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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嘉嘉觉得我是被这件事吓破了胆儿,可是我明白你,正如你明白我,当亲眼目睹身边熟悉的人被人杀害,那一时刻才意识到,人类在世间万物中,原来是如此渺小,生命的脆弱,如此地不堪一击。当时心灵受到的冲击,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述。”
邵小尉的笑容渐渐收敛。
“我喜欢我现在从事的行业,我爱这里的孩子们,也爱你。如果我说,此后的生命,只献给这所幼儿园,还有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嗯?”
她似乎没听清。
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喜欢我现在从事的行业,我爱这里的孩子们,也爱你。如果我说,此后的生命,只献给这所幼儿园,还有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对不起,”她说,“晓光,对不起,我不愿意。”
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居然被拒绝了。
“你还是忘不了戴川?”他绝望地看着她,“我始终比不上戴川,是不是?”
他果然太自信了。
一见钟情怎敌得了青梅竹马?
她和戴川的事情,他早有耳闻。同其他人觉得这对冤家不可能真的彻底散伙完全相反,他倒是认为缘分真的散尽了。
他觉得,感情是这世界上,最经不得折腾的事物,它远比人类想象得要脆弱许多。你跨越了漫长的岁月长河,不知道要做出多少努力累积什么样的缘分终于走向她,终于能够取得她的信任慢慢亲近她,继而确信自己对她深爱无疑的同时,还要默默祈祷上苍——刚好她没有男朋友,也有着同样的深情和热情,你遇见的正是痴如狂地爱着你的单身的她。
只剩携手珍惜眼前人,笃定走好每一步,是不是?
可偏偏有人不肯这样做。
不回她的微信,不承诺说过的话,争吵时不懂让步继续说着绝情的话,为了面子、自尊无情地疏离她,不见面不联络冷暴力全都对着她,做着伤害她的事情,一步步推远她……直至推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杳无音讯。
依然无事人一般该干嘛干嘛。
某一天突然良心发现,终于想起来找她——
亲爱的,我爱你呀!
你在哪儿?
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好吗?
我其实最爱的,一直是你呀。
……
滚蛋,边玩儿去!
要有着怎样低的情商,如同流浪狗一样摇着尾巴贱兮兮凑上去,说:“亲爱的,你回来了吗?你终于找我了吗?我一直待在原地等着你啊。”
爱情不是演苦情戏好么!
从始至终,真正相爱的人,拼的永远是谁对谁更好。
——且这种“好”,是当事人以为的好。
而不是付出者认为的好。
如果是付出者认为的好——同情感绑架、勒索没什么区别。
这个道理,蒋晓光用了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才明白。
可是,邵小尉,你懂吗?
他心生寒意,像陌生人般凝视着邵小尉的脸。
邵小尉也在凝视着他,相识相恋的过程在脑海里反复闪现,她的眼神,像是要穿透他整个人,照亮他整颗心。
“很久之前,我在网上看过一位爱情心理医师说过这样的一段话。她说,如果可以,她很想致90后的父母:鼓励你家儿女早点谈恋爱,晚点结婚。十七八岁开始恋爱,在情场上摸爬滚打十几年,失恋几次,到了30岁可以知道——第一,要不要结婚。第二、该跟什么人结婚?不要象80后的父母,25岁以前不许谈恋爱,28岁从来没恋爱过却要逼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勉强完成了离婚的可能性也很大。”
戴川带着钻戒来找她,是同她有一样的决绝心态,知道大势已去,他们再不会有那样见面的机会,再不会有可能重新做一回恋人,索性怀着鱼死网破的心,做最后一次挣扎。
可是他俩都知道的,鱼已死,网已破。
再回不到最初。
“我们认识的早,恋爱的也早,可是在本该热恋的最美好时光,我们却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来证明,原来,我们根本就不合适。期间的代价有多惨重你是知道的。我现在只庆幸,我终于明白,我该跟什么人结婚,我要不要结婚。”
她的手抚过蒋晓光瘦削的脸,“所以当你说,此后的生命,你只献给这所幼儿园,以及我。我当然要拒绝。”她嗔怪道,“把我放在第二位,我怎么可能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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