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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星海则更利用得充分,不但起步早,而且行动快。
谨遵父命,唐星海绝不做官,也绝不与官场缔交,不介入政治,但他并非不问政治,正相反,对官场的更迭,时局,包括国际时局的变化一直是十分关注的,因为这一切都密切关系着企业的兴衰。
一九三一年日寇侵占东北以后,反对日寇侵略与随同而来的抵制日货运动,日益激烈,特别是一九三二年淞沪战争之后,已形成了掀天巨浪,日货几乎已成了过街老鼠,在国内市场人人喊打,原本占据大部分市场的日纱立即锐减,以致被轰出,倒出了一大块市场空白。
尚在淞沪战争之前,“抵制”之声方兴之际,唐星海就看中了这一契机,超前动手,一方面极力扩大庆丰的生产,从速建成并使用第二工场,并率先抓住了一个新的市场空白,即漂染布。漂染布以日货为佳,原来是日本漂染布稳居该市的市场之首,市场接受量也较大。一旦日本货被轰出市场,大量的这一品类的市场需求就势必转向国内。而国内的多数厂家因出于漂染手段差,无力与日货相匹,均不以生产此种布为主,生产了,批量也很小,且常积压,庆丰便在此例。唯有一家丽新印染厂,因系专营,即产即销,此刻竟已供不应求,竟致将库存一销成空!唐星海虽早有预料,怎奈本厂由于设备不全,且多陈旧,自然能力甚小,他就当即两手并施:委托代印,同时自筹设备。他当即与丽新印染厂订了约,约定丽新每月为庆丰漂染白坯布两千尺,委托了代印,他深知市场需求量将日益增大,这种委托不过是权宜之计,要利及长远,还得自家具备与增加本厂的漂染能力。所以,他一手委托,一手抓紧自办,当即行动。到英国去购回了设备,又扩建了基地,于一九三三年施工,一九三四年上半年投产,特聘了漂染专家工程师周家骏负责管理。丽新果于几个月后因市场需求激增,而以“业务繁忙,无力承受”为由,终止了委托代印之约。由于准备充分,措施得当,行动迅速,没几个月的功夫,庆丰自己的漂染能力已大大增加,绝不仅仅是超出两千尺几倍有余,而且工艺之完备,技术之高超已鲜有人匹。于是,大批量的带有“决胜图”、“香妃图”、“庆丰图”等豁亮而诱人的商标的淡士林、深士林、黑布、漂白布交映成辉泛着眩人眼目的色彩,翩翩跹跹源源滚滚地流入市场,冲击得满目青蚨冉冉飞来,很快就占领了无锡漂染布的大半市场,不仅此地无其匹,而且延及了沪宁一线。
两三年的功夫,即截至一九三六年底,庆丰漂染厂的资本,已由原来集资的八十二万八千九百元,激增至流动资金三百万元,固定资产五百七十万元。总资金已是原投资的十倍左右。经营范围也得以大大拓宽,东达上海,西至临潼,北接徐泗,南到广粤,经营网络灵活而有致,设了上海、临潼、徐州、广州代营机构:办事处或营业所。并将上海的原办事处改为总公司,为了这通商大埠的各种优势条件,唐星海也将重点移至上海,他本人也坐镇沪上,运筹调度,瞻顾全局。此刻庆丰漂染厂已由初创时的名重无锡而响震东南半壁了。
风急浪紧照扬帆
家庭暗礁
唐星海的“航”速应该说是最大的,但并不等于说他就是“一帆风顺”。老父的容忍,六叔的引退,三弟的容让,固然可视做为新战旧的胜利。然而,不但六叔没有彻底服输,而且老父也在时时不放心,三弟更渐生了敌意。而厂中的守旧的保守势力,也并非完全屈服了。因而在扬帆前进中,也总是多多少少轻轻重重地遇到一些来自内部的逆浪冲击。而唐星海毅然稳健地操舵前行,不为所动。
例如,有一回,唐星海在巡视中,发现了清花间领班严重失职,依厂规理应开除,待找到那领班责问其车间使用的棉种因何如此混乱时,那老领班竟以“从你父亲那时起就这样”相抗,唐星海忍无可忍,当即将这老领班开除。那老领班自持老资格,公然拦截唐星海的包车以老卖老大肆吵骂与无理取闹,唐星海十分冷静地对待,坚持喻之以理,既不与他一般见识,也不答应他重新回厂的要求,直到那老领班闹得也自认没趣,偃旗息鼓时,唐星海才声称出于老厂故交,赠给了那老领班一笔钱,就此了事。
还有一个老资格的工头,一来是积陋成习,二来也是没有对制度管理引起重视,擅自调动齿盘,降底车速,被唐星海巡视时发现,也当即遭到了开除。这工头凭持其老资格鼓动起一些人闹事,吵着要唐星海收回成命。唐星海却对其无理要求置之不理,只从正面妥善地解决,使人为的闹事平息了下去。
还有个领班也与那工头资格一样老,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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