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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听到这话,用力拍打桌面,愤怒的站起身来,他眯起危险的眸子,阴鸷的目光愤愤的盯着林香寒,咬牙一字一句的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林敖天知大事不妙,赶紧冲上前来双膝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恕小女无礼,殿下息怒”!他现在可不再去想国舅的事,能保住女儿和自己的性命才行。
林香寒不解的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撅起小嘴道:“女儿又没说慌,昨日就是这个妖女打的我”!
“住嘴”!林敖天抬起手来就给她一个巴掌,平时太过娇惯,放纵她的刁蛮,弄得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看看上面坐的女子该不该惹。
林香寒委屈的抬手抚上自己脸颊,眼眶盈满泪水,她转过头来一脸怨恨的瞪着叶茗,却发现叶茗身边还坐着流云,怔愣片刻后眸中燃熊熊火焰,流云定是看见自己想要诱惑太子,那么林香寒心忖:她和流云的婚事铁定完了,既然这样
须臾过后,林香寒带着怨恨向叶茗扑去,是她害得自己失去了流云,是她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既然得不到流云,那么她也不会让叶茗称心如意。
叶茗见她扑来,侧身挡过,墨夜抬脚将她踹了下去,他不会怜香惜玉,更不会对辱骂叶茗的女子手下留情。
下面的林敖天一把将女儿揪住,他不该来此,更不该带林香寒参加这个晚宴,但是事已至此,要如何挽救自己与家人的性命?他匍匐在地,不断磕头。焦急的道:“殿下饶命,女皇饶命,微臣教女无方,对女皇出言不逊,求女皇开恩,求殿下息怒”!
他的求饶并未让墨夜消下怒火,反而是林香寒错愕的看着自己爹爹,她呆楞的道:“爹爹,你说她是谁”?
回答她的又是一个耳光,林敖天简直悔不当初,他老眼一横,怒不可遏。“你这畜生,还不求女皇恕罪”!
这时的林香寒浑身一震,现在才开始后怕起来,她想起自己多次嘲笑这个女子,那不是死罪又是什么?她两腿颤抖的跪倒在地,抬起眼眸小心的瞥向流云,这个时候除了流云能救她以外,还会有谁?
流云看到了林香寒求救的目光,但他却冷漠的别开脸去,他不会再帮林香寒,昨日是看在未婚妻的情面上才出手阻拦,而今日她已将它打破,他也不会容忍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辱没叶茗。
叶茗注视着林香寒,她静静转眸看了眼流云,眸中精光一闪,这样的场合叶茗若是再不出来说话,只会让局势变得更加恶劣,墨夜已被击怒,也只有叶茗才能出面调解。她轻挥凤袍,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殿下的两父女,长袍下的柔荑暗自抓住墨夜,墨夜拧眉,稍稍放下怒气。
叶茗妩媚中透着英气,那威严的嗓音道:“林小姐恐怕是误会了,但你既然是流云的未婚妻,那么今日之举又是为何”?叶茗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林香寒上前敬酒之事。
林香寒心中一紧,大殿内的官员低头议论纷纷,最后将指责的目光对准林香寒,既然订婚,还想引诱太子,这殿下之人谁不清楚,今日来的官宦小姐都是为博太子倾心。叶茗倒是不知这些,因为众多女子只有林香寒一人上前敬酒,那羞涩的表情,叶茗怎会看不出她倾慕墨夜?
林香寒羞得无地自容,从小到大未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无话可说,又不敢反驳叶茗,只能低头嘤嘤哭泣。林敖天见了再次磕头道:“小女无知,求女皇饶恕”!
“既然是误会,我当然不会在意此事,只是”叶茗故意将话停顿,彼有深意的看着林香寒。将二人吓得噤若寒蝉才道:“只是流云是我朋友,既然林小姐心仪太子殿下,还请主动将这门婚事退掉”!
叶茗的话让流云一脸震惊,叶茗果然说到做到,而且还让林香寒当着众多人的面主动退掉亲事。
墨夜抬手拉过叶茗,他皱起俊眉不满的小声道:“什么叫她心仪我,我可没同意”!
叶茗身下的素手推了推墨夜,摆正姿态继续看向地上的两父女。
林香寒极度不甘心,但她又能如何?就算叶茗不提,流云恐怕也会上门退亲,若是流云提出,那只会让她颜面扫地,于是林香寒咬咬牙点头答应。
叶茗不降罪于他们,也是因为流云,她并不想让流云认为自己在公报私仇,为逼他退婚而不择手段的处置林香寒,但叶茗这招用得实在精明,即得到别人赞赏与仰慕,又可消除掉流云与林香寒之间的关系,真是一举两得。
林敖天带着女儿再三谢恩退下,叶茗一脸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