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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孤,若是表现得好。”他刻意顿了顿,果然,苏墨钰假装不在意,耳朵却动了动,“孤不介意放你出宫,且你做过的那些混账之事,也一笔勾销,孤还可以……”又是一顿。
苏墨钰快要抓狂,这家伙说话就不能一口气说完,连着几次大喘气是要急死她不成!
“孤可以给你……罢了,待明日再说吧。”
虾米?
话说一半什么意思?留个尾巴故意让她急,这也太缺德了吧!
苏墨钰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决定不问了。
既然容蓟已经松口,她也没必要再跟他对着干,她是个识时务的人,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绝对不会做。
躬了躬身,准备开溜:“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小人就先告退了。”
“苏墨钰。”
刚走一步,身后再次传来声音。
“殿下还有何吩咐?”
“长乐公主之事……”他似乎有些别扭,脸上也出现微微的窘迫,因为天有些暗,看得不是很明显:“多谢你。”
哈?
不是吧!
天上下红雨了吗?还是太阳打东边落下了?
她震愕的表情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容蓟很快又变回了那张冷脸:“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挥挥手,扬长而去:“知道了。”
少年青衫布衣,身姿蹁跹秀挺,不似男子豪放,也不似女子婉柔,却别有一番风情,就这样,一步三摇,渐渐消失在廊亭的尽头。
第29章 本王很可怕吗?
天高云淡,微风徐徐。
假山之上,朱色的圆顶山亭前,碧波清池,风景宜人。
贤王府之风景秀丽,别致清雅,是整个京城公认的,虽然比不得皇宫华丽贵气,但胜在意境绝美,匠心独运。
此刻,山亭内,碧波前,立着一道修长的绛紫身影,傍晚的天光湖色,在那身影之上,镀了一层淡如云烟的金光。
“如此好戏,本王竟然错过了,当真可惜。”一个轻渺低醇的声音响了起来,音量不大,却极具分量,让人不得不用尽心神去仔细聆听。
山亭外站着一人,闻言,忙伏低身子道:“皇上现在已经废除了长乐公主与刘宏才的婚事,对此,刘参将似乎也没什么不快,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还有种松了口气的样子。”
紫色身影忽然动了动,略带苍白的手指从袖中探出,微微扬起,将一蓬鱼食撒向湖中。
漂亮的红色锦鲤立刻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聚成一团,争抢食物。
目光落在湖中,男子低笑:“以饵诱之,岂不上钩?这布局之人,真是费心了,长乐这丫头,注定不会有美满幸福的姻缘,今日救她,便是害她,天意如此,逆天而行,终归不会有好多的结果。”
亭外之人抬袖擦了擦鬓角的汗,虽然时节已近深秋,但这贤王府却温暖如春,站在这里一阵,就热得浑身冒汗。
“遮阴蔽月,唯留可守,这八个字小人明白,无非就是暗示,今日所发生的灾祸,全是由长乐公主与刘家的婚事所引发,可战龙于野,其血玄黄,难道……”再次抬袖擦汗,“这老天爷的意思,总不会也是有人在刻意cao控吧。”
紫色人影静立在湖边,除了刚才动了一下外,其余时间都像是尊雕像,傲然屹立:“说的没错,石头可以找,字可以写,局也可以布,唯独天意,是谁也影响不了的。”再次扬手,将手中剩余鱼食全部撒往湖中,紫色人影猛地转过身来。
此人有一双狭长的眸,微阖的时候,就如两扇黑色羽翼,除了沉沉的黑,什么都看不见。
但当张开的时候,却又犹如两汪澄明的湖,泛着青色的幽蓝,如豹,更如狮。
这样的一双眸,几乎无人敢与其对视,亭外的人,也不例外。
他的脑袋垂得越发的低,几乎要埋进领口:“王爷若有吩咐,小人一定……”
打断他的话,男子迈开步子,徐徐朝前踏去:“病了许久,本王也是时候该痊愈了,你说对么?”
“啊……”一滴汗,顺着脸颊流下,“吧嗒”砸在脚下:“是……没错。”
“呵……”身影突然停下,正巧在那人身边:“苏庆生,本王很可怕吗?”
“当然不。”嘴里这么说,可声音中却透着浓浓的惶恐。
贤王是否可怕,这个问题,或许没人能答得上来。
听他的封号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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