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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目惊心。
灵鹤声音里满是惊慌,“帝尊大人,半个时辰前小灵和雪主在天池畔修习法术,不想雪主忽然情绪异变,浑身抽搐,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慕卿没有出声,半晌,看着雪杀的眼里思绪莫名。轻启的唇缓缓吐出三个字,“‘血罂栗’!”
灵鹤眨着焦虑的大眼睛,“‘血罂栗’?这是什么?”
雪杀的身体依然在颤栗,苏慕卿缓缓走到其前,右手轻轻划过,金光闪动间,金红色的血液缓缓流出,“喝了。”
疼痛中的雪杀没有再婉拒,双唇靠近散发着青玉之光的皓腕,金色的血液入口,浸入心肺的清凉,疼痛缓缓消失。半晌,雪杀的脸色恢复如常,径自放开苏慕卿的双手。右手轻轻拂过左腕,伤口瞬间恢复如初。唯有灵鹤呆愣在旁,似乎还未回神。
“师父方才所说的‘血罂栗’究竟是什么?”
苏慕卿缓缓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雪杀眼中满是恁怒,“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么?还是说,和那么多的‘巧合’有关,是谁?总有一天,定饶她不得。当我雪杀好欺负么!”
洁白的袍角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苏慕卿的话语依旧平淡无波,“雪儿,没事了。只是没料到,这幕后之人会下如此狠手。”
雪杀心中依旧疑惑,“这‘血罂栗’什么来头?”
“此为一种无解之蛊,说它无解。其真正的可怕之处在于,此蛊通过母体而下,对母体并无影响,蛊毒尽数针对胎儿,胎儿出世后,此蛊有一个潜伏期,至于何时催动蛊毒,皆在下蛊之人一念之间。蛊毒催动之下,心性皆无,形同傀儡。”
握着承影的指节发白,“既无解,师父为何又能解?”
“一般中此蛊者,大罗神仙都束手无策。数万年前,此种巫蛊之术便已强制禁止。但这下蛊的母体,却有一定的局限性,并不能对常人造成什么伤害。可师父若未修得‘金罗元婴’之境,如今怕也是救你不得。”
雪杀按下心中的怒意,“这人可谓算无巨细,我若中蛊,便为他所用;若安然无恙,那么师父的能力,就暴露在有心人眼前。于师父而言,无疑是在身边安置了个偌大的麻烦,师父就不后悔么?”
“雪儿,记住你对师父的承诺。为师说过,要动我苏慕卿的弟子,他得有这个能力。好好歇息。”
白衣渐渐淡出了雪杀的视线,雪杀缓缓回神。但见灵鹤口中喃喃自语,“哇,神之血啊……啧啧……”
雪杀看着灵鹤的模样,不由得摇头,“真是个活宝!”
第二十九章 凰 女
阴冷幽暗的大殿里,血鼎中的‘万魔幽莲’泛着暗红的光晕,宛如一张着无形的大口吞噬着血鼎之中的殷红的血液,整个大殿弥漫着浓浓的魔煞之气。
“哎!”阴森幽远的叹息在寂静中响起,恰似来自地底的催魂之音。
戴着青铜面具的玄冥躬身施礼,“主上,这接下来的棋局,改怎么走?请主上示意。”
古老的大殿内,除了躬身而立的玄冥,别无他人,喑哑的声音凄然响起,听不清喜怒,“玄,你道说说,这局谁输谁赢?”
青铜的面具发着铮然冷光,玄冥几度把欲脱口而出的话语咽了下去,半晌方缓缓道,“从眼前看,对方略胜一畴。”
“呵呵呵……哈哈哈……玄,你越来越糊涂了。”阴森的笑语里并无过多责备。
玄冥的冷汗浸透全身,“属下愚钝,请主上责罚。”
半晌,凄然的声音恢复如常,“吾并不是在责备你。”
玄冥躬身示意,“但请主上示下,下一步,我等应该如何准备。”
“呵呵,按兵不动,或者接下来的六七载寒暑,尔等以逸待劳,切不可荒废各自的修行。”
“主上的意思?”
“没错,吾以至最后一个‘大周天’,待吾出关之时,正好历时八载。吾自布置妥当,尔等好自为之。”
“属下明白。”耳畔的声音逐渐消失,玄冥用手拭了拭额际的汗珠,方觉重重的压抑感缓缓消失。不由得苦笑出声,只有他知道主上的可怕。一度,他曾自信满满,即使面对睥睨六界的琮华帝君,他也能奋力一战。但是他万没有料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甘愿诚服于一种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甚至根本不知面前诚服的是何人!
清幽岩内,正在打坐调息的雪杀看着趴在地上,眼睛滴溜溜转的灵鹤,不知这家伙又在惦记什么。
似乎感到了雪杀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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