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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鸿说:“大娘,你看我像多大了?”
老太太说:“大概就是二十三四的样子,对不对?”
柳鸿说:“大娘,我三十了。”
老太太问:“你叫什么名字?”
柳鸿说:“我姓柳,叫柳鸿,柳树的柳,鸿雁的鸿。”
老太太高兴了:“你看多巧,我也姓柳。五百年前是一家,遇到本家了。”
柳鸿说:“现在也是一家。”
老太太又问到干什么工作、家住哪里、父母是否健在等一系列问题。柳鸿就把她的身世根底讲给老太太听。自然这是昨天夜里构思好的,虚实结合,以虚为主。最后说:“眼下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在表姐家闲住。我表姐叫王萍,医疗室医生,说不定你们见过呢。”
老太太说:“何止见过,我们是老熟人了。常常免不了要买点药呀,量量血压、脉搏什么的,麻烦她不少。
噢,原来是王大夫的亲戚呀!“
“王大夫很热情,也很实在。”女儿说。这是她见面后说的第一句话。
因了王萍的关系,老太太便觉得一下近乎了许多,便伸长脖子近瞧柳鸿的脸,咂着嘴说:“长得真排场,眉是眉,眼是眼。肤色也好,白里透红,粉嘟嘟的。这都实实在在的,没有化妆,对不对?”
柳鸿说:“我不想化妆,假里假气的。”
老太太乐得笑了:“今天总算遇到知音了。怎么样,玉殊?”
女儿玉殊说:“妈,你又来了。当着年轻人说这话,人家会反感的。”
老太太说:“小柳刚才说了,假里假气嘛。”
“要化还是淡点好。”柳鸿在母女之间稍稍折中了下,但总体上还是倾向老太太,“太浓了就假气,不真实。”
“是呀是呀!”老太太说,“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特别是两片嘴唇,太红,就像喝过猪血还没有擦嘴,看着还吓人呢。你看看小柳,红是红,白是白,自然天成,多好!”
玉殊说:“不能比小柳。她长得好看,肤色又好,天生丽质,不施脂粉当然可以,可是长相肤色有些缺陷或是年龄大了的,化妆是一种弥补,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太太说:“硬靠化妆也不是办法,出来给人看是一个样子,回家一洗,面目依旧。缺陷就缺陷,老就老了,何必扮一副假面孔?我曾跟玉殊开过玩笑,商品打假,女人的脸也该打假。”说罢笑了。柳鸿也跟着笑。只有玉殊没笑,她有点分心,似乎在考虑别的什么事情。
老太太又问到改革开放以来,柳鸿的家乡有什么变化,柳鸿正要回话,王殊站起来了,对柳鸿说:“小柳,你不急着走吧?你同我妈说一会话,我到服务台给单位挂个电话,好不好?”
柳鸿说:“大姐只管去,我不急着走。”
玉殊走后,柳鸿从饥饿与温饱这个角度来说明家乡的变化。她从集体化时期的“够不够,三百六”说起,有的是听大人们说的,有的是她切身体验。那时她已上学,对吃不饱肚子的痛苦已经有了清晰的记忆,正说着,玉殊回来,说电话挂通了,单位领导刚出去,过一会还得再挂。
老太太说:“玉殊,你也听听小柳说村里的事,蛮有意思的。”
玉殊说:“你该回去泡澡了,今天出来的晚了,现在泡,赶中午开饭刚能泡完。”
老太太说:“就迟泡一会吧,我想听小柳说完。”
柳鸿忙说:“该泡澡就回去吧,我到你房间去,这样说话泡澡两不误。”
老太太同意了:“这样更好。”
回到房间,玉殊先到浴室放水,然后招呼母亲脱衣服。待老人坐到澡盆后,又去挂电话了。
柳鸿搬个椅子进了浴室,坐到澡盆旁跟老太太聊天。
她还接着外面的话茬儿往下说,讲到在食不饱肚的年月,社员们如何磨洋工,如何说怪话,还讲了几则令人辛酸的小故事。柳鸿感到庆幸,当时在村里老槐树下顺便听来的故事,没想到今天会派上用场。老太太听得很认真,很高兴,有些地方还插话细问,得到极大满足。
柳鸿讲了过去,正要讲述现在,玉殊推开浴室的门说:“妈,一个钟头了,出来吧,快开饭了。”原来她挂完电话早就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看书。
老太太出了浴室,在穿衣裳的时候,十分感慨地对女儿说:“以往泡澡,你在外面看书,我一人闷在里面,觉得很累,老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