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页)
,从古至今,从来没有这个道理的,必须做!
翻译于是就做了,顾不上斯佳的涕泪交流与百般挣扎,艰难而爽快,但也很委屈很冤枉。他深深感到自己上当受骗了,斯佳这算是什么嘛,完全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不是一向那么〃OPEN〃的吗,她不是喜欢搞得很新潮吗?她不是整天把性自由挂在嘴边高谈阔论的吗?可是瞧瞧,她怎么会是这样呢!想想看……她不是Chu女、她那一串串的追求者、她妈妈在婚礼上有失体统等等,所有这些事情我都没计较,可最起码她表里如一好不好,这以后还怎么过日子,难道就一直强暴下去。。。。。。
这翻译,译得出另一个国度的语言,却偏偏译不出斯佳的内心。他的绅士风度、他的宽容心,归根结底还是有局限性的、是不充分的。。。。。。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可以说,几乎从婚礼上就开始了,他与斯佳之间已埋下了不谐的种子?。。。平心而论,这不能怪翻译,因理解力有限,他与斯佳的步子踩不到同一个点子上……斯佳,前卫程度有多高,其软弱程度就同样有多深,她能迈出多大的步子,也能跌下多大的跟头。。。。。。斯佳的复杂程度,超出语言、超出男女。无辜的翻译,他注定无法进入斯佳。
现在,客厅的沙发常常成了斯佳和衣而眠的地方,她好像只是因为不拘小节或者困倦之极似的,总在沙发上开始她的夜晚。对于床、被子、灯光、纸巾,这些与夫妻生活可能有关的东西,她都如遇蛇蝎、退避三舍。但她在表面上又绝不肯承认,毕竟,她一贯以时代先锋的面目示人。
第60节:伪开放者(2)
这样,她与翻译的关系,有些很失衡了。从前,是被追求者与追求者的关系,现在,斯佳倒开始有些怵翻译了,好像她有个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给捏在他手心里似的。万一,他跟什么人们说起来:斯佳,原来就是个叶公好龙嘛,就是伪开放者嘛。。。。。。这是斯佳所不喜欢的局面。故而,对翻译,她不似从前那颐指气使了。但斯佳不甘心这种心理上的忌惮,像一名受控者。。。。。。总之,这婚姻,因性关系的别扭,开始变得怪里怪气了。
' 2 '
放弃一个习惯与开始一个习惯,可能并不需要理由,而需要一个时机……斯佳结婚了,搬出去住了,自次日起,继父就停止了他坚持了十几年之久的健身运动,好像被发令枪给打停了似的,戛然而止,毫不留情。他对斯佳母亲这样解释:年纪大了,练不动了,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在家烧两个好菜。
把锻炼的时间用来烧菜……自然,继父开始发胖了,胖得特别具有速度和规模。曾经的肌肉群渐渐萎缩得像棉花絮,肌肉与皮肤间的空隙,原本只有一层纸那么薄的,现在好了,从纸变成了发糕,肥美的脂肪层层叠加,如鲜花怒放,下巴由双至三,裤腰带上挂下沉甸甸的胃,臀部像女人那样满满当当。。。。。。任何人都不可能想象,就在半年前,他还是一个以健美著称的男人。熟人们自然会建议他注意一些之类,他总是笑微微地摇摇头,好像出于一个不为常人所理解的神秘原因,他满意这种状况,就这样死乞白赖地顺着杆子往下滑,自由落体般任其堕落。
有趣的是,此消彼长,斯佳母亲现在倒开始热衷于锻炼了。因为她的专业出身,在一些场合她特别受到重视:街道文化中心、居委会宣传队、老年舞蹈队等等,她早要赶早场,晚要赶晚场,忙得跟花蝴蝶似的。在那些老年人中,相对论发挥作用……?年轻了、有身材了、有气质了,开始了人生第二春。
一开始,斯佳经常回娘家……刚结婚那阵,有时候是一大早回,有时候是深更半夜回,没有预告没有说明,总在反常的时间出现,带着掩饰过的仓皇。
她不是急不可待地要离开的吗,还回来做什么?她的新婚生活如何?她快乐吗?就算日常的体己话儿,也没有人去起头……这不好怪斯佳母亲,人家那样忙的、那样没有时间。退一步说吧,说算她有时间,斯佳哪里又能跟她真的亲近起来;而继父呢,一见斯佳回来,就忙不迭地捧出各种冷盘热菜,好像〃吃食〃就是一等一的重大?务。他满含期待地盯着斯佳,催着她吃,问淡咸鲜辣,问改进意见。总之,绝不问别的、不谈别的,弄虚作假地对斯佳刚刚新婚的事实视而不见。
斯佳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嘴里塞、潦草地点头夸奖。有些话,思来想去,几乎到了嘴边,刚要开口,继父倒像是伺机而动似的,立刻就把一碟菜往她跟前推:来尝这个,尝尝这个!
第61节:伪开放者(3)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