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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迹的确是廉一的,信封的松脂封印也真是密信的标志,内容就像赫严章说的,全是嘱咐内廷卫总领加派人手和巡防的事。
我笑笑:“靖平王干预内廷卫的确有不妥,但他不过是担心孤王的安全而已,怎麽能说是意图控制京畿安全呢?鲁阳侯过虑了……”
他见我不肯相信还要继续说,我却早就没有耐心听下去,摆摆手道:“孤王累了,鲁阳侯也回去休息休息吧……”
送走了鲁阳侯,我又仔仔细细将那封密信看了一遍。
信上只嘱托内廷卫总领加强防备,却并未提及任何危险,我也猜不出是什麽理由让廉一担忧我的安全的,但依照他的性格,这麽远又冒著被狠参一本的可能也要干预内廷卫的布防一定是有什麽风吹草动让他嗅到了危险的信息。
我将信压在一堆奏折之下,觉得有些头疼。
最近因为怀孕,我的精力大不如前,常常奏折看著看著就瞌睡起来,对朝野上下、京城内外发生的细微变化也的确少有留意。
现在打起精神细想之下,果然是有些事里透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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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打起精神细想之下,果然是有些事里透著古怪。
对於我将早朝暂时免去,大臣里有些微词是正常事,但在我已有五月身孕的事传出去之後,基本上那些微词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上奏劝我纳妃事宜的。
术国虽然崇尚至情至性,但身为王上,再如何重情重义,也免不了要有几位妃子来延续血脉,这件事本没有蹊跷,然而平日里最重视王族血脉的前鲁阳侯、我的堂叔却始终没有提过只字片语。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最反对将我与商季的孩子立为储君的,现在非但没有提醒我,也没有奏请我纳妃,连赫严章也没有提起过,反而一再参奏廉一,甚至连廉一的密信也能弄到手。
“陈田……”我揉了揉太阳穴,将陈田叫了进来:“最近老侯爷有什麽奏折、书信递来吗?”
平日里都是他在安排人打理书房,大臣呈上来的奏折也是他经手送到我这里来的,谁什麽时候递过奏折他知道得最清楚。
“回王上,自从赫大人承袭侯位之後,老侯爷就告病在家,不曾再有参政,最近奴才都没有见过老侯爷的奏折。”
“嗯……”我点点头,想了一会儿道:“你找个靠得住的人到侯府周围探探,将侯府近期的一切事都记录了呈上来。”
“是。”
“记住了,不要让侯府的人发现,尤其是赫严章。”
“奴才领会得。”
我的这位堂叔虽然与父亲是堂兄弟,但情若同胞,三十几年间与父王一同面对、解决过许多事情,为人刚正不阿,绝不是会做世外闲人的脾气。
当初他虽然参廉一参得最多,但全是要我规矩廉一行为、遵守君臣本分之类,对於廉一带军的能力却从未有过怀疑。
如今赫严章虽也是参奏廉一,说的却全是欺君、造反这等大罪,目的更直接就是削廉一的军权。
甚至还想因此将内廷卫牵扯进来。
内廷卫与朝廷大军向来是分而治之,最忌会内外勾结,如果不是我信任廉一,凭这封密信就足够定内廷卫总领和廉一几条大罪的了。
我直觉赫严章的目的并不简单。
十天之後,陈田派去的人有了消息。
那份写著侯府动向的纸上记的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采买、会客、出入去向、接触人员都十分规律和正常。
这结果让我有些将信将疑,便命那人继续监视。
新的结果很快就印证了我的直觉。
侯府的所有动向还是依旧,我研究了半日,才注意到蹊跷。
堂叔身体不适的消息早就是有的,侯府的下人要采买药物也是理所应当,但奇怪的是,他们不是让药铺的人一次多送些储存,反而是每日里派人专门去抓,一张药方的药还要分几个地方换著买,隔上两三日就又换几个药铺,似是不想人知道他的药到底治的是什麽病一般。
我捡起一边的药材单子看了一阵,将刘炎传了来。
“回王上,这些药材都是最常用的,没有数量搭配,臣也看不出到底治的是什麽病……”刘炎有些为难。
“如果药方就是这些味,不多一样也不少一样,大概应该是治哪些病的,你总能知道吧。”