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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换了身衣服就兴冲冲出了门。
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早晨还带着寒气,四五月这种春末夏初的季节天气总是很反常。张春不自觉地抱着手臂,心想只穿了件衬衣出来真是失策。出小区往东走了一段,张春看着不远处隐隐绰绰的塔吊装置,想起刚在报纸上看到的东岭开发区就在那边,不觉一阵不寒而栗,下意识加快脚步往前跑去。没跑几步远远看到前面的十字路口有个人影闯进视线,张春眯起眼睛仍看不清,于是再往前走了一段,正好在人影所在的马路对面停下来。这时张春才看清,对面的路口边上,有个年约四十来岁的男人对着东岭开发区的方向跪着,面前燃着一个火堆。张春近视的度数并不高,平时一般都没带眼镜,他眯了眯眼看到男人旁边放着一堆金元宝和香烛,手中捧着一叠黄纸正一张一张往火堆里放,嘴里念念有词。
男人像是感受到了注视的辐射转过头来看张春,突然之间,张春像是不受控制地往男人所在的地方冲过去,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脑中只有一个意识,就是对面那个男人。张春感觉没跑几步就到了男人的面前,他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掐住男人的脖子,嘴里冒着呃呃的声音。张春不理解为何自己力气突然变得如此巨大,那感觉就像是下一刻就能捏断男人的脖子,看到男人痛苦地挣扎,嘴唇一张一阖好像在说什么,但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仿佛他掐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枕头。张春觉得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被他掐住的男人似乎在哀鸣,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往他太阳穴的位置一撞,他只看到眼前一片白光闪过便失去了意识。
张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地上,面前是那堆已经燃尽的黄纸,身边还有踩坏的元宝和香烛。
“醒了?”
听到声音,张春回过头看到夏树侧坐在自己身后,才意识刚才他是一直背靠着夏树的肩膀,一阵过意不去,忙准备着站起来却发现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目光绕了一周,想起了什么,急切地盯着夏树问道:“那个人在哪?不会是?”
夏树看着他惊慌的表情,不禁一笑,说:“他没事,回去了。”
“那就好!”张春松了一口气,夏树扶着他站了起来。
“我们回去。”
张春的手臂挂在夏树肩上才知道原来抱着一个比自己高出近十公分的人的肩膀是这么辛苦的事,怎奈双脚使不出半分力气,若不是夏树扶着随时可能倒下去。
夏树看了张春一眼,一本正经地说:“我背你吧!”
张春忙推开他,顾不得自己要摔倒,一脸震惊地吼道:“开什么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花儿读 【花er】儿化音 不是【花…儿】,算是张家镇的习俗,长辈叫晚辈都会叫名字最后一个字的儿化音。 其实这是我们家那边的习俗,不过我家不在张家镇,也不在湖北,所以如有雷同纯属卖萌。
☆、第四章 一堆无名尸骨
夏树扶着张春进门,将他安置在沙发上坐好才去放顺带买回来的早餐。张春始终觉得夏树是仍把他当成十几岁的孩子在对待,一股火就压不住地直往上冒,他站起来往餐桌走去,其实除了刚开始那会确实没什么力气,一路回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看到张春过来,夏树忙拉了把椅子给他坐,张春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去瞪着双眼看着夏树。夏树察觉到张春的目光,对他微微勾起嘴角,把装在碗里的油条和豆浆推到张春面前,然后坐在他旁边,这些事他那两年也常做,此时也不显得生疏,看着张春说:“刚才被附身了。”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言语间都透着不可忽视的沉重感,张春本来想发的火也压了下去。
张春很清楚被附身是什么感觉,那种可怕在他脑海里依然清晰可见,但是刚才他虽然觉得不受控制,却是有意识的,清楚的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在做什么。张春有些无法理解地看着夏树。
“那并不是恶鬼,大概是和那男人有恩怨。”夏树淡淡地说着,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包东西,塞到张春手里,说:“贴身带着,什么时候也别放下。”
张春怀疑地看了夏树几眼才把目光落到手里的东西上,一个护身符大小的黑色锦囊,外面绣着一朵白色的荷花,张春看得出来这是有些年月的东西,就那荷花绝不是现代化机械能绣出来的,在黑色的锦帛上显得栩栩如生。手落在绑着锦囊的绳子上,张春看了夏树一眼,见他点头才真的拆开,他定眼看着从锦囊里取出来的玉环,大约一圆硬币的大小,厚足有半公分,棱角清晰,表面光滑,并没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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