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剑影(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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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墨在作什么妖,承端不知道,他只知道奚砚这幅怒气冲冲的架势前去势必要火上浇油,当即在他下床的那一刻揪住了他的衣服下摆,挡住了他的去路。
承端殷切道:“大人,冷静,冷静,您这么去不行。”
奚砚踩在地面,凉意从脚心蔓延开来,将他发热的头脑冰得冷静了些,他深呼吸一口气,敲了敲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
乱了乱了,他本不是这样冲动的人。
奚砚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问承端:“现在什么时辰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谢墨要叫乔大人来?”
“酉时一刻,冬天天黑的早,日头快落了。”承端回忆了下,“方才大人回府,小的本想扶您回屋,结果被摄政王抢去了,您好像说了些什么,王爷就暴跳如雷,当时就要拿乔大人来。”
我说了什么?奚砚对此全无记忆,他懊恼地想了会儿,发现真的一丝一毫的印象都没有,只能另寻出路。
“这样,你派人立刻到庄王府上,就说乔大人被请来摄政王府了,怕是不大妙,请庄王殿下前来保一保乔大人。”
承端表情扭曲:“这……摄政王得罪人那么多,五王爷算是个中翘楚了,这不等着要把事情闹大了么?”
“就怕闹不大呢。”奚砚对着铜镜整理衣冠,“这事儿不知道缘由,但确定的是因我而起,我再怎么出言,谢墨总有办法能给我堵回来。可庄王不一样,他是谢墨兄长,又是这件事的外人,闹起来丢的是他们的脸,跟咱们无关。”
承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立刻小跑着去了。
奚砚重新束好了发,手腕隐隐作痛,他对着铜镜仔仔细细看了看,像是手指攥出来的痕迹,于是他伸手去摸,用左手抓右手,果然完美贴合了指痕。
谢墨干的?
奚砚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了,气成这样?
他拽过大氅,往正厅里去。
正厅中,晏时悟坐在一旁喝茶,眼珠子透过那瓷白的茶盏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瞟了好几个来回,谢墨不动声色地摆弄自己的那些金器物件,乔松轩就立在中间,不让坐也不说话。
对峙半晌,乔松轩无奈开口:“王爷,若王爷无事,下官今晚还有要事,实在不能久留。这便告辞了。”
“本王让你走了吗?”谢墨把小物件扔在桌上,咕噜噜一阵响,“乔少卿去南方查案这么些天,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那不妨让本王来教教少卿,在这上京城里,究竟谁是规矩体统。”
话音未落,成蹊当即带人捧着一些审讯刑具走了进来,乔松轩任大理寺少卿审讯过那么多犯人,这些东西见得太多,一眼看下去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当即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仓皇道。
“摄政王,我好赖不计也是个从四品大理寺少卿,你居然要对朝廷命官动用私刑,你疯了吗?!”
晏时悟也是没想到居然有这一遭,当即茶杯都快翻了:“王爷,还请三思。”
谢墨那双蓝眼睛笑盈盈地盯着乔松轩,沉甸甸地含了一眸子的冰冷,像是外面不化的冻雪:“私刑不私刑,也不是由你乔松轩说了算的。”
乔松轩盯着谢墨:“那还请摄政王说说,下官犯了什么罪,要对我上严刑?”
“你惹本王不痛快了。”谢墨的语气轻佻又放肆,“你带着本王的内人去喝酒作乐,如今又站在这里堂而皇之地与本王对视、冒犯本王,所以,本王必须罚你。”
乔松轩不可置信:“王爷,我是大理寺少卿,本朝律法我背的比你熟多了,你方才说的这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样是能够动我的。”
“是吗?那看来本朝律法有纰漏,本王明天上早朝,立刻要求群臣商讨,把这几条加上去。”
“摄政王!”
“成蹊,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动手?”
成蹊当即拎起一条带着倒刺的长鞭走上前去,两个手脚麻利的护卫按住了乔松轩,他脸色惨白,没想到谢墨是来真的。
那长鞭有两指粗细,上面每隔三寸就挂了细细的刀片,一鞭下去皮开肉绽,是平日严刑逼供时最常用的工具。
晏时悟试图挽回:“王爷!这不行!真的不行!”
成蹊已经高高举起了鞭子,手背上青筋凸起,眼瞧着就要挥下去。
“咣——”一柄剑鞘直接从门口砸了进来,稳准狠地砸在成蹊的手背上,他疼得一个哆嗦,手上再吃不住力,哎哟一声,长鞭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