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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有可能他一辈子也说不出口,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回到房间,楚衣坐到窗边的沙发上,打开窗子看着外面的夜景。室内的烛台是刚换过的,十几根红烛发散着暖黄的光,宁静而温馨。
“你为什么不跟着去呢?”楚衣随口问,他的头有些晕很想躺下睡觉,可是刚吃过晚饭就睡对胃不好,而他本来就有点脾胃虚弱。
戴纳打开柜子找出两套睡衣,放在床上一套,另一套搭在手臂上,准备去洗澡。听到这话,顿了动作,说:“难道你以为我在说谎推辞?”
“不是吗?”楚衣眉毛一挑。
戴纳呵呵笑:“也算是吧。”然后再没说什么,自从他觉得楚衣的刻意保持距离,他也不愿再过多的说自己的事情,既然他想两个人只是旅伴,那就不要过多的涉及彼此的私生活吧。他抬脚进了浴室,放了水躺倒浴缸中,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舒服的洗过澡了。
楚衣愣在沙发上,他发现戴纳的变化,可是他想不通为什么。他摇摇头,不想为这些费神,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楚袂的事情。
他很想知道楚袂现在的情况,到底在哪里,有没有受委屈,老侯爷那里怎么样,发现他自己跑出来了,有没有很生气?可是他怎么才能知道呢,没有现代通讯手段,不然一个电话过去就了事。他甚至想,如果这是在现代,老侯爷那种身份的人,关系网和人力财力都具备,要找到楚袂并把他毫发无损的带回来,实在是轻而易举。可是这个世界,这些原本在小说中经常可以看到的情节就变得更加虚构,如同神话。
楚衣趴在沙发背上,望着不知名的远方,低低的问墨色苍穹:“神灵呐,告诉我吧,楚袂,你在哪里?”
他用汉语说的这句话,拉开门出来的戴纳并没有听懂,但是看着那张脸上的表情,他去站在原地不能动。
他认识的楚衣是坚强的,是聪明的,是有些淡漠的,他们相处这些天,他深觉已经对他有了了解,他也认为楚衣毫不做作表现的就是他的真性情,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能够敞开胸怀跟他交往。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的脆弱,他甚至没见过他的脸上有哀求的颜色。即便是在那个地狱一样的海岛,他看到他决然的泪水与不肯妥协的玉石俱焚,也没有此刻这样哀伤的表情,他站在那里看着,觉得心被揪起来,被什么在一点点的侵蚀,小口的咬着,不紧不慢,无法摆脱的痛苦。
戴纳想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他刚才说的是什么,究竟是什么让他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可是他有什么立场去问,他问了又会得到什么答案?是不是像刚才一样,连做个噩梦都不能对他坦白。既是如此,还是不要再问了,省得自己心里不痛快,他心里也厌烦。
楚衣沉浸在自己的忧伤里,完全不知道背后戴纳站了许久,直到戴纳拿着一套白色的睡衣过来跟他说:“去洗澡吧,早点睡觉。”
☆、滞留
19。1
躺在床上,感受着柔软的床铺,清凉的丝质薄被,楚衣半分睡意也无。不是不困不累,而是心里的事压得他不能入睡。翻个身,看着窗外的月光,银灰静静的洒进来,他想起楚袂拉着他站在院子里守着一盆昙花等候花蕾绽放,想起月色也是这般好时,楚袂念着李白的静夜思,他跟着小声道: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床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他想起楚袂听到这些的时候惊诧的眼睛差点脱框。
这些事,现在想来太过伤感,楚衣对自己说还是快些睡觉吧,明天问清楚戴纳要什么时候回到戈蓝国,如果他还要在这里带上一段时间的话,他就自己搭船过去。他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翻个身准备睡觉。
“你……你有心事吗?”戴纳忍了半天,自认不是那种闷葫芦,还是问了出来。
楚衣一愣:“你还没睡?”
“你这翻来覆去的,我怎么睡得着。”戴纳翻身平躺,“说说吧,什么事情让你想了这半天?”
“也没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戴纳就截断了,他实在是被这句话惹毛了,没什么能纠结这么久么。他忽的坐直身子:“你如果不想说就说不想说,要是不是多么的保密就说给我听听,也许我帮得上忙。但是你不要这样子,问你什么你就说不是,没什么,没事的……有话说话,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楚衣怔怔,他完全没料到戴纳会说这些话会这样……发脾气。对啊,这是在对他发脾气,很不耐烦的发脾气。
戴纳等了半天仍不见动静,又是生气又是懊恼:“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