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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量外票,于是他便参照“米歇尔”、法国“香槟”、美国“司科特”等邮票目录,决定中国票一般不超过公家牌价的两倍。华隆邮票经营部一向讲信誉,邮迷们几乎每天都来光顾,在这里他们经常可以买到得意的邮品,卢俊雄的经济效益也很稳定。
但1991年初开始,卢俊雄发现民间邮票市场骤然见旺,邮价扶摇直上,近十年来发行的邮票甚至最新面世的一些邮票,价格都被抬得很高,邮票面值与市场价格之间的差距最大的高达上千倍。
对于集邮方面的信息,卢俊雄可以说了如指掌。近几年,在北京、上海、成都和广州形成了中国的四大集邮市场。这里每年吞吐着价值数亿元的邮品,左右着全国的邮票行情。近些日子,这四大邮票市场都风云突变,卢俊雄马上意识到机会来了。
于是,卢俊雄开始密切注视全国集邮市场的动态。他雇用一些人,给他们配备上“大哥大”,派往全国各种集邮市场,随时反馈信息。自己坐阵广州,信息反馈回来,他便将成包(五百版)邮票寄往各地。卢俊雄将手中的资金全部用在邮票上,凡是外地人员可以坐飞机联系业务。后来,卢俊雄亲自出马往返于上海、北京、成都等地。
一时间,全中国各地邮票市场刮起一阵阵旋风,直刮得集邮者六神无主,刮得社会各界议论纷纷。短短几个月,各类邮票价格连连暴涨,许多邮市上的行家老手无不为之瞠目。
被视为邮市珍品的《猴》票,国家标价七十元,春节期间邮市只要价一百元左右,然而进入八月,各地邮市已突破二百五十元大关,涨幅最高的是小型张和邮资明信片、邮资信封。“文革”前发行的邮票中,《梅兰芳舞台艺术》(小型张)在上海的交易价格超过五千元。“文革”后发行的邮票中,《红楼梦》(小型张)在北京的市场交易价格为二百元一枚。《三国演义》(小型张),国家售价六元,而进入八月的北京、成都,每枚售价已迅速超过五十元。就连一九九0年亚运会时新发行的面值十元的小型张,半年过后就涨至七十五元至一百元不等。如此上涨的邮品交易价格,为建国以来所仅有,这对广大集邮者及全社会的刺激是显而易见的。
人们在议论邮票:
“买邮票去,来钱得很!”
“做邮票生意去,啥手续都不要,完完全全是自由市场!”
人们在传说邮市好挣钱:
“不信你去看看,钞票像报纸一样,一捆一捆地数都不数地交易!一天捡它几十元,几百元,甚至上千元、上万元的都有。”
这些话一传十、十传百北京、上海、成都、广州的邮市,更是空前活跃,哈尔滨、长春、沈阳等地也陆续成市。市场上从几十人、几百人很快升到千人以上。其活跃程度仅从北京月坛公园邮票市场的情况即可略见一斑。
北京月坛公园是有关部门确定的邮票自由交换场所,往日门票只卖几百张到一二千张,一九九一年初夏,突然每天增加到五六千张。人们像潮水般涌进去,一些邮票贩子,也闻风而至。每天都有邮商大口大口地“吃”进,大版大版的“吐”出。一些“大款邮贩”(钱多的邮商)在这里常常整封、整包地吃进邮票,一天的交易额一般都在几十万元以上。他们有时为了垄断某种邮品,集资上百万元到这里收邮票。
这种买卖数量早已超出正常集邮者的行为范围。一般集邮者会成套地买邮票,也有些人成版地买,而邮贩子们在邮市上则常常论包买票,对小型张一般则论封(一百枚)地买,出手就是几万元。这些邮贩子到底赚了多少钱,无人能够详知,但他们在邮市上资本越“炒”越大,交通、联络设备已具现代化水平,平时他们大多甩“大哥大”联络,一听说某地邮市有空子可钻,马上就登上飞机赶去翻云弄雨。卢俊雄派去的人在成都邮市之外三十余米处,在三个小时,倒手六次,获利三万三千五百一十元。卢俊雄运筹帷幄,做总指挥,派往各处人员专在“第一线”收集零散邮品,已经形成协调网络。上海著名的“杨百万”等股市大户,在投资邮市过程中,都与他成为好朋友。
从华隆经营部到华隆集团公司
一九九一年的秋天,卢俊雄独行东南亚,他喜欢一个人在外面跑来跑去。此行他的足迹遍及香港、澳门和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老挝、柬埔寨、越南、缅甸。他花了几万元,买回一些全新的感受。留在他脑子里的,不是东南亚绚丽的风光,而是在那另一种秩序中生活的人们的行为方式:新加坡商场完全是个人租用柜台分区经营;香港人工作节奏紧张,一个人可以打几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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