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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柳一条心里却是很得意的。没上过学又能对对子的农业,千百年来恐怕也就他这么一个了。
“柳小哥过谦了。”黄翌道:“黄某今天算是来对了,不然我岂不是要错过‘上元不见月,点几盏灯为乾坤生色’这样的气势如虹的妙联。”
“先生能在片刻之间想出下联才真是让人钦佩。‘地动未闻声,踏两脚地替万物除尘。’先生真是好胸襟,好气度!”
两个开始无耻地相互吹捧起来。
不过一个农夫,一个教书先生在一起相互吹捧,探讨文学,也算得上是一个奇观了。
过了一会,黄翌看了看天色,以还有要事为由起身告辞而去。
柳家三父子则一路将他送到了门外。
待黄翌走远,柳老实伙同柳二条将柳一条逼到一个墙角,严声逼问道:“一条,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什么时候能识文断字的?对联的技巧是谁教你的?还有你是怎么会给牛看病的?”
从黄翌来的那一刻起柳一条就知道事情瞒不住了,是给老柳他们一个交待的时候了。
“我以前曾拜过一个老师。”不得已,柳一条只得虚构出一个莫须有的老师来。“我会的这些东西都是他老人家教导的。”
“是哪一位先生?他现在还收徒不收?”柳二条两眼冒着绿光,急切地问道。
柳一条道:“我的恩师姓唐,名寅,字伯虎,姑苏趋里人氏。已经仙逝三年了。你要是想拜师恐怕得到地下去找他老人家了。”
“唐伯虎?没听过。不过他能教出大哥这样的学生,想来定是位大儒。可惜我无缘拜会了。”柳二条一脸叹息。
“是啊,唐先生博学多识,见识远博,我也只跟他学了两年而已。”柳一条也是一脸叹息。
柳老实道:“有先生肯收你为徒,教你学识,是好事,你怎么不告知家里有知晓?”
“这都是唐先生的吩咐,他不想让人知道我是他的学生,说是我,我太过愚笨,说出去会失了他风流才子的名头。他丢不起那人。”柳一条无限委屈地说道。
“呃?!”
老柳与柳二条纷纷愣住,他们没料到会问出这样一个结果。
难怪柳一条不愿让人知道他识字的事情,原来里面还有这般缘故。
高人啊,高人行事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柳一条的老师唐伯虎无疑就是一个高人。
看到柳一条苦恼的样子,老柳开口劝道:“一条啊,不是你太笨,是唐先生要求太高了。你这样要是也算愚笨的话那二条不就是傻瓜一样了吗?”
第12章 牛吼
“既然唐先生这么在乎自己的名声,那他怎么还会教你兽医这种偏颇小道?”柳二条毕竟是读过两天私塾的人,脑袋比老柳要灵活许多,心中也一些当代读书人心中的尊卑观念。
万般皆下品,为有读书高。
这个时代,兽医是一个很卑贱的职业,他的地位比正经的农夫还要低下。
“那是因为祝之山,一个很有名的兽医,他跟唐先生是同乡,曾用这种方法救过唐先生最喜爱的宠物青牛。当然这些都是唐先生与我闲聊时谈到的。”柳一条随口就又拉出了一个祝之山。
“那你说的穿牛鼻子是不是也是那个兽医说的方子?”柳老实很是意动。他才不管什么地位低不低下,谁能给他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谁就是好人。
祝之山无疑就是老柳心目中的好人。
柳一条故做高深地点了点头,道:“牛鼻子是牛全身最为脆弱的地方,也是牛的痛感神经最为集中的地方,祝兽医曾说过,只要控制了牛鼻子,你就控制了整头牛。”
高人啊,说出的话都那么让人琢磨不透。
老柳家一大一小两个男丁被柳一条略带后现代化的言语忽悠得晕晕呼呼的。
“那咱也穿了吧,能治好肠辟之症的兽医,我相信!”老柳终于下定了决心。
柳一条道:“那好,我现在就去准备,估计下午就能穿好。”
鼻环,铁条,炉子,开水,白酒,棉布,几样简单的东西构成了柳一条手术的全部工具。这是现代一些农村里普选用的土方子,烧红的铁条,高度的白酒,没有麻醉剂,也没有消炎药,方法虽有些不人道,但是也没有听说过有牛被穿死的先例。
柳一条把早准备好的木棍递给柳老实,道:“爹,打把,照着牛的脑袋,把它打晕了就成。”
“这,一条,你确定要打?这一棍下去要是打死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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