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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这便让寒雪心中对她多了几分怜惜。
韩征将寒雪收了一名哑巴宫女的事禀告给玄启知道,玄启当夜在玉泉殿见到夜莺,并未看出她有哪些不妥之处,倒是夜莺被他犀利审视的目光一瞧,腿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引的寒雪嗔怪他总是看谁都像坏人。
然而,玄启并没有寒雪这么天真,要知道宫里最难猜的就是人心,那些最坏的人,往往都是你最想不到的人,人的外表是最会骗人的东西。玄启见寒雪嘟着嘴不满他吓着夜莺,只笑着将她箍进怀里哄着,暗地仍是叫陆彦青派暗卫仔细查了夜莺的身世。
夜莺确是名孤女,一年前入宫,因为不小心得罪了宫里的主子才被贬去浣衣局,那十两银子是她父母死时唯一留给她的财产,她将那锭银锭当做父母的遗物,即使忍饥挨饿都不愿用掉。
宫里似乎又恢复到了歌舞升平的平静日子,清荷死后,再没有谁提起萧湘的孩子或者是清荷,这仿佛又成了宫里的一个禁忌,若不是每天还有人给苏静萱送饭菜,宫里都几乎遗忘还有一个被幽禁的怀有身孕的废弃妃嫔整日坐在院子里发呆,偶尔大闹小闹一番,渐渐的无人理睬,也就安静了下来。
慈安太后的病在李院正的精心调理下,已经趋于痊愈,寒雪依旧跟宫里的妃嫔不冷不热,维持着表面上的客套,叶冰也在寒雪晋封为夫人后,甚少再来玉泉殿,反倒是年嫔偶尔会来看望寒雪。
玄启夜夜留宿玉泉殿专宠寒雪一人,妃嫔侍寝的玉碟牌彻底成了摆设,韩征每夜将膳盘端去,又原封不动地端回来,后来干脆就不再呈膳盘,玄启处理完政事,便直接到玉泉殿就寝。
妃嫔们三天两头上太后和皇后的寝宫里哭诉一番,却不见太后和皇后有任何反应,因为她们再清楚不过,玄启做的决定,就是先帝再生,恐怕也是阻挡不了的,以前是萧湘现在是寒雪,就算不是她们也会有其他女人,所以又何必去给玄启添堵。
皇后仍旧端庄贤惠,贤妃变的甚少露面,可仍是看萧湘不顺眼。至于萧湘,人人都以为萧湘定不会忘记丧子之痛,更不会服气寒雪独占圣宠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
好事的妃嫔们闲来无事,突然觉得这宫里一下子安静的有些令人不适应,恨不得萧湘能跟寒雪针对上,宫里便又会热闹起来,哪知道萧湘却一直安分地待在她的璃鸾殿里,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转眼,秋去冬来,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第一场雪也来得比往年早了半月有余。树叶早就全部掉光了,偶尔还有那么一两片枯萎泛黄的干叶子摇摇欲坠地挂在树杈上,也因着这一场雪,飘落得干干净净,剩了光秃秃的一树枝桠。
寒雪坐在窗前,屋里被炉火烤得暖暖的,她执起手里的白玉棋子放在棋盘上,突然便想起玄英在宫里的那些日子,每每他输了棋,便免不了要在她面前大呼小叫一番,扬言下次一定要赢她,可每次他还都是输,于是玄英每次来找她下棋,来的时候高高兴兴,走的时候却是带着一张苦瓜脸,因此被玄启笑称为“棋桌上的常败将军”。
然而,玄启跟寒雪下棋的情况,似乎也没好到那里去。不同的是,玄启输的棋子越来越少,直到最近,居然偶有同寒雪战成平局的情况,令寒雪惊异不已,方知晓二人每每下棋时,玄启都会细心地将棋路记下,回去后慢慢研究,棋艺自然大有长进。
玄英玄磊两个月前被玄启派回封地去整顿军政要务,据说玄启决定将恭亲王叔的帅印交给贤妃的弟弟安宸执掌,这算是近来陵轩国内最大的一件军政大事了。
羿儿最近也被玄启逼着开始了繁重的课业,过了年,羿儿就六岁了,身为太子储君,的确是时候收敛玩心了,帝王家的孩子,总是比普通人家的孩子得到的多,失去也更多,比如,一个轻松自由无忧无虑的童年。
寒雪专心研究棋谱的思绪被突然跑进来拉住她衣袖的夜莺打断,寒雪手中捏着一枚棋子皱皱眉,瞧着夜莺惊慌得似是发生什么大事一样的表情疑惑。
纳兰宇有许多的哑巴病患,寒雪未入宫时,因为好奇所以学习过手语,没想到在宫里却能学以致用。而夜莺明显没有正规地学习过,打的手势也很难看懂,于是寒雪闲来无事便教玉泉殿的宫人识字和手语。
夜莺学的很用心,现在已经可以跟玉泉殿的人畅通无阻地沟通,相处时间一长,甚至连玄启、韩征和陆彦青都能看懂夜莺想表达的意思。
“你是说,太子殿下被陛下罚跪了,韩总管请本宫马上过去一趟?”寒雪读着夜莺的手势,从夜莺的神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