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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公子可曾还收着不曾?”
裘良再没想到黛玉会问出此话,面上便又红了,半晌方呐呐道:“哦,应该还在,……我也记不清了,也许……”说到此脸已红至耳根儿,不知如何却说不下去了。
黛玉也似有几分尴尬:“那日后公子再还我好了,只是一定不要让外人看了去。”说完又微微欠身:“怕姨娘不能支持,黛玉先行告辞了。”
裘良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待醒悟这句话后,那两抬轿子早已走出自己视线之内了——忽然起风,雪片儿似银练般在天空中纠缠成一团,有些直落到他的脖子里,让他那有着些微烫意的身躯感觉到了凉凉的舒适……
半个时辰后,水溶方赶到。
“裘良,你是糊涂了吗?”站在雪絮中的水溶面如冠玉,那肤色堪比白雪,只听了裘良言说了几句便将两道修眉高高扬起:“来寺中进香,却只停留了半个时辰,任谁都能看出这其中暗含着蹊跷,你怎么就这样将她放走了?”
“大人,实乃事出有因,林如海的小妾忽然犯病,林姑娘才匆匆离去。况我已着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并没有来历不明的人和她碰面。”裘良连忙辩解。
水溶眉头皱得更紧,一双眸子如千年寒潭:“轿子呢,她乘的轿子你查过了吗?”
“查过了”,裘良点点头:“我就怕漏掉这些细节,那轿子都曾揭起过轿帘,并没有其他的人藏身其内。”话虽如此说,裘良的心却不免有一丝慌乱——,自己,还是太大意了吧。
又有马蹄声响,裘良便借故将头转过去,这溶王爷的眸子真象冰一般冷,自己还是避着些为好。
注目处只见钟英带着一个颇为清秀的青年男子大步挤了进来:“爷,这就是张润庭派到李府的眼线。”
水溶早将目光投过去。那男子十分知礼:“学生见过钦差大人!”
水溶点点头,深潭似的眸子似能穿透人心,话语却一反对裘良的疾言厉色,竟是十分的温和:“你不用怕,找你来是为了让你清点一下跟李家姑娘一起来的人,看看他们之中是否混进了什么不该混进的人。”
那男子十分小心的看了看恍若贵公子般的钦差,神色似乎迟疑了一下:“学生认为,看不看吧。”
水溶目光一闪:“此话何意?”然后对钟英丢了个眼色。钟英便从袖内掏出两锭碎银子:“将你的看法你的所知都说出来,爷想查问一些事情。”
“因为刚才在山脚下,我似乎看到两抬淡青色的轿子……。”那男子将钟英的手一挡:“钟爷请将此银收回,晚生还不缺这些钱。”
钟英便一笑:“也是。”便复将银子放回袖内。
裘良却呐呐接言:“淡青色轿子?应该就是林府的。”
那男子点点头:“这就对了——,钦差大人,只怕李府的人不用查了,路上钟爷已对我说了个大概,大人要找的人只怕已到了林家的轿内!”
“怎么可能?”裘良心忽的一沉,忍不住插言:“我亲眼看着呢。并没有一个人往那轿中去。”
水溶挥袖打断裘良,沉声对那男子道:“继续讲。”
“大人,我不会没有根据的乱讲,”那男子看裘良一眼不慌不忙的笑回:“那两抬轿子往西边去了,西边就是水路,试问如此风雪连天,除非不得已,谁会往江边去呢?”
风亦然,雪亦然,所有的人都不再讲话,裘良的脸色有些发灰,水溶的脸色却如净瓷般白。半晌冷冷的盯裘良一眼,一字一顿道:“你真让我失望!”说完转身:“速速打道江边!”
而此时的扬州江畔,两个楚楚娉婷的身影正对面而站,她们的面容都是难描难画:一个着清水绿衣裙,妆容浅淡,衣袂飘飞;另一个着一身淡青,神情孤傲,清逸出尘。她们正是于半个时辰前离开栖灵寺的林氏姐妹。
“姑娘,快别尽伤心了,好费劲将大小姐接出来,得赶紧让她走啊,”云姨娘看着二人露出焦急的神色:“虽说咱们做得神不知知鬼不觉,但我瞧那位裘大人十分细心,一旦走露风声,咱们可就功亏一篑了。”
“姨娘说得有理,姐姐,我们只能就此分别了!”着绿裙的黛玉泪早流了满面:“山高路远,姐姐一定要自己珍重。”
“今日是我们两个最后以姐妹相称,从今后,不管在哪里碰见,我们都要当作不相识,最好连看一眼都不要,”林瑾瑶已将眼泪拭干,美丽的眸中蕴满冰冷:“从此后,世上再无林瑾瑶其人,有的,只是法号是妙玉的修佛之人。”
“姐姐,这只是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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