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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转向贾琏:“一路上劳累琏二哥哥相送相护,到了后又劳哥哥到处奔波,黛玉真不知说些什么好。”
贾琏忙站起身:“妹妹哪里话,能为姑父和妹妹尽力,亦是贾琏之幸。”
黛玉便苦笑一声:“二哥哥过谦了,请到客房休息。”
贾琏沉思一下:“也好,明日再来探视姑父。”说完向两个姨娘点点头转身自去了。
黛玉即向路嫂道:“妈妈陪我到我的屋子里去吧——,也不知道它如今成了什么样?可还象我离去时的模样么?”
两个姨娘对视一眼,她们似有什么隐言难说出口。见问却顺着黛玉的话道:“从没有人敢进姑娘屋子,只平日里几个小丫头子收拾洒扫。前几日又新换了被子——,都是知姑娘这几日必到,因而早做了准备。”
黛玉便点头:“难为你们了。”说完便低头向门外走。那云氏因离得近,慌上前为黛玉打起门帘。
庭院中到处燃着风灯,一切恍如梦境,黛玉扶着雪雁的肩步入游廊——,一切,真的如自己离去时那般没有变化吗?
眼看着黛玉在紫鹃和雪雁的陪伴下向后院转去,那路妈便要抢步跟上。才一动步云氏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知道这几年委屈了你,但姑娘刚到,身子又弱,你说话可要掂量些分寸!”
世事难料;回首恍然若梦
夜色下,黛玉沿着熟悉又陌生的甬路往前走着,心中虽奇怪路嫂为何没有跟上来,但表面上却做出一付不在意的模样:方才迈出正屋的一刹那,她分明看到那两个姨娘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
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吗?黛玉直觉二人有事瞒着自己,但刚回来却不愿当面于人为难。于是只作不知,转头间却发现何妈和白老媳妇不在身旁。
“紫鹃,何妈她们两个呢?”月色下黛玉轻轻回眸。
“哦,她们呀!?”紫鹃小心的扶着黛玉躲过了一根欲折的干树枝:“说是要去看什么故人,方才向我说了一声。”
“故人?”黛玉秋水明眸微微荡起水波:“那只能是当年陪母亲嫁过来的几个陪房丫头了。”
雪雁跑上来:“我猜,她们定是瞧邹姨娘去了,那日在船上何妈就向我问了几十遍!”
闻言黛玉心中一动:“邹姨娘确实是母亲的陪房之一,但不只她自己,那路嫂也是其中一个。”
“只是,她们却连看路嫂一眼也未曾!”雪雁停了一下又疑惑的说道:“难不成往些年她们和邹姨娘感情特别好?”
“我想不是这个原因,”紫鹃略带谨慎的看了看周围,见无人方吞吞吐吐的道:“我听我爷娘说过……,原来二太太身旁曾有一个心腹的丫头跟了姑奶奶。好象……就姓邹!”
“啊,竟有此等事?”闻言黛玉似有一怔:“我从来没有听母亲提起过。”
“那她是二太太嫁入荣府后伺候的人么?”正疑惑却听雪雁问的大胆:“总不是二太太从娘家带过来的吧?”
“好象打小就是王家的人,听说她的母亲还是二太太的乳母呢!”紫鹃的眼睛看着脚下,好象怕地面儿上有什么东西绊倒自己一般,话也说得不似往日爽利。
“这可够希奇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不合常理的事儿”,看黛玉一眼雪雁眨眨眼睛:“我猜这里面肯定别有隐情。”
没有人答声儿,紫鹃依旧看着脚下,黛玉则一副恍似没有听到的样子,只是神情却和方才不太一样。雪雁便将头扭向侧面。
又往前走,慢慢转往另一条花砖铺就的甬路,紫鹃此时方定睛细看:不远处就是长长的红墙,偏右侧开着一道造型别致的月亮门儿,依稀能看出是一个占地很广的院落,内设三间大正房,两边配有耳房,游廊则蜿蜒的通向四个方向。
“这是姑娘旧时的住处?”紫鹃首先打破了沉默。四顾间发现这个院落和白天见到的林府其他之处格局大有不同,似乎开阔了许多。
“才不是呢,这是夫人在世时住的地方,”雪雁含笑接口:“姑娘的院落小了许多,但也雅致许多,夫人这儿是特意仿着京城的特色所建,她似乎不太喜欢江南过于柔媚的风格。”
雪雁解释的很是地道,黛玉心内却泛起点点涟漪:是啊,自己身为林府唯一的女儿,倒从来没有在这些细节上费过心思,只以为理所应当就是这样,并未想过母亲为何会排斥江南风景。倒不若旁人站在事外看得清楚。
心中隐约觉得奇怪,当下还是将话题引开:“我住的院子在这个后面儿,要踏上西面的游廊顺着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