还有越天青,他知道我又危险。。。。。。在这一局里,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欧阳,你回来救我吗?会吗?当你沉浸在温柔乡,会想到我吗?
终是义妹,不是爱侣。越天云出去后,我黯然地问青姑:“娘,他们私设刑场,所为何事?”
我娘很困惑,抱着我给我揉肩:“疼吗?”
我爹爹也蹲下来,手在空中探着,我叹口气,握住他的手。这是于我全然陌生的人,但他经常出现在青姑的呓语和梦境中,我对他有天然的亲切感。
十四年过去了,我们一家人重逢了,却是在一间暗无天日的房子里。
连青姑都不怪我爹,我也不怪他了吧,再说这些年,他被关押在牢狱里,满面风霜人沧桑,我拉着他的手问:“爹爹,你一定受了很多苦,使他们,是他们将你的眼睛弄成这样的吗?”
青姑说我爹是个笑起来很好看的男子,她可没说过他是个笑起来很好看的瞎子,他的眼睛,是被谁所伤?若我们能逃离此处,我要替他报仇。
青姑哭了,鼻子一抽一抽的,爹爹去抚她脸上的泪,但她有泪如倾,擦之不断。我倚着爹爹,他慢慢地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是我自己。”
往事凄迷而过,前尘往事似灰尘般纷纷扬扬地迷住了双眼,我在爹和娘的苦难中哭成了泪人,从此知道了厄运的来源,却无从预计圆满地归处。
我们不是天朝人。在一些年前,爹爹是猎鹰帮的大祭司,潜心修炼多年,他开了天眼,摄心术已入臻境,这就是众人口中“身负异能”之所在了。起初,帮主队爹爹的绝技大为褒赏,但当爹爹接二连三地为之除去了帮中叛逆后,帮主变脸了。
有道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爹爹的异能既能收服叛逆,也能收服帮主,威胁到他的位置。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帮主将铲除乐风起作为头等大事来盘算。而这一切,被爹爹的好兄弟冒着生命危险通报了他。
帮主当年年少意气相投,青山结交,而后一登高位,六亲不认。摄心术只能对不设防的人下手,对帮主这种已有防备之心的人来说,实是艰难。爹爹连夜逃走,沿路隐姓埋名,流落到天朝。
他全无方向,随心漂泊,如此遇见了我娘,度过了两载好时光。两年后,他以为避过了风头,在市集抛头露面也无人问津,胆子便壮了些,频频在市面上走动,最远到过京城,做些木材生意补贴家用,一来二去的,也攒了点小钱。
若没有那一天,乐家的今天会是什么样呢?一切已不可考。爹爹只记得那是一个阴天,他换了些银票,又买了几样糕点,雇了一辆马车,就要回到绿湖边和妻子团聚,享受天伦之乐。而后,兜头的黑暗将他罩住——
恢复意识时,他已在一间如今日般的黑屋子里,有人问话,问他是否愿意合作,为他所用。爹爹心知仍是摄心术惹了祸,但百般推脱仍无
济于事,最后他惹恼了对方,被关押至天牢,一晃十四年过去。
这十四年间,时不时有人提审爹爹,许以重金相诱,逼他充当走狗。这一派势力,是皇帝。皇帝想一统天下,一想天开地认为,只要派爹爹出马,所有的国家必然俯首称臣,跟天朝签下城下之盟。爹爹说摄心术达不到此等境界,但皇帝不信,还扬言要杀乐家全家。
爹爹这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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