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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仇恨并希望共同重震两家雄风的时刻,只是两代世仇造就双方迅速凋零,悔掉一切容易,重建一切则难啊。顾青麦只是在心中腹诽着。
“佛家有言:勘破、放下、自在。放下仇恨的日子,是为父最为自在的日子。天可怜见,让我们兄弟二人意外得到这举世难得的珍珠,做下这一对代表着兄弟之情、举世再无第三件的珍珠链子。只可惜,世事如风,你公公手中的那一条已不见了踪影……”
看父亲失落的神情,顾青麦劝道:“爹不必感伤。老天让你们得到一回,一定会让你们得到第二回的。”
将珍珠放入自己的怀中,顾自强摸着女儿的头发,“乖。”
“爹不如将珍珠链子给女儿。以后女儿有机会出门在外的话,叮嘱各玉器古玩店铺留心些,保不准就找到第二条呢?”
“看到这珍珠链子啊就像看到你仙逝的公公一样。这珍珠链子现在可不能给你。等为父感到力不从心的时候或者真的无能为力的时候,为父就将它交予你。”
力不从心?无能为力?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只当是一位致仕的老人拿着过往的东西回忆往事打发无聊的时光聊以慰藉,顾青麦点头,“无防,这珍珠链子的样式女儿记在脑中了,到时候画了出来,一样可以让各玉器古玩铺子注意。想必找得到。”
“我儿有这份心,为父满足了。”顾自强将女儿的脑袋推离自己的肩膀,又道:“走,到你的绣楼去看看,一如你出嫁前的样子,没变过呢。爹每天派人去打扫。你久在边陲地带,尚未见过槐花,你不是还吵着说要看槐花是什么样子的么?如今那槐树上都冒了绿芽了,早则四月初,迟则四月中旬,只怕就要开花的,到时候你可记得要回来看看。”
顾青麦只是点着头,挽着父亲的手,“好啊。我还记得爹说过那槐花可以吃,可以蒸包子,可以泡茶呢。”
“是啊。你母亲最喜槐花。可她一生随为父在边陲地带征战劳累,少有见到槐花……”
摆着父亲的手,顾青麦劝着神伤的父亲,“爹不是在娘的坟前种满了槐树么?娘在天之灵,都会看到的。”
“嗯。我儿说得对。”顾自强笑着又拍了拍女儿的脸,“果然是大人了,懂得劝慰爹了啊?是云儿的功劳吧?老实和爹说,是不是真喜欢上云儿了?”
轻‘嗯,一声,不再多言,顾青麦静静的陪着父亲往绣楼而去。
顾自强闻言却是笑逐颜开的拍着女儿的手,“好、好、好啊。和云儿在太和酒楼一谈,为父彻底放下了心。原来想着云儿是要来报仇的,不想是为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既然云儿有放下报仇的心,那么你当时刻为着他着想。正所谓夫妇齐心其利断金。想东方家、顾家的仇恨在你们的努力下终会烟消云散。”
“散不了的话大不了打回原形。”顾青麦无不俏皮的说着,又笑看向父亲,“顾家的大门那个时候还是会对女儿敞开吧?”
眼露欣慰,苦笑摇头,顾自强说道:“你是爹的心头肉。这顾府的大门不为你敞着还为谁敞着?”
方方跨入后园,一片绿意盎然,顾青麦轻‘呀,一声,欣喜的跑到已是冒出嫩芽的槐树林中站定,“果然发芽了呢。这芽这么好看,花只怕更好看。”
“你在师门难道就没见过这嫩芽?”
“再怎么好看哪有自已家里的好看。”
“麦子,有没有怨爹将你送到了那里?”
顾青麦摇了摇头,“在那里,女儿学到了很多东西,过得很精彩。”
看着女儿陶醉、闪亮的凤眸,顾自强欣慰上前两步,“你们师门门规甚严,即便是为父也不能入你师门半步……”
顾青麦知道父亲如今有些内疚十数年没去师门看过她,她笑着打断父亲的话,“爹不是让两个哥哥时不时的去看我吗?”
“那也只限一年两次。”顾自强的话无不透出失落。
“有两次就足够了。女儿知道有两个爱我的哥哥,有一个爱我的爹。在师门的时候,我每年盼着哥哥带着爹为我准备的东西的那一天到来呢。”师门门规苛扣,若非门徒,任何人不得入师门领地半步,否则必死无疑。至于两个哥哥,因了是门徒所出,每年允许有两次探视她的机会。“爹,您后悔不?如果当初让大哥、二哥弃武从文的话,他们不会战死沙场。”
顾自强轻叹一声,“人各有志。再说你的两个哥哥打小跟在为父身边习惯了沙场的征战,虽然他们英年早逝,但死得其所,我顾自强因为有他们两个儿郎而感到骄傲。从来不曾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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