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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见咔哒一声,接着就是嗖嗖的声音朝我过来了,我猛地扑倒在地上,顺手把背包护在头上,就感觉几根黑色的箭状东西从我头顶上飞了过去,极为惊险。心说幸好老子没站正中间啊,还得感谢闷油瓶那一嗓子,不然不是变成筛子就是被射成豪猪了。
等四周完全寂静了,我才心有余悸的拿开背包向闷油瓶看去,他正趴在另一边的墙根处,看起来没受什么伤,他站起来看了看,又把我拉了起来。
顺着他的力道起身,又问他:“小哥,刚刚那是什么情况?!”
“机关,依靠着石门激发,在正对着门口的墙里放上了暗器,等石门完全升上去的时候,就触发了连着的机关。”
我听了不禁暗骂,看来听到的咔哒声就是机关触发了,他娘的这墓主可真阴险,这是谁的墓室啊,值得他下这种手笔吗,经过了千年的时间还没坏掉。
“小哥,现在应没什么事了吧。”我转头问他,他没说话,只是走了进去。
☆、 墓中(十九)
我跟着闷油瓶走了进去,一眼就能看到的是中间摆着的一口石棺,呈现深黑色。
闷油瓶径自走向那口石棺,我一点儿都不担心石棺里面会突然跳出一只粽子来,粽王就在身边还怕啥。
走到一边去看那些陪葬的东西,不容易啊,终于让我看到了有陪葬品的墓室了,之前那几个空空荡荡的墓室,简直让我以为这墓主为了挖掘自己的坟墓变成个穷光蛋了。
但是看完之后还是有点儿失望,在边上都是一些瓶瓶罐罐的陶器,墙角还立着几个灯奴。走过去看了看灯奴,还是陶制的,我本以为会是青铜的,但一想青铜还不是很普遍的情况,也就释怀了。灯奴整体轮廓是一个小孩儿的形状,脸上没什么表情,衣服也不是很精致,手中托着一个小碗,碗内是早已凝固的黑色灯油,芯子只剩下短短的一截,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放过这些灯奴,转身蹲下去看那些陶器。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能掌握到的昌黎古文化的信息非常有限,能提及的仅有卢龙阚各庄晚商遗址。直到2002年以来,才相继发现了一批商周文化遗址。
我有段时间闲来无事,正巧瞥见了一件比较奇特的陶器,起了点兴趣,后来四处搜寻资料,也只找到了一点点,不知道靠着这点儿信息能不能把这墓室里的陪葬品认全了。
陶器大多为手制的,器型有碗、盂、盘、盉、簋、罍、尊、鬲、釜、罐、瓮、盆、鼎、甑、豆、纺轮、弹丸等。 材质主要是夹炭黑陶和夹砂红陶、红灰陶。粗粗扫过,除素面陶外,盛行在釜类腹底交错拍印绳纹,陶器的宽边口沿上常刻划平行条纹、波浪、圆圈、叶形、谷穗状等几何图样。
随手拿起一个陶碗,用灯照着细细端详。这个碗的整体造型比较圆润表面有着精细的纹路,一组平行线夹杂着弧形线和散落的点,看起来应该是篦纹,跟划纹很相似。是古时候的先民用一种尖齿的篦状工具,在坯体未干时刺划而成,其形式有刺的连续点纹与划的平行线纹,一般来说作为刻划花纹的辅线,有梳齿纹、梳篦纹、连点状纹、直线(或弧线)篦点纹、篦线纹、弧形纹、“字”字形纹等多种名称。再看材质,应该是夹砂陶,古代陶器的一种。为使陶坯烧制受热时不易裂开,特意在陶土中掺入一定数量的砂粒和其它碎末,所以称这种陶器为“夹砂陶”。
看边上的鬲,是商周陶器中最主要的器形。鬲器是古时炊器,底座有三足,口径比一般陶器大,罐体有花纹、字体,非常珍贵。鬲器的花纹、字体反映了当时的陶器加工制造艺术,商代早期的鬲多卷沿,深腹,高尖锥袋状足,中期以后多折沿,腹部变浅,鬲裆变矮,足尖渐短。
而这个墓室里的鬲器,应该是中后期的东西,用了轮制成型的方法。看材质仍旧是夹砂陶制,在颈是一圈圈的平行纹,应该是弦纹,凹凸分明,粗细不同。
弦纹的出现与原始制陶中轮制方法的产生有关,旋刻出来的弦纹又称旋纹。因使用工具及处理方法的不同,形状也不尽相同,有凹凸、粗细、尖圆等不同形状,还有单线与复线之分。主要有细弦纹和粗弦纹两种。细弦纹像一条细长的带子平缚于陶器之上;粗弦纹作宽带状,中间呈凹槽状,犹如板瓦,亦称瓦纹。两种纹饰有的在一件器物上同时出现,有时弦纹与其它纹饰配合使用。
还有青铜的簋(gui),是古代用于盛放煮熟饭食的器皿,也用作礼器,流行于商朝至东周,是中国青铜器时代标志性青铜器具之一。簋形体厚重,多为圆形,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