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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了,确切的话,是看到了她的脸,现在你可以跟她一起走。”夏凉眉身子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眼睛几乎要瞪出眶外:“为什么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他质问周文。
周文突然惨笑:“我也不知她做错了什么,可是我的老婆又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你非要她不可?她被你侮辱之后,悬梁自尽,她死得好,死得好呀……”他突然一转身,喝道:“杀!”
这个字一出口,十三条长枪穿过铁栏,一齐刺将进来。此时的夏凉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已是笼中之鼠,网中之鱼,他还能怎样?
他求生。夏凉眉突然怒吼一声,抛去了手中的扇子,从怀中一伸手,取出了他的兵器,从没有人看到过他用兵器,江湖上也没有第二个人使用这种兵器,甚至人们连想都想不到。
他用的是书。书无字,无字天书。
书一出手,就变成了两本,他双手左右一旋,十三条长枪就断了六对半,那书乌亮亮的发出金属光泽,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夏凉眉破去枪林,随即双脚用力一分,那椅子连同钢钳“嘎”的一声分成了两半。
诸人厉喝声中,夏凉眉斩断钢钳,透围而出。
四面有铁笼罩住,他如何突得出去?夏凉眉当然有办法,他手中的无字天书既断得了枪杆,也断得了铁栏。但是周文又岂能只此一招?他一拍手,四面八方的墙壁上突然飞出了无数寒光,那是数也数不清的暗器,飞刀,毒针,钢镖,弩箭,追魂丝,夺魄线,这些暗器只有一个目标,铁笼。而笼外之人早已退在一边。
夏凉眉大喝一声,猛地将身上的外衣闪掉,四下里一转一卷,漫天寒光都没了踪影,夏凉眉挡过一阵箭雨,没等第二波攻击发动,手中无字天书一挥,斩断了三根铁栏,他一脚将断栏踢开,跃了出来。可就在这时,他的身子猛然一晃,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这不是毒药发作,而是麻药的迹象,而且这种感觉快速向四肢蔓延。但并没有让他身体失去知觉。看来麻药下得并不重,也许是因为如果下得重了,他就会发觉。这种麻药正与小荷中的一模一样。
那白水羊头!
周文冷笑一声:“既然来了,我还能让你走么?那麻药分量并不重,正好使你觉察不出,但你只要一用真力,就会发现它的效力了。”
他说得并不错,夏凉眉看起来仿佛喝下了十斤烈酒,四肢百骸几乎都要不听使唤了。几名大汉断了铁枪,却抽出身后的缅刀,当头便斩。夏凉眉破出性命,双足一蹬,硬生生从两人之间挤了出去,他已蹿到了外厅。
小荷正瘫痪在椅子上,眼上还蒙着布片,看不到东西,但她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屋子的一切。她只觉得一只有力的手臂将自己猛的扯到怀里,巨大的力道夹得她一阵血涌脑门,差点晕了过去。然后身子就如同箭一般射进门外的夜色中。
夏凉眉只怕也没想到自己在身中麻药之时,还能有如此神威,从虎穴中将小荷抢出来,但他终究慢了一下,身后被周文抢过来,一掌砸在他后心,夏凉眉到底是高手中的高手,到此时竟还能反击,他左手半本无字天书向后划下,只听砉然一声,锋利的书页已将周文的衣袖划出一条大缝,里面蕴藏的劲气立时泄出,竟将脚下方圆三尺的青草击成粉末,连地面都陷下去一块。
周文身为文官,竟有这种武艺,也是不可思议。
夏凉眉并没有顾及这些,他现在一个目的,就是逃离险境。怀里的小荷虽然不重,但时间一长,就如同抱了一个大铁块,渐有不支之感。周文负手而立,冷笑几声,自己并没有追赶,似乎是不屑追赶,他只是连连发令,命手下诸人堵住各条通向汝阳王府的必经之路,他知道,夏凉眉的体力绝撑不了多久,只要不让他进汝阳王府,他就是死路一条。而小荷,最终还是要落到他手里。
夜色深沉,夏凉眉站上一角飞檐,努力睁大眼睛向四下看去,只见四面条条大街小巷都是布上了身形矫健的汉子,正在向此地围拢过来,他看了一眼城中心那片辉煌的灯火,知道以他现在的体力,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那里了。他几乎马上就明白了周文的意图,夏凉眉立时做出了一个决定,非常大胆的决定。
他出城。
既然敌人以为他一定要回汝阳王府,那么他偏不回去,只要到得城外,躲过这一阵追杀,他就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夏凉眉打定主意,努力拼足最后一点气力,向城墙跑去,小荷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却听得清清楚楚,此时被他背在背后,只觉得从这男人背后渗出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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