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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的感觉,甚曼妙的年华。
我忍不住对云洲感慨道:“从这两只鸭子身上,我仿佛又看到了从前我们的影子。”
云洲手上杯子一歪,茶水登时倾了一大半。
半月后,母鸭子果然精神大好,变得神采奕奕,满面红光。
又半月后,两只鸭子私奔了。
两只鸭子私奔的又半月后,我咳出了人生中的第一口血,染红了一整条帕子。
自然是背着云洲的。
彼时正是半夜,我突然醒过来,觉得喉咙一阵莫名甜腥,便搭了件褂子悄悄下了床。到得门外,刚一站稳脚,登时一口血咳了出来。
帕子上的血腥红腥红,怪耀眼,怒放的很,我愣了片刻,恍然记起外祖说过,少年吐血,最是不妙,恐年月将尽,纵然命长,也终是废人。
记得当初药师谷有个中年娘子带了一个少年郎来,少年面皮干净,爱笑,走起路来轻手轻脚,但却有个毛病,走着走着,一个不小心,就咳出一口血。
咳的第一日,我端了碗水给他漱口压惊,他笑,第二日,我又端了碗水给他,他还笑,直咳到第七日上头,接连几口血吐出,便一命呜呼,再没笑出来了。
现今想起来,还叫我唏嘘不已。
如今瞧自己这番光景,我不禁心中寒了一寒,手足无措地摸到石阶上坐下,吹了吹风,又把心灰了半日。
正怔怔发呆间,忽听啪嗒一声,房门被推开。云洲在后面唤我:“阿离?”
我慌忙将帕子塞到袖子里。
他披着件薄衫子,松垮垂地,上来把眉皱了皱,道:“大半夜的,怎么起来坐到地上发呆?”
我嘿嘿嘿道:“出来看月亮。”
他默了片刻,道:“……没月亮。”
我抬头望了望天,喀嚓,天上乌漆麻黑一片,不仅没月亮,连一两颗星星都难找。
我嘿嘿嘿又道:“睡得热,出来凉凉风。”
他蹲□来,将我手放在手里握了握:“手这么凉,还嫌热?”
我嘿嘿嘿,嘿了几声,正待继续胡扯,却被他蹙眉打断。
他将我手紧紧握着,眼中神色复杂难辨,望了我好一会儿,道:“阿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又嘿了几声:“没,没有。”
他凝着眉没说话。
我被他王的头皮发麻,正待起身,却被他按住,探身过来,凑上来往我面前闻了闻,拧眉道:“我怎么闻到一股血腥味?”
我心里咯噔一声,正待张口,他已倾身过来,扳着我肩膀,往我唇上舔了几舔,旋即眸色一深,转而撬开我唇,饶过牙关,将舌头探到我口里面。
我脑子轰隆一声。
他舌头在里头打着圈转了几下,又吮了一下,方才退了出来,脸色有些发白:“怎么会有甜腥味?”
我干笑两声,佯装镇定道:“刚才一不小心把舌头咬破了。”
云洲眸色沉了沉:“是么。”
我嘿嘿一笑,伸手勾住他脖子,往他唇上啄了下,道:“以前外祖说咬到舌头是想好吃的了,我……嗯,我想啃猪腿了。”
他眸子闪了一下,忽将我拉到怀里,紧紧抱着。沉默了好半刻,缓声道:“好,明天我给你做。”
记得他曾还是忘川时,曾经跟我说过,想和我在凡间置一座宅子,我生火,他烧饭,我先前眼睛盲着时,他在厨间炒菜做饭,我便搬着一把椅子坐在外面守着,听里面锅碗瓢盆叮当作响,和汤在瓦罐里炖的咕噜噜声,时不时得唤他一声。
那时我常想,等我眼睛好起来,我就跟着他一起下厨房,我生活,他烧饭,我往灶台下添一把柴火,他挥着铲子将菜在锅里翻一翻。
他也许会跟我说“火小了,再添些柴火”,抑或是“柴多了,少放些”,也许会有太阳从外面照进来,也许他额上会有细细的汗珠渗出。多欢喜,多圆满。
而如今,眼睛终于好了,也终于可以和他像一直期盼的这样,一起下厨房,我生火,他烧饭,我往灶台下添一把柴火,他挥着铲子将菜在锅里翻一翻,也有阳光从外面照进来,他额上也有汗珠挂出来,然而,我的心却越来越沉。
手又开始抖起来,频率越来越高,症状也越来越明显,某次吃饭时,恍然发觉竟连筷子几乎也拿不稳了。我偷偷号了几次自己的脉,却一直未摸出来任何症状。
背着云洲请来的各个大夫,也都摇头不知。
只好作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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