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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不同,它们缠住阑一凡之后,竟是虫子一样,一点点钻进他的皮肉里,整根藤蔓足有十几米长,钻进去之后,阑一凡的身体像吹了气球一样胀。大,皮肤全是疙疙瘩瘩的纹理。
阑忠军一家的遭遇,其实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看得那些前来“观刑”的异能者们毛骨悚然,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掉头就走。
而被眼前可怕情形吓到的,柔弱的“阑小姐”,早就昏了过去,被几个“执行者”七手八脚的、小心翼翼地抬上那辆悍马,其中一个人代替林小酒原来的位置做了司机,脚踩油门,向着安全的黎明基地,一路绝尘而去。
没有人理会还昏迷在“危险禁区”的宁美华。
宁美华是在两个小时之后醒来的,她想去看看老伴儿是不是被那“花。苞”吞得尸骨无存,却又鼓不起勇气,踟蹰半晌,觉得冷得刺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如果再不找地方躲起来,就要面临零下十几度的低温。
宁美华强忍着恐惧,低声唤儿子的名字:“凡凡,你在哪里啊?”“阑一凡,你别吓唬妈啊!”“儿子,你听见了答应妈一声,你爸没了,妈就指望你了!”“阑一凡!”“阑一凡!”
……
然而,她叫了半天,也没听到儿子的应答,就在宁美华的希望即将破灭时,她却借着白天最后一丝微光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个蜷缩在地上的青年,不就是她的儿子吗?宁美华喜极而泣,也不管会不会遇到那些变异植物,大步向儿子走去。
“凡凡!你受伤了吗,这是怎么——”话音未落,直接转成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宁美华看到自家。宝贝儿子,即便在末世中也被他们保护得很好的儿子,此时面目全非,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像是被外物所伤,反倒是自己破裂开来的,她仔细看了看儿子身上青筋一般的“疤痕”,竟是深紫色的藤蔓!
儿子则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全是惊恐和痛苦,死不瞑目。
那东西竟像是寄生在的人体内,以吸收养分,宁美华疯了一样叫儿子的名字,试图将那藤蔓从儿子的身体里拽出来,可她刚刚抻出一小节,儿子的皮肤便寸寸碎裂,若是她再拽下去,阑一凡恐怕要死无全尸。
宁美华疯狂地嚎啕起来,“你们这些烂木头,有本事把我也带走啊!我的儿子啊啊啊啊啊!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只是,这些植物似乎也畏惧寒冷,在太阳落山,温度骤降之后,全部失去了攻击力,像是最普通的花花草草一样无害而温驯。
但没有变异植物的攻击,宁美华也并没有好过一些,她出门的时候,天光大量,正是温度最高的中午,因而只穿了一件碎花单衣,现在温度已经降到零下,她已经冻得手脚僵硬。
宁美华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现在走出这片“危险地带”,可她实在舍不得儿子——即便眼睁睁看出他们养出一个白眼狼,儿子对老伴儿见死不救——她还是放心不下儿子,不能让他死无葬生之地。
宁美华拖着一条被冻住的伤腿,以及一百四五十斤的儿子,艰难地一点点挪出“危险地带”,可刚刚挪出去,她便没了力气,四肢也冻得不听使唤。
她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好的生活,一夕之间就被毁掉了,明明一天之前,他们还住在宽敞的大房子里,吃着基地内最高级的食物,不愁温饱,儿子的脸颊也在短时间之内鼓了起来。
都怪老伴儿那个好侄女儿!宁美华狠狠地想,她为什么那么斤斤计较,那么狠毒,即便当初他们对不起她,她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宁美华知道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反省,在小。腿细心裂肺的痛感中,在极寒的温度中,被冻得失去了知觉,渐渐停止了呼吸。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植物都恢复了生机,变异植物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觊觎着不远处的“美食”,蠢。蠢。欲。动,只可惜它们到底靠着根系汲取营养,不能随意走动。
而宁美华尸体旁的宝贝儿子,却忽然动了起来,他的衣服里钻出一条深紫色藤蔓,悉悉索索地向宁美华的尸体探去。
……
黎明基地内关于宁美华、阑忠军、阑一凡一家人的评论几乎没有停止过,有幸去看了这场热闹的异能者们,都成了焦点,他们将当时的情形形容得惟妙惟肖,甚至有人添油加醋地形容一番,好像他们就站在林小酒身边,看到了他们的“阑小姐”有多么绝望,而那一家子有多么疯狂一样。
“当时阑小姐哭得跟泪人儿似的,伤心坏了,要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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