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病症(第2/2 页)
听说过一句话,薄唇之人多薄情,但奚砚不,起码谢墨认识他这许多年来,他明面上清贵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实则真诚热忱,刨开三尺寒冰下是熊熊燃烧的火种。
这些火种塑造了他,也困住了他。
他就和奚砚不一样。他风风火火,谁都不放在眼里,做事全凭心情,看上去横冲直撞如一团拢不住的野马,每一步都带着视死如归的烈焰,可真的深挖下去,是一颗早就冰封多年的心脏,冷得让他几乎觉得自己早就是个死人。
眼瞧着谢墨越凑越近,眼底的愤怒逐渐被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所取代,奚砚浅浅偏了下头,谢墨的呼吸拂在他的下巴上。
谢墨轻笑了一声,拧着他的下巴转回来,不容置喙道:“看我。”
“不看。”奚砚往后仰,嘴上依旧不饶人,“摄政王最烦别人看他的眼睛,怎么到我这儿就破例了。”
“你说呢?”谢墨又给他捏着下巴拽回来,“你少看了?”
“从此不僭越了。”
“那不行,晚了。”谢墨低语道,“其实抛开那些朝堂纷争、前尘往事,我一直觉得我们两个挺配的。我名墨,你名砚,皆是文房四宝之中择的字,这是天命要我们在一起。”
“呵。”奚砚这次是真的笑了,抬起松快的那只手,食指中指并拢,在谢墨想要贴上来的前一刻蓦地按住他的嘴唇。
谢墨一怔,奚砚伸手推开他,大红喜服有些松垮,他拢了下,眼底有些讥讽的神色。
“要是这么论,你不该来和我成亲。”奚砚道,“你该找个名叫‘杀驴’的,否则,要不你再换个行当干干?”
他从床上下来,一边整理着被谢墨弄皱的衣袍一边往外走。
“摄政王喝多了,今夜无论怎么看我们都不适合同床共枕,王爷在此休息,臣另择一屋——”
腰间猛地传来一股大力,谢墨直接伸手抱住他的腰,不松手地连带着自己都往床上一砸,奚砚被他沉沉一压还没反应过来,随即领口就被撕了一道口子,下一刻,锋利的犬齿叼住那块软肉,一个激灵从后颈一股脑儿蹿上了天灵盖。
“谢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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