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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天津一地,而且对全国,特别是江浙一带的大城市社会秩序的安定、生产的恢复与发展,都起到了甚为关键的指导作用,具有着决定性的历史意义。
可是,到了那特殊的“文革”十年,为了打倒刘少奇,自然动用了那特殊年代的特殊手法,将刘少奇的话孤立于历史现实之外,断章取义,甚至加以歪曲、篡改,变成了“剥削有功”、“剥削得越多越好”!不仅面目全非,野蛮地抹煞了历史,而且变成了“死不改悔”、“党内最大”的“走资派”的重大罪状!
宋棐卿早于一九五六年就死了,倘他真个地下有知,能不为刘少奇大鸣不平,为他自己在死后被“打”成“反动资本家”叫起撞天大屈么?
历史是客观的,时间是无情的,总是要还其本来面貌的,刘少奇的问题有了明确的结论,宋棐卿的问题,也于近些年来经有历史责任感者做了艰苦认真的调查,初步地但很有理有力地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
举家危难之际反遇良机
他生而不俗,幼而不群,长而不凡。古老的东土,新颖的西风,苦涩的水,使他想到了自强这个内涵壮丽的字眼儿,他要靠这个自强走出一条实业救国的路,走出历史的沉郁。
清光绪二十四年(公元一八九八年)戊戌,宋棐卿出生了,这是山东益都最普通的一个家庭,普通到在千千万万个家庭中,它几乎毫无特色。宋棐卿的祖父宋光旭是位生来唯有勤劳度日的最单纯的人生追求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起早贪黑,勤勤恳恳倾注全副精力于求得一家人生存的最起码、最单调的条件,岁月将他的黑鬓染成二毛,也将他的语言更沉浸于腹底,一日难得几句话,与世无争,不计劳苦。这在中国,特别是在山东这块更古老、更典型的大地上,是何其的普通。然而,也许是那个只有百日的变法维新,给这个狗年生的人带来了异于习俗的命运吧?宋fei卿这个属狗的来到了这个世上的时候,这个极普通的家庭却遇上了一位极不普通的英国人,因而,也引起了很不普通的变化。
这位英国人,是位牧师,名叫库林(Coilin),中国人则按中国人的姓氏习惯,称他为库牧师。清道光二十年(公元一八四0)爆发了鸦片战争,英国人用兵舰轰开了老大帝国闭关自守的大门,转年的《广州和约》以及紧跟着而来的一系列的条约,使中国的主权日渐丧失,经济侵略之后,伴随而来的是文化侵略,列强们均不甘落后,宗教势力迅速地向中国各地渗透,既近海又富饶的中原首要之地的山东更是首当其冲。益都虽小,可它是古九州之一的青州府首县,地处胶东扼要,不仅为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商贾云集之乡,因而,一个小小的县城,竟如雨后春笋般,一时间冒出分属于几个教派的十余座教堂。这些欧式建筑物分插于众多的已有几千年历史的传统居住模式之间,不仅在外观上格外刺眼,而且在心理上也引起了巨大的不平衡。来中国这块古老而肥沃的土地,多是列强中的食肉的贪婪者,传教士也不例外。因而出现一些,甚至一两个,有人性的善良的人,自令人感到不普通。库牧师就是这种不普通的外国传教士,他到中国来的年头早,因而资格也老,与益都人也熟。一来,就主持起了被当地习称为“西大教堂”的教务。他不是英国人中的专一逐臭的“苍蝇”,也不是掠夺成性的“野兽”,他是英国的绅士型的人。他的妻子,被人们依中国习惯称为“库师娘”的,也是位心地善良又善于理财的英格兰女士。是她,集了一些贫苦教民,钩织花边,再联系出口,救了不少人,她也挣了不少钱,而且经营的数量越来越大,办起了“花边庄”。夫妇俩实不愧虔诚的基督徒,亦不愧为英国的绅士层,均关心贫寒,乐善好施,许多当时的益都人都不同程度地受过他们的帮助或多多少少的一些周济,其中宋棐卿的祖父宋光旭乃是受益最大者。他不是城里人,乃是城西龙山峪宋王庄的农民,与一般乡邻般困迫,岁租薄田数亩,倘赖“天恩”,只能维持全家个半温半饱,余下的就得靠为人收放与打柴进城货卖来填充。库牧师于布道中发现了这位老农民老实厚道,又听得那么专注,表现得那样虔诚,(他多么希望像教义里说的那样啊!)就产生好感,并有意与其接近,宋光旭自更对库牧师崇敬有加,两下里更有了深厚的感情,宋光旭也很快地成了教堂的看门人,接受了洗礼,成了一名基督徒。不久,宋光旭那只有十一岁,却已挑柴入城叫卖几年的长子也为库牧师领洗入教,为其改名“传典”,并送进了教会办的书院去读书。使宋家不但得到了最基本的生存保障,也从此有了文化,而且是西方文化。宋传典毕业没有几年,就被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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