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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陈光甫采取了截然不同的处理方式。
由于上海银行业务发展很快,抢了钱庄的生意,因而遭到钱庄的妒忌和排挤。有一家老牌钱庄曾拒收上海银行开出的本票,这对上海银行的信誉大有损害。上海银行到外地设立分支机构,也曾遭到当地钱庄的抵制。一九二五年春,南通钱业公所曾突然宣布与上海银行南通分行断绝往来。常州、芜湖也曾发生类似情况。
陈光甫胸怀大度,冷静对待。南通一事,邀请南通、海门、泰州商会会长张骞调解,纠纷得以化解。常州、芜湖问题,也得以解决。对拒收上行本票的那家钱庄,陈光甫也友善待之。当那家钱庄一时手头紧张,遇到困难,向上海银行求援时,上行不计前嫌,连夜拆款相助,而且不要押品,只要钱庄开具一张第二天的即期本票。上海银行以德报怨,一时传为美谈。那家钱庄从此再也不拒收上海银行的本票了。
而对于来自外国银行的压力,陈光甫则敢于针锋相对,毫不退让。上海银行的外汇经营逐渐得手之后,便不断地向外国在华银行的世袭领地争进。这触怒了外国银行。那些洋人岂肯坐视上海银行与之争利?英商麦加利银行首先向上海银行发难。一天,担任上海外国银行公会会长的麦加利银行经理突然宣布,不接受上海银行与麦加利银行的外汇合同,意在限制上海银行咄咄逼人的外汇业务。
来而无往非礼也。面对洋人的无理行径,陈光甫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致函上海外国银行公会,郑重声明,上海商业储蓄银行不再接受麦加利银行的外汇合同!
陈光甫的举动,在上海金融界中外人士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惊愕者有之,不解者有之,同情者有之,感佩者亦有之。结果,上海商业储蓄银行在这场纷争中取得胜利,两家银行的合同恢复交换。从此,外国银行知道中国有个不怕压的上海商业储蓄银杉,同时知道中国的上海商业储蓄银行有一位不怕压的总经理陈光甫先生。上海商业储蓄银行的声誉和陈光甫的名望在金融界同步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为了与外国在华企业争生意争权利,陈光前又创办了保险公司,并积极辅助民族工商实业,冀望他们得到振兴与发展。
拳拳报国心,殷殷赤子情
一九三六年五月,陈光甫代表国民党政府赴美签定了“白银协定”。抗日战争爆发后,陈光甫奉命赴美斡旋签定了二千五百万美元的“桐油借款”。并担任财政部贸易委员会主任委员,最后又当上“国府委员”。但他虽然如此效力,在国民党内却并没有真正的地位。为求生存与发展,他不得不改变“抵制国际经济侵略”的口号,而求积极开展国际贸易,特别倚重美国的关系,以巩固自己的地位,保住上海商业储蓄银行。一九三六年他赴美签定“白银协定”,虽遭人白眼,低声下气,但因得到在美国财政部里任职的同学的帮助,最后终于获得成功,使国民党政府对陈光甫另眼相看。一九三八年再度赴美签定可作循环使用的“桐油借款”,又使他的地位进一步提高。陈光甫为保证借款能及时清偿,在国内设立复兴公司,多方收购桐油、猪鬃并用自购汽车运至海口,装船运往美国。又在美设立接收、偿债机构,专司其事。陈光甫这种认真负责的态度,一则出于为抗战出力,为国家尽责,一则是出于维护自己在美国的信誉,扭转美国人对中国人办事不认真的印象,增强美国人的信任感。
陈光甫的努力没有白费。由于他经手的借款都能按照协议如期清偿,他在美国的声望很快提高。一九四一年,美国总统罗斯福的私人代表居里到重庆,当面向蒋介石推荐陈光甫,称赞陈光甫是“中国优秀的金融家”,要蒋向陈请教。由于美方提名,这年成立的中英、中美外汇平准基金会,由陈光甫出任主任委员。这时,与陈一向不睦的宋子文,对他也奈何不得。
陈、宋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结怨亦深。一九二七年陈光甫为蒋筹款之举,受到蒋介石的重视,却使得宋子文不大高兴。陈光甫感觉味道不对,惹不起躲得起,于是举家迁往武汉,至宁汉合流后才又返沪。这时,宋子文得知上海商业储蓄银行仓库存有从开封运来的硝,于是委托章士刽律师向法院起诉,说上海商业储蓄银行私运军火,企图以此为突破口,查封上海商业储蓄银行。但是,陈光甫办事一向谨慎,从开封运抵上海的确是南京政府军政部托运的物资,上海商业储蓄银行持有军政部的正式护照。宋子文无话可说。事后,章士刽力劝陈与来搞好关系。陈对宋只是表面敷衍,心中时存戒备。一九三一年提存风潮时,陈光甫曾向中央银行求援,得到该行业务局总经理唐寿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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