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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难临头。
“我刚才同你父亲商量,你正一步步接手凌氏的产业,保留一个外姓,的确不妥。”母亲措词委婉,语气却不容不从。
秦婉心里漫起一阵大风,旧事的一遍遍重提只会让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看她一如既往地沉默,夏安然顿时火冒三丈:“好,我问你,你来凌家多久了?你是在凌家的时间长些还是秦家?你父亲待你如何?比起你生父来又怎样?”
秦婉不言语。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倒向一边的,多说无用。
自己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毫不产生回应,夏安然怒火中烧:“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吗?你知不知道就你这副死德性,我在这个凌家、在你父亲面前吃了多少瘪?”
秦婉仍旧一言不发,夏安然终于失控了,抬手狠狠地掴了她一耳光,秦婉应声一个趔趄,撞到母亲的梳妆台上。重新站好,咸热的腥味溢出了嘴角,顿时,眼睛也红了。
夏安然怒不可遏地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我这就去跟你父亲说,从今以后你姓凌!”
秦婉慌了神,她追上夏安然,跪下挡住她的去路。夏安然想要绕开她,她便一把抱住她的腿,眼泪涌出来:“妈妈,从小到大,我对您的所有要求都完全顺从,唯独这件事您就不能让我保留吗?除了改姓,我任何事情都照您说的做,好不好?”
看着她的样子,夏安然也心疼。眼泪出人意料地喷出眼眶:“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对你的不满就是因为你不肯改姓!我让你改姓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秦婉一味哭着哀求:“请妈妈成全我!”一遍一遍地说,过度的抽泣让她猛咳不止,突然休克过去。
夏安然慌了神,一边叫:“贾先生!”一边俯下身抱住瘫软的秦婉往沙发上拽。
贾郁鸿从门外进来,抱起秦婉放到沙发上,用力掐她人中。
秦婉缓过气来,她睁开满是泪水的眼睛第一句话还是:“请妈妈成全我!”
夏安然弃械了,长叹一声道:“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便朝外面走去。
贾郁鸿转身看了裁缝一眼,丢下一句:“待会儿阿木会送碗参汤过来,小姐请保重身体。”也出去了。
裁缝对他那一眼心领神会,马上拿着软尺走过来,一脸职业的笑容:“二小姐,我来为您量尺寸。”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虽然从小见多了这样的人物,秦婉还是一阵恶心。她依顺地站起身,配合设计师的动作。
对面梳妆台上的妆镜里映出一张满是泪痕的面孔。看着脸上肿起的紫色指印,她想,没关系,化妆师可以掩盖。万幸的是,她把砝码压在母亲对她的疼爱而假装的昏厥,让她又躲过一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阿波罗和玛息阿
一条水域宽阔的河流,重重雾霭掩住了它的堤岸和去向。
“你千万不可以下去……”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温柔悲凉。凌风踌躇着,河面上隐隐从雾霭中漂来一个人。是陆翎!稀薄的阳光破除云雾洒在他惬意平躺的水面上,他睁开眼睛,对凌风露出漂亮的笑容。
凌风心跳一停,瞬间失重朝水面坠落。
“嘭!”狂狼堵塞眼耳口鼻,让他窒息。
猛地从床上翻起身,布鲁塞尔夜间的光从窗户映射进来,他很快意识到刚才的只是个梦,反复出现,添加了新的内容。
仔细想来,是规劝他不要轻易陷入某段感情的提示吧!
打开房灯,画板上的一双星目映入眼帘。梦中的眉目还近在眼前,凌风拿起画笔,在上面添上了几缕青丝。
视线转向窗外的夜景,笑容淡淡地浮上他的脸。
住进同一酒店的第二天,凌风就被陆翎介绍给了他们同行的朋友。似乎都是法国人,而作为法文无能的人,凌风交流的对象当然只有陆翎。跟其他人交流,陆翎则充当了翻译的角色。
这是一种很被动的境况,于是凌风翻出一本自学法文的书出来啃,结果被陆翎大肆嘲笑。
“不如你教我几句?”凌风望着陆翎那表达鄙夷快翻到天上的白眼,自己手上入门的课程,诸如“去捷运站”、“请问多少钱”之类,刻板得根本配不上用场。
“好啊!反正一天到晚跟你搭讪的人那么多,省得我也老翻译一些重复的问题,害身边的尤物都没机会接近!”
陆翎爽快应允下来,理由却让凌风沉默很久。
旅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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