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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寄海更不爽了,“放心吧,他不是意气用事的人,既然让我们先走,他就有办法摆脱,倒不如咱们先走走看看,找到了生门位置也未可知。”
两人正说着,那位田朝阳远远地跟了上来,“大师,两位大师!”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林小酒和封寄海便站在原地等他,田朝阳跑得脸蛋通红,倒有些像刚刚萨满婆婆的两个孙子,红得像猴屁。股,仿佛用廉价的腮红画上去的。
“你们想去哪儿,”田朝阳站定了,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说,“我可以带路,你们两个陌生人,在村子里这样闲逛,很危险的。”
封寄海暗暗地捏了捏林小酒的手心。
“那多谢你了。”林小酒冲田朝阳甜甜一笑,田朝阳有一瞬间的愣神儿,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挠挠头,“不用客气,那咱们走吧。”
“再给我们说说那个死了的新媳妇吧。”封寄海道。
“唔,”田朝阳边走边说,“那是老五家的媳妇,田超在他们家排行第五,我们都叫他老五,就是他刚娶的媳妇。”
林小酒的切入点相当清奇:“你们村不用计划生育吗?可以生五个孩子?”
像田朝阳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即便是农村,计划生育也非常严苛,就算不是公职人员,也会面临大笔罚款,“我也是听说,他前头还有四个姐姐,但并没有违反规定,都被流掉了。”
林小酒:“……”难怪村里子很少看到女孩子。
田朝阳又道:“还不到一个月,那小媳妇就自杀了,穿着婚礼时候的大红嫁衣,用一把剪刀,插。进了自己的胸口。”他听后怕似的,打了个寒战,“满地都是血,老吓人了。”
林小酒和封寄海对视一眼,问,“那新媳妇的家在哪里呀?”
田朝阳小声道:“就在前边,不过我劝你们不要靠的太近,他们家附近,都不太平。”
林小酒却是笑道:“没关系,我们本来就是过来帮忙的,当然要看一看,对了,据说当时抬了一口棺材去坟地,后来没下葬成功,那棺材呢?”
“棺材,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因为太邪门了,她的尸体不见了!我们不敢过去收棺材,但是萨满婆婆说最好烧掉,可现在还没来得及处理。”
“没来得及处理?”林小酒问,“不是已经过去很多天了吗?”从他们接到委托,再到出发,也已经有小半个月了。
田朝阳似乎是被问住了,仿佛在极力转动自己的容量有限的大脑,皱着眉站在原地不动,好像不想清楚答案,就不会走似的,林小酒看不下去,加之在寒风冻得手冷,终于抖着腿给了他台阶:“是不是因为萨满婆婆病了?”
“唔,对对对!“田朝阳的脸色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又很快消失,”她病了,很严重。“
等他终于迈开尊腿,向前走了没几步,前方便传来了男人的惨叫声,林小酒和封寄海闻声,都快步赶过去,声音来源是不远处的一栋平房,房子里还生着火,温暖舒适,但眼前的情形并不怎么温暖,一个年轻男人胸前插着一把剪刀,黑血汩。汩地流了一地,但似乎还没有死透,正痛苦地挣扎,似乎和什么东西拉扯,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将剪刀往他的胸口里插,而他在不断挣扎。
“老五!”后一步赶来的田朝阳喊出声,满脸惊恐,刚刚田朝阳已经介绍过,田老五就是那个死去新娘子的新婚丈夫。
而田老五的父母也闻声赶来,两位老人家看到儿子胸口插着剪刀,浑身是血,当妈的当即白眼一翻,便昏了过去,而紧随其后的田父,还有些理智,嘴里骂骂咧咧地喊着“贱人”,“有本事冲我来”,伸手就去拔儿子身上的剪刀,可那剪刀像是长在了儿子身上,怎么也拔不出来,只是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挪动,反倒扩大了伤口面积,令田老五的血越流越多,越流越凶,喷了田父一头一脸。
田朝阳像是被吓傻了,一动不动,封寄海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紧紧握着林小酒的手,冷眼旁观,而田父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几个外人,注意力全在那剪刀上,只奋力去夺,而那仿佛焊死在他胸口的剪刀,仿佛忽然松了扣,可田父的力道未减,那剪刀于是被拔了出来,直接插向田父。
好在田父反应挺快,用力一按,剪刀改了方向,避开了致命的头部,却好死不死插。进了他的□□里,伴随着一声惨叫,血便流遍了裤子,把封寄海看得眉头一挑——这情形,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会感同身受地□□一疼。
封寄海抓着林小酒离开了这血腥的地方,田朝阳也慌忙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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