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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地朝着二人行了个宫礼道:“恭喜陛下,恭喜主子。”
寒雪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情绪又一次涌上羞意来。她入宫那夜落红造假的事,她只跟香染一个人说过,甚至连父母兄长都没有讲过。这个丫头,不是她平常太宠着了吧,居然连他们都敢调侃了。
玄启倒是不在意,他淡定地将昨夜寒雪偷偷放在身下的白色圆帕叠起来,装在一只精巧的盒子里交给韩征而后说了什么。寒雪见着,脸色更红了,待韩征出去她才结结巴巴地问玄启将那盒子弄哪里去了。原来玄启是要韩征回宫后将那圆帕跟原来那个造假的换出来然后将那假的烧了。否则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什么,总是会给寒雪惹来麻烦。
寒雪羞怯之余再一次觉得无语。普通人家,新婚初夜的落红都是由新娘自己收起来,到了宫里,却要交给彤使统一挂牌管理。算一算玄启后宫里那些女人,现在彤使那里会有多少个这样的圆帕呢?十个,二十个,还是更多?
想着想着,她不由气上心头。她暗暗下定决心,倘若玄启以后再敢碰那些女人,她就给他好看,这是他金口御言许诺的。而且,就算他没答应,寒雪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度量,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再往那些女人的屋里钻。只是,对于叶冰,她该怎么办呢?
她从来没标榜过自己是圣人,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子,她有私心,所以希望自己的夫君可以全身心地只爱她一个。可她也知道叶冰对玄启的感情有多深,她实在做不到将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可她不能也不愿让步。
即使她知道,后宫里的女人不能嫉妒不能独霸君王,而作为一个帝王来讲,后宫雨露均沾是为了朝堂和后宫势力的平衡,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没有强硬后台背景的妃嫔。可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发现,真的真的很难妥协。
玄启正在给寒雪绾发,突然发现镜子里的寒雪露出若有所思的苦恼表情来,也不由得微颦眉心,关切地吻吻她的额头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寒雪有些烦恼地摇摇头,她知道自己不该拿这些事去烦他,可她也想知道将来他又会怎么处理。“玄启,我只是在想,等我们回了宫,会怎么样呢?”
“能怎么样呢?当然是跟现在一样。”玄启轻叹着为她绑好最后一根发带,“你这个小脑袋瓜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我不是说了一切都有我呢,你只要在我不在身边的时候多个心眼儿就行,毕竟我还要处理国事,不能每时每刻都跟在你身边。”
他在镜子里瞧了瞧寒雪简洁又不失高雅的发髻,满意地点点头,之后又拿出一年前从寒雪头上摘走的那只珍珠簪给她插在发髻上。圆润的珍珠在她的发髻上摇摇曳曳,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
“还记不记得这个?”
“这支珍珠簪,你一直留在身边了?”寒雪惊喜地瞧着那泛着淡淡光晕的珍珠,这珍珠簪本是一对的,是她极为喜爱的发饰。那个时候玄启从她头上摘去一支,说要用这支发簪作为向她讨还救命之恩的凭据,也不知现在他将它还给她,又会有什么说法。
“嗯,留着。一直放在紫宸殿床头的暗格里。”玄启从背后抱住她,“我那时候还说过,要用这支发簪向你索要救命之恩的回报。现在,我就用它来换,换你一生一世……不,是生生世世都要留在我身边,永远永远都不许离开。”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透过镜子定定地看着她娇美的容颜。她握住他环着她的手臂,浅浅的微笑里盛满了甜甜的幸福,觉得自己刚才的担忧有些多余。
生生世世,永不相离。永远这个词太过沉重也太过虚无,谁也不知道誓言究竟能不能维持到永远那么长。可是爹爹曾经说,人活着,最重要的是要珍惜尽在眼前的幸福,那么她还在顾虑什么呢?既然爱了,不如就用力爱下去。
待寒雪戴上帷帽出得门来的时候,正看见陆彦青举着赶车的鞭子站在马车边等着。寒誉同父亲去了济世堂调配要呈给太后的药引,玄英听说是昨夜跟寒誉喝酒喝多了,所以睡到现在还没起,韩征和香染都被玄启留在府中,所以这一趟,只有他们三人。
寒雪踩着小板凳上了马车,发现玄启手里正读着一封宫里送过来的密折。他见寒雪上来,浅笑着向她伸出手来。
“过来。”他拉着寒雪坐在身边,竟很是理所当然地将手里的密折递给寒雪道:“看看这个。”
寒雪愣了愣,可见他眼里认真的表情,也便没再多推辞。她接过仔细一瞧,疑惑地看着玄启,“这,是安王爷举荐的准备添补朝中职位空缺的名单?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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