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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腿,那姑娘内脏出血加脑震荡情况不怎么好!”
宋祖扬说话的语气显得很事不关己,字正腔圆中透出一股调侃的味道,张春听得心里很不舒服,伸手去按呼叫器。宋祖扬挥手一挡将呼叫器撇到一边,带着职业的微笑对他说道:“我就是医生,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
“我是骨折,不看外科也不看脑科。”张春不屑地瞪着他回答道。
宋祖扬仍旧笑着说:“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张春听得出来话里另有所指,也没回答,看着宋祖扬转身往门口走去,这才看到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女孩,拉着宋祖扬的衣角缩在他背后,到了门口回头看了张春一眼,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张春认出那是断头鬼的女儿。
宋祖扬刚出门口一个叫得跟杀猪似的中年男人被推了进来,盖在身上的白色被单在腰下的地方有一大片血迹,张春看了他一眼企图忽略他的嚎叫。张春转头叫住正准备出去的护士问了几句才知道自己是在急诊的临时病房,伸手一摸随身的东西都压在枕头下,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他迅速拔了方锦的号码。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方锦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说道:“你小子真行啊,昨晚爽过了还能想起哥哥!还真够义气?别说你是劳累了一晚上现在才醒啊!哥哥怎么以前没看出你还有这本事,才见面就能跟姑娘夜不归宿……”
“方锦。”张春听着他说得越来越没谱,沉着声音吼道:“你妹的再胡说八道老子抽死你,昨晚在路上出了车祸,我在医院过了一晚。”
方锦的声音明显紧张起来,问道:“有没有缺胳膊少腿?伤重不重?你怎么老这么霉嚯嚯的,哪家医院啊?”
“没事,就是有点骨折。”
“不会就是昨晚五车连撞那个吧!二死六伤,直幸运死的不是你!那安若呢?没事吧?”
张春嗯了一声,他知道肯定是见了今早的晨报,但听到方锦说是二死六伤时,张春不由一阵头皮发麻,之前宋祖扬说的是三死六伤他记得很清楚,为什么方锦那儿就少了一个,这座不算大的城市一晚上发生两起特大车祸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报社弄错数量倒是比较可能。再想到车祸前看到的影子和安若的异样,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过来,不禁心情也开始变得沉重。
“我过去看你。”方锦语气里透露出来的担心对张春很受用,没再去深究其中的问题所在,直接说了个地址方锦就急冲冲挂了电话。
原本张春是打算找方锦来给他办出院手续的,挂了电话才知道他没办住院,只是借了急诊室的临时病床躺了一晚,而所有的费用都已经结清,他随时可以走人。但令他意外的是办好这一切的人是宋祖扬,他就坐在床上一边想宋祖扬的目的何在,一边等着方锦。
大约过了半小时,方锦进门一看到张春就冲过去从头到脚摸了一遍,问道:“没事呢?”
张春不由对他笑了笑,再看门口没人再跟进来心里不禁一阵失落,今天是周末方锦肯定是从家里过来的,夏树肯定也在,虽然知道外面烈日炎炎他不太可能出门,但那种失落他却控制不了,笑容冷下来,对方锦吼道:“够了没?没死也被你摸残了!”
方锦白了他一眼说:“我试试!”然后敲了一下张春左臂上的石膏。
张春吃痛地发出嘶嘶的声音,随即踢了方锦一脚,说道:“别以为老子受了伤就捏不动你!”
方锦啧啧两声,顿了顿,看着张春问道:“安若呢?”
听到安若两字张春脸色暗下去,沉默了半晌,说道:“挺严重的,过去看看吧!”
于是,两人七转八拐的到了安若的加护病房前,浓重的药味和繁多的仪器充斥着狭小的病房,张春敲了两下门,见没人应就直接推门进去。病床上的安若仿佛一夜之间瘦了一圈,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戴着呼吸器,几乎看不出心脏的起伏。方锦拉了拉张春,他才注意到窗户边上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她神情恍惚,仿佛也是才注意到有人进来,见她眉目间和安若如出一辙,张春和方锦都小声叫了句阿姨。妇人抬头看了张春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是安若的朋友,昨天晚上我和她坐的同一辆车,发生这种事实在……”
妇人一听张春的话忽然激动起来,眨眼间冲到他面前,张春没反应过来就被拽着衣服又踢又打,妇人半骂半哭地说道:“就是你害了我们若若,你倒安安生生的,若若她,她!”说着就失了力气,松开手停下动作干脆哭了起来。张春最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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