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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山郁郁葱葱的树木被笼罩在朦胧的水汽里,倒是显得越发空灵。
“阿嚏!”葳蕤打了一个喷嚏,叶母忙把身上的冲锋衣脱下来要披在女儿身上。葳蕤扭着身子拒绝,不免又被外头的雨水打到。
章孜岩想了想,说:“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你们在这等着,我下去把车开上来!”没等众人来得及说话,他已经冲进大雨里,向公路远处的停车场跑去。
“这孩子,回去要发烧的!”叶母手里还拿着那件冲锋衣,刚才没来得及让章孜岩穿上。
Chapter 22
叶葳蕤模模糊糊地醒来,一只耳朵还塞着耳塞,正放到孙燕姿版的橄榄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叶妈过来,一把扯掉那只耳塞,嘴里头不停地咕哝:“本来就头疼,声音还开那么大……”
“哦……”叶葳蕤撑着身体半坐起来,听话地把mp3关了去,在腰后面垫了两个枕头,靠在床头上。她接过母亲手里头端的中药,深呼吸了一口,闭着气咕噜咕噜地把药咽了下去。把碗反着递给叶妈,说:“看吧,一滴都没剩!”然后几乎是跳下床,跑到客厅的茶几底下,去翻之前剩下的半盒口香糖来嚼。
“能不能斯文一点……”
她听见母亲在身后抱怨,超强薄荷的口香糖让她顿时头脑清醒起来,自从前天爬山回来,感冒头疼,外加上旧伤复发,在床上躺了两天,她一醒来就要跟老娘抱怨:“再躺下去我就长褥疮了!”可一喝完药,昏昏沉沉的感觉又上来,除了睡觉别无他选。
又眯过一阵,下午起来觉得基本上可以算是神清气爽了,于是裹了一条毯子,缩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给舒沿打电话。
“我已经请了一天的假,两个课时的钱就这么让我睡过去了……”葳蕤抱怨道。
舒沿有些不以为然,说:“两个课时能有多少钱?你知道昨天我和姜大为帮章孜岩送车去清洁,付钱的时候,虽然不是花我的钱,可是我都觉得肉痛啊!”
葳蕤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抽一张面纸擤鼻涕。
“人家那可是真皮靠椅,连地毯都是进口的。你再想想那天我们,又是雨水又是泥巴的,车里头简直是狼藉一片,不堪入目啊!”
“啊……”葳蕤小声叫了出来,“那我们要不要把洗车钱还给他?”
“你吃错药了!”舒沿立刻回绝了她,“难不成还要把油钱还给他?”
“你要是愿意的话……”葳蕤更小声地提议。
“你假惺惺地给钱,人家未必肯收呢!”舒沿继续说服她,“人家是一片好心啊,你别学其他人那么矫情。”
葳蕤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找了之前谈话的一个小疑问出来:“哎,为什么是你和姜大为帮章孜岩洗车啊,他又出差去了?”
“啊,你不知道?”舒沿惊讶起来语调立刻提高一个音阶,“他还不是跟你一样,感冒发烧在医院躺了一天,昨天才回家的!”
“……”葳蕤不出声了,她还真是不知道。
挂了电话,葳蕤捏着遥控器,眼神有些呆滞地望着电视屏幕。科教频道正放到一个古墓发掘的纪录片,屏幕上突然出现一个发黑的头部特写,解说员声音完全没有起伏地描述这是一具生前中毒而亡的蒙古女尸,一旁的考古发掘人员兴奋地围着干尸检查,葳蕤看得一个激灵,回房拿了手机,给章孜岩打了个电话。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不过从里头传过来的声音沙哑难听至极。
“喂……”
“啊?”葳蕤有些语塞,鼻子一下子也好像塞住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章孜岩?”
章孜岩有些无奈地翻翻白眼,但是只能长话短说地回答:“是。”
葳蕤终于听出他那副熟悉的腔调,还是疑惑:“你的喉咙怎么了?”
“咽喉炎。”他依旧言简意赅。
“哦,”葳蕤了解,便贴心地说道:“那就不多说了,你好好休息,多喝水!”
挂了电话,她继续看那期考古节目。女尸已经被解剖,连脑袋上稀疏的头发都脱落下来。工作人员小心地打开尸体的腹腔,据说里头沉淀了许多汞金属珠子,也许那正是这位年轻公主死亡的原因。
短信提示音打断了她的注意力,是章孜岩发来的:“感冒好了,咽喉炎复发。”
葳蕤习惯性地双手捧着手机给他回短信:“声音听上去很很严重,有没有去医院复诊?”
章孜岩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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